第16章(1 / 2)
纪念,“……”
涅枫心里也郁闷,凤凰每五百年都要涅盘一次,将全身焚烧殆尽。挨过之后法力成倍,修为更上一层楼。但每次涅盘都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涅枫一向对自己的法力很有信心,谁知道这次涅盘竟然比以往的更加剧烈,直接被大火烧的变不成人形。幸亏天降大雨,没让他被烧成灰烬。但是……谁能够告诉他为什么昏过去之前只有身上的毛疼,但醒过来之后感觉全身的关节都在错位?!
而且,面前这个人居然敢这么对他这个妖界妖主?!
涅枫很生气,无奈自己现在太虚弱,法力全都用不了,不但不能化成人形,还没有人好吃好喝的供着。
而纪念完全不知道,自己救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二。一边在心里想着这只鸡该怎么养,一边伸手捋着黄鸡的毛。涅枫被他捋的神清气爽,身上关节错位似的剧痛竟奇迹般地好了一点。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蛊王滋养奇兽毒物的特殊体质造成的,只以为是心理作用。
马还在向前走,一人一鸡各有所思,想着以后的日子。
而一直被忽略的少年,老老实实的划船跟在白马身后。可能是觉得气氛有些低沉,就想开口说话,“请问你……嗯,叫什么名字?”
“我?”纪念一愣,“阿蛊。”小蛊王没有名字,如果叫蛊王显得有点不对,阿蛊勉强还算是个名字。
“你呢?”纪念看了眼旁边船上一遍遍低声念自己名字的少年,“你叫什么?”
少年被问的脸又红了,张口就想答,又突然腼腆起来,声音小得可怜,“……我叫季末。”
纪念捋毛的动作一停,黄鸡挤进他怀里不自在的滚了滚。
“你叫季末?季节的季,天末凉风的末?”纪念问的太专注,完全没注意到黄鸡不规矩的动作。
季末听他解说自己的名字,心中一股暖流滑过,他微低着头,“是的,就是那个季末。”季末说完伸手挠挠后脑勺,笑容带着些失落,“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名字用的不是末路那类的词,猛一听,还有些不习惯。”
纪念看着他,“那是他们孤陋寡闻。”
纪念话音刚落,马就上了河岸,激动的甩了甩头,直接甩了纪念自身的水。
纪念,“……”
季末觉得这水简直特意是为他准备的,他方才还正愁着怎么认识这人,上天就降下来了这么个机会。连忙开口说,“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家里有换洗的衣服。你可以在我家住一晚,换身衣服,再把这一身洗洗。”
……正愁着怎么巴上主角,却被主角主动勾搭是一种什么体验?
纪念当然是点头,他将黄鸡提起来,自己往前坐了坐。又拍拍身后的位置,对着站在那儿直直看着他的季末道,“坐。”
季末动作利落的上了马,从纪念手里接过缰绳,就驾着马向自家大门走去。至于那只,被抢了位置只能在纪念手上忍痛被提着翅膀的黄鸡,谁管它。就算它睁着红眼瞪着他。
他的那叶独木舟?谁管它!
村子不大,两人一鸡很快到了季末家。他家屋里并没有人,看起来不是很破旧,但也赶不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沿途经过的村庄都是这样的房子,纪念觉得这么算下来,就觉得季末过的应该也不是很差。
纪念将那只烧焦的鸡放在内厅的桌子上,然后环视了一圈屋子内部,还有屋外围起来的院子。山里的空气就是清新,跟黑苗山一样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春季又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到处都是含苞待放的山花。
但纪念看了一圈并没见到季末的父母,这个时候是下午,已经快到黄昏,该是该回家的时候。
“你的父母呢?”
季末叹了口气,“双亲年前已经驾鹤西去,如今家里只有我一人。”
纪念是人造人,并没有亲生父母,无法切身体会他的难过,只能伸手拍拍季末的肩膀安慰他。但无奈自己这个身体只有十四岁,而且比正常孩子还要小一点,所以踮着脚才能拍到季末的肩膀。
季末继念名字之后又被他感动了一把,看着纪念绷得一本正经的脸,没忍住捏了捏——手感真好。
纪念并没在乎这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动作,而是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最近天气不好,我从南边来,那里时常就会凭空有电闪雷鸣,紧接着天上泛起紫色的光照亮半边天。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纪念根据剧情中对涅枫涅盘时天空的异象的描写,复述了一遍当时的场景。季末就应是在父母归西之后没过多久,救了涅盘重伤的涅枫。如果他救了涅枫,很可能也看到了当时的异象。
希望这时候季末还没有救涅枫。
“你是说打雷么?”季末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上,但还是如实回答,“电闪雷鸣,然后是泛着紫光的天空?”
“对,”纪念点头。
“我见到过。”
“……”
“就在昨天。”
季末不知道纪念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不太好。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季末皱皱眉,心里疑惑,同时不懂这么一个小人脑子里都在注意什么?
“比如一个漂亮的……大鸟?”
“这到没有,”季末摇摇头,赶紧转移话题,“还是先给你拿一身衣服吧,然后我帮你把衣服洗洗。”
纪念只能点点头,看着季末走进屋子去拿衣服。心里还在疑惑,居然这么快就到了涅枫涅盘的时候,而且,怎么季末见到了异象却没有救到涅枫?这不科学……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自己中途加进来,妨碍了季末救涅枫的道路?
纪念觉得很有可能。就在这时,季末拿着一叠衣服走了过来,“阿蛊,你先去换上把,看看合不合身。”
看纪念听话的点头,他带着纪念去了纪念今天晚上住的房间,路过内厅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鸡,“阿蛊,你赶路为什么要带只鸡?”
纪念结果他手里的衣服,“我路上无聊,看到了这只差点被烧焦的鸡,一时兴起,就带着了。”
等等,纪念学说声音越小,说完以后,紧紧盯着瘫在桌上身子不动只有翅膀微微扑棱的鸡,隐隐觉得不对。
季末还在问,“哦,那这只鸡是你买来吃的么?你要是想吃,我帮你给它剃剃毛,你想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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