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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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巨额财富他全部交给自己,证明他相信自己,林沉畹很感动。

陈道笙又把保险柜的钥匙塞到她手里,“你现在是陈公馆的女主人,理应由你管家。”

林沉畹小心地把钥匙收好。

陈道笙伏在耳边告诉她保险柜的密码,“这个保险柜一直是这个密码。”

林沉畹瞬间眼眶湿热,这是她的生日和他的生日连在一起的数字。

“我坚信你终有一天能回来。”

他双臂一伸,把她揽入怀里。

夕阳透过中式雕花窗照在暗红的地板上,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件衣裤,一条小亵裤静静地躺在床脚边,一件奶罩挂在一个金掐丝点翠珊瑚碧桃树盆景的枝杈上。

陈道笙搂着又软又瘫的小女人,心满意足,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昨晚住在中式宅院,陈道笙先醒了,看林沉畹枕着他的胳膊还睡着,没敢动,怕一动,她醒了。

房间里一色红木家具,红木雕花大架子床挂着青纱帐,晨曦透过纱帐孔洒在床上,一圈圈光晕,林沉畹穿着丝绸睡袍,蜷在他怀里,白净的小脸,露在外面的手臂凉凉滑滑,早晨壁炉里燃着的松柴灭了,一室安静,只闻听她细匀悠长的呼吸。

他不能动,一直看着她,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失而复得,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好运。

林沉畹自然醒了,意识不清,喃喃地说;“道笙,你轻点。”

陈道笙弯唇,从她敞开的睡衣看进去,雪白的酥胸,斑斑点点红印记,昨晚自己把持不住,他的手探入她睡衣里,下次轻点。

林沉畹悠悠醒了,他的手不老实肆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她爬起来,“你今天说要出去做事,早点叫我。”

他的目光温柔宠溺,“不晚,你累了,多睡一会。”

她整日跟他就干一件事,累得不行,自己想想都不好意思。

吃过早饭,道笙像从前一样,每天去赌场、码头、夜总会,戏院,忙着谈生意。

林沉畹在小洋楼的书房里看书,小楠推门进来,“少夫人,电话。”

林沉畹到楼下客厅,客厅里没人,陈蓉去医院了,电话是邵太太打来的,邵师长和太太已经赶回江下,邵太太跟她亲热地聊了半天,放下电话,林沉畹看客厅里的座钟中午十一点。

周妈说:“少夫人,少爷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厨房已经把少夫人的午餐准备好了。”

陈公馆一日三餐有定点的,少夫人新婚,作息时间不规律,周妈还是问问少夫人用餐时间。

“我现在不饿,等一会吃。”

话音刚落,陈道笙走进客厅,周妈问;“少爷中午怎么回来了?”

又恍然,笑说:“少爷和少夫人新婚,惦记少夫人一个在家。”

他问;“你没吃呢?”

她摇头,“没”

她在等他,不知为何,她知道他能回家。

餐厅里佣人摆饭。

陈道笙脱了西装,林沉畹接过来,递给身旁的小楠挂上,两人坐在沙发上,陈道笙挨着她坐,“我陪你吃午餐,还能陪你睡个午觉。”

陪吃行,□□就免了,她扫一眼四周,佣人忙碌没人听见。

他看见她一双琉璃珠骨碌乱转,甚是可爱,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贴着她的脸,“想我吗?”

“这一会功夫想什么呀?”

其实,她想他了,看书的时候,书上总出现他这张好看的脸。

“我想你了,我什么也做不进去,我想我走后,你一定在书房看书,你也一定看不进去。”

一语中的,她羞于承认,她扑闪大眼睛,像扇子面的长睫轻颤,出卖了她。

“想我了,还不承认。”他心情很愉悦。

阿花走过来,“少爷,少夫人,饭菜摆好了。”

林沉畹看阿花偷眼看她,翻身从陈道笙身上下来。

吃完午饭,陈道笙揽着她的腰上楼,走进卧室,林沉畹从衣柜里取出男士睡袍,陈道笙解开领带,甩在一边。

对她命令道;“侍候我换衣裳。”

她把睡袍放在床上,站在他面前,伸手给他解扣子,陈道笙不动,任她服侍。

正午的阳光照入,卧室明亮,以往两人之间的亲昵都是在黑暗中进行,黑暗掩着,人变得放肆大胆,白天,两人亲昵的举动,她着实害羞。

林沉畹一紧张,半天解开两颗扣子,抬头看他的脸,他正凝眸看着她,她赶紧低头解扣子,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她松了一口气,退后一步,意思是他自己脱衬衣。

他却挑眉,“帮我把衬衣脱掉。”

她只好帮他脱掉衬衣,他整个上身裸露,明亮的阳光下,他麦色的肌肤一层光泽,背部线条流畅,宽肩,结实的胸膛,劲窄的腰身,她脸红心跳。

“裤子给我脱了。”他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

她咬唇,缓缓伸手,一双小手放在他皮带金属扣上,紧张得手抖,卧室里寂静无声,半天,听见咔哒一声,皮带扣解开了。

她刚想缩回手,被他一把抓住,“帮我脱掉。”

裤带解开,她往下一扯,裤子自行滑落,猝不及防,她看见他支起帐篷,就像胀满风帆。

她耳热心跳,心慌意乱。

他已经把裤子脱下来,甩在椅背上,“不帮我换睡袍?”

她走到床边,拿起睡袍,他只穿着一条亵裤站在那里,等着她服侍。

给他套睡袍,她眼睛不敢乱看,两人离得很近,她有些贪恋他好看的身材,男性的气息,清爽味道。

他穿上睡衣,林沉畹自己拿过睡衣,往更衣间走,陈道笙在身后噙着笑,“你去哪里换,你身上那一处我没见过。”

她耳根都红了,急急忙忙走进更衣间。

穿好睡衣,走出来,他躺在床上等她,她刚爬上去,就被他揽进怀里,“不用穿了,来回脱费事。”

她羞愤,不用穿,你让我侍候你穿睡袍。

她身上的丝绸睡袍漾出水纹,贴身尽显玲珑曲线,他隔着睡袍手搭在她腰间摩挲。

这时,走廊里轻微的脚步声,轻轻的叩门声,是侍女阿花的声音,“少爷,有客人来了。”

陈道笙有点懊恼,蓄势待发,硬生生地收回去。

陈道笙穿拖鞋下地,回身双手支在床边,暗昧地说;“等我,一会回来好好疼你。”

他直起身,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走廊太肃静,就听阿花的声音,“少爷,大通洋行的秦董事来了。”

陈道笙走下楼梯的脚步声。

林沉畹躺在床上睡不着,不知道他们谈什么,陈道笙去了很久没回屋。

许妈轻手轻脚的进来,走到床边,“少夫人。”

林沉畹没睡,阖眼躺着,听许妈的声音睁开眼睛,许妈俯身,小声说;“少夫人没睡?”

许妈鬼鬼祟祟的,林沉畹问:“什么事?”

许妈朝门口看一眼,压低声音说;“姑爷在楼下客厅跟一个什么洋行里的人说话,我听见那个洋行的人劝姑爷纳妾。”

林沉畹坐起来,心想,难怪陈道笙迟迟不回屋,原来还有这等好事。

她翻身要下地,许妈赶紧给她递过来软底缎面拖鞋,林沉畹穿上,开门走出去,她穿着软底拖鞋,走路轻,擦着地板没声音。

走到楼梯口,听见楼下客厅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道笙兄弟,虽说现在是民国,有的人天天嚷嚷妇女解放,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可你看有点本事的男人那个娶一个老婆,只娶一个老婆都是那些穷百姓,吃不上饭,娶多了,养活不起,某某人说……一个茶壶可以配四个茶碗,哪有一个茶碗配四个茶壶的道理,云云……”

“白老板的女儿我也见过,才貌双全,道笙兄弟,别人想这等好事还没有,你还往外推……”

陈道笙的声音传来,“秦兄,这件事恕难从命,我娶我太太时跟我太太娘家保证过了,这辈子不纳妾,只此一个妻子,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怎可食言。”

男人哈哈笑声,“道笙兄弟,林督军还不是娶了好几房姨太太,这次事出有因,白老板的女儿非你不嫁,为了你差点命都没了,咱们男人若让一个女人为自己把命都丢了,你以后的日子也过不好,何况白老板对你有恩,知恩图报,这本来是一桩好事,不算为难你,是不是,道笙兄弟。”

………….

陈道笙刚想说话,倏忽听见楼上好像有脚步声,抬头看一眼楼上,一个裙摆露出一角,消失了。

陈道笙用眼睛瞄着,看见许妈匆匆从楼上下来,溜边出去了。

不大功夫,客厅外走进来两个侍女,一个是阿花,一个是小楠,两人各端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摆着一只茶壶和一只茶碗,阿花给陈道笙倒了一碗茶水,端到陈道笙跟前桌上。

小楠端着托盘,放在桌上,端起茶壶,拿起一只茶碗,倒了一碗茶水,端着放在秦董事跟前。

秦董事疑惑地看着,问眼前的侍女,“你们家里头一个茶壶怎么只配一只茶碗?”

小楠说;“我们家少夫人说了,我们家的一只茶壶只能配一只茶碗。”

秦董事不解地问;“从来都是一只茶壶配四只茶碗,那你们家另外三只茶碗去哪里了?”

小楠脆生生地说:“少夫人命人砸了。”

秦董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道笙突然哈哈大笑。

秦董事终于醒悟过来,一脸尴尬,“道笙兄弟,你结婚我参加西式婚礼,你夫人是个美人,听说你很宠爱你这位夫人,我也看出来了,道笙兄弟有点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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