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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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宗鹤低低笑了两声,嗓音里饱含的磁性几乎能吸引所有的心灵指南针,他扳过徐泗下巴,冷不丁地舔了舔他嘴角溢出来的果汁,“你这是邀请我吗?”

徐泗浑身一个激灵,刚想说不是,祁宗鹤的舌头已经长驱直入,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卷走了他鼓在腮帮子里的那块果肉。

徐泗:“……”

亲完起身,祁宗鹤整了整压出些褶皱的西装,带着抹胜利的痞笑,意气风发地走了。

门刚一关上,徐泗游移的眼神定在床边的茶几上,祁宗鹤后来削的那只苹果被水果刀一把洞穿,正晃晃悠悠地裂成两瓣儿……

徐泗咽了口唾沫。

心想: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我要申请精神损失费……

第44章 我拒绝当鲁滨逊22

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得飞快, 徐泗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本来冯玦那副瘦的只剩骨架的身体硬是被他找补回来了一圈, 人看上去更精神了,本来长得就不赖的小伙子, 原本脸上的那条疤现在也淡化了, 添了些精气神,愈发帅气阳光。

时间长了,很多年轻小护士就总爱没事找事, 问个体温, 都能一天来量几回。

瘸着一条腿, 也阻止不了徐泗三百六十度无差别无死角地发射魅力,跟这个眨眨眼,跟那个挑挑眉, 撩了一票的少女妇女老太太。

“诶诶诶,你看305的那个帅哥, 像不像前些日子厚博热搜上的那个黄色碎花?”305病房外, 一个圆脸小护士举着她超大屏幕的手机,跟她身边那位只顾着直勾勾看人的同事交头接耳。

她同事抽空瞥了一眼, 瞬间夺过去,上上下下几番比对后,惊呼:“哇塞!你不提我还没觉得, 我就说怎么看他这么眼熟!我还以为他是我梦中情人,所以我觉得眼熟呢!”

“呸,他是你梦中情人?明明是我的!”圆脸护士用身体优势把她往旁边挤了挤, 拼命把自己那张是别人两倍大的脸往狭小的门缝凑。

徐泗此刻正曲着已经痊愈的那条腿,靠在摇起来的病床上,看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之前因为他成天玩手游,废寝忘食,差点把大拇指按抽筋,所以半个月前祁宗鹤就没收了他手机,转而塞给他一大堆书打发时间。

徐泗表示很冤枉,大佬不知道他曾经在没电没网的封建社会过了短暂的一生,又在同样没电没网的荒岛上过了野人般的一个月,重新碰到曾经的挚爱,一时沉迷,难免把持不住。这就像,一个男人因为不得已的原因,禁欲时间长了,偶尔爆发一次,也很要命,是一个道理。

但是迫于大佬淫威,徐泗谈判无果后,还是乖巧地上交了手机,装起了伪文青。

“男神看个书简直无死角的帅!”圆脸女护士赞叹一句,光速掏出手机,“不行,我得拍一张回去舔屏。”

拇指还没按下快门键,她同事突然来了一句,“诶,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好像……”说着,夸张地搓搓手臂。

“冷?”圆脸不耐烦地打断她,娇嗔一句,“不冷啊,别打岔,碍着我拍照了。”

等她再要过去点亮屏幕,天降一手把她手机强行夺走。

“嗯?你怎么又回来了?”徐泗放下书,莫名其妙地看着去而复返的祁宗鹤臭着一张脸进来了,这让他有点紧张,觉得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大佬不开心的事。

“忘了拿钥匙。”祁宗鹤言简意赅。

“哦。”徐泗放下心,点点头,继续沉迷小说。

“你收拾一下,准备出院。”祁宗鹤走到门口的腿又迈回来,拿开他的书。看了看四周,又皱皱眉,“算了,别收拾了,你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家里什么都有。”

“额……诶?”徐泗一脸茫然,什么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宗鹤腋下一抄,膝盖窝一抄,打横抱了起来。

“诶,不是,医生不是说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吗?”徐泗扭动着身子,一个大男人被这么抱着,怎么看都有点羞耻。

祁宗鹤冷笑一声,“我把医生请到家里24小时密切观察你。别废话,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院。”

徐泗:“……”好,你有钱你说了算。

相处的时间久了,徐泗发现,其实祁宗鹤偶尔很有点小孩子脾气,比如他看自己跟周聪平时相处得太好,自己那张嘴又贫,总拿周聪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男人之间嘛,有时候说些荤段子再正常不过了。有一回不巧被祁宗鹤撞见了,硬是贴心地把周聪换去了特等豪华一人间病房。

还有一回,隔壁病房的一个文静的小女生写了封,唔……悲春伤秋的诗过来,说是要跟他探讨一下,也不幸被大佬撞见了,人家小女生什么心思也没有,就被他那张杀气腾腾的脸给吓哭了,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对不起,就这么退回去了。

从此徐泗在走廊里遇见她,她就跟见了鬼似得躲。

以上种种,不胜枚举。徐泗把祁宗鹤这种疑似吃醋实则护食的行为,归结为从小缺爱,以及强烈到令人发指的占有欲。出于目标人物是上帝的宗旨,徐泗一一忍下来,觉得自己的脾气简直没法儿更好了。

等稀里糊涂地来到大别野,徐泗越发意识到这个国家贫富差距的悬殊,看看人家房子这气派,这设计感,这大得能跑马的占地面积!再想想自己跟徐女士蜗居的小公寓。徐泗沉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不想住过来?”祁宗鹤耳朵尖,听到这一声叹,立刻雷达似得转过脸,阴沉沉地逼视。

“不,”徐泗难得正经地没有嬉皮笑脸,把打着石膏的左脚放在右脚脚背,双腿交叉倚在车门上,伸出手扬起下巴,“大佬,往后请多多指教?”

唇边挂着一抹坏笑,眼神很专注,专注得让人有种错觉,好像这双眼里,连着那颗心里,都只装了一个人。

祁宗鹤黑暗的世界里本黯淡,然而眼前这个人,像是一个天大的变数,以一种强硬且不容拒绝的姿态闯了进来,照进第一束耀眼夺目的光束。人总是没见过光明,才觉得自己能够忍受黑暗,现在重新再把他丢回到原先贫瘠的世界,都无法忍受。

就像他现在无法忍受见不到这个人,哪怕一天。

祁宗鹤的眼眸很深沉,深得让徐泗觉得有无形的压力陡然压在他肩上,久久没等到回答。

祁宗鹤默默地绕到车后,把轮椅从后备箱拿出来,推到跟前。

徐泗讪讪地收回手,坐了上去。

加了一个人的重量,轮椅在复古的青石砖上发出吱嘎的声响。

祁宅很大,院落里有一个大大的池塘,水很清,隔着很远都能看到水底成群的红色锦鲤。

祁宗鹤把徐泗推到池塘边一处空地,站定。徐泗疑惑地转头看他。

“义父经常在这个位置喂鱼,”身后传来刻意放轻的声音,似乎是怕吵醒什么,“从我的卧室,刚好能看见他的背影。无论寒暑,他每天清晨,就这么坐在这儿,一直坐到吃早饭,大约三个小时。”

“喂三个小时的鱼?”徐泗抽抽嘴角,那鱼不得撑死。

“不,”祁宗鹤轻笑,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轮椅光滑的把手,“后来我才知道,这片池塘里,沉着祁天风曾经的妻女,他亲手杀了他的妻子和三个月大的女儿。”

徐泗的肩膀明显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被祁宗鹤轻轻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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