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这样的爹(2 / 2)
老夫人梅娘都在,常六也回来了,却给两个人架着,吴不赊一愣:“常六,你这是怎么了?”
常六一脸羞愧:“小人有罪,小人该死。”说了原委,竟是陈刚令人打的。
陈刚意外脱罪还升了一级,他自己懵然无知,还以为是襄王仲秋突然间慧眼明察了呢,感奋君恩,舍命回报,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底下鸡飞狗跳。
别人的消息却比他灵通些,尤其好几个也算是闻太师一系的,可就愤愤不平了:你小子也不过就是给闻太师送礼得来的职务,咱哥们这官帽也不是白捡的,也是从闻太师手中买来的啊,不说同气连枝,你也别这么绝情啊。
阴阳怪气一讽,陈刚有些起疑了,找着常六一问,常六不敢不说啊,一五一十说了,在他想来,吴不赊儿子救爹,还每月挣回来大把的银子,陈刚再怎么古怪,不至于怪罪吧。
他还真想错了,陈刚不止是茅坑里的石头,简直是垫茅坑的石头,得知真相,暴跳如雷,令人将常六狠打了几十板子,又令他连夜带信回来,立刻停了金风玉露,绝不许再卖。
信在老夫人手中,吴不赊憋着气扫了一眼,洋洋洒洒好几张纸,什么我陈家历代清白读书人家,却操此贱业,羞对先人,小小一瓶香水,无用之物,吸金百两,若给人知,更是羞对天下人。
文笔挺好,气势雄浑,只是在吴不赊看来,狗屁不通,什么羞对先人,羞对古人,羞对天下人,你当你是谁啊,谁会拿你当回事?若不送金风玉露给闻太师啊,你这会儿还在牢里羞对蚤子呢,为什么羞,身上没肉啊。
吴不赊肚中大骂,却是无可奈何,陈刚说要停,谁也不敢反对,老夫人拉他过去,安慰他:“乖孙,没事,你花尽心思救父,无论做了什么,无论说到哪里去都不过份,何况只是酿了个香水而已,停就停了吧,停了好,也免得招祸。”
老夫人也支持,吴不赊还有什么话说,肚子里火冒三千丈,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只是恨恨的想:“行,不错,还真是我爹,不过下次给人抓进去了,可别想小爷我再捞你出来。”
金风玉露一共卖出了四百瓶,得了两万银子,而这边一停供,珍宝斋余下的几十瓶价格立刻暴涨,到最后根本有价无市,除了手握重权的达官贵人,普通人再有钱也惟有闻香叹息。
吴不赊听得消息,心中好象有几千只蚂蚁在爬,多么好的发财机会啊,可陈刚的命令没人敢违背,尤其在老夫人也支持的情况下,看着无数金银如襄江水滚滚而去,吴不赊有泪难顷。
吴不赊惟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煅炼身体,再长大些,身体好些,想办法离了陈刚的视线,那时便再没人能阻挡他的发财大业了。
他以为陈刚就只是阻挡他发财就算了,他错了,过了十几天,陈刚突然回来了,半夜到的家,却又连夜要走,而且还要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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