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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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手拿藤条,不觉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佟俊彦的恐惧更甚,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一片,抱着脑袋就第一滚,凄厉大叫起来——

“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叫声惨不忍睹,好像在被人一刀刀的凌迟。

慕铭冬抚额,哭笑不得。

转头看向额头上也布满了黑线的佟君融,她小声问:“爹,他这样,我还打不打?”

“打!”

牙关紧要,许久才艰难吐出一个字,佟君融恨恨的道,“你给我狠狠的打,把他打死了最好!”

少爷告状

“呜呜呜,呜呜呜……”

天高云淡,云淡风轻,本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奈何,一个豪放的哭泣声破坏了如斯美好的意境。

“呜呜呜,奶奶!呜呜呜,奶奶呀!”

伴着此等豪放的哭泣,一个身影穿过后花园,越过假山,像只失控的火车头般撞开东厢的大门,一头撞进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妇人怀里。

“哎哟,我的乖孙子,你终于来了!可想死奶奶了!”

远远的就听见他的声音,老妇人早做好准备,在他靠近的时候便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一脸慈爱,心疼的低叫。

“呜呜,奶奶……”在她的怀抱里拱来拱去,哭了半晌,来人终于哭够了,缓缓抬起头,两轮熊猫眼出现在老妇人面前。

喝!

乍然看见,老妇人被吓得一呆,赶紧捧起她的脸,大声问:“乖孙子,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然后,赶紧转开头,厉声喝问:“谁敢打我的乖孙子?”

“她!”吸吸鼻子,来人转身指向跟在他身后进门来的女子,哽咽低叫。

见到那个出现在门口的陌生女子,老妇人微楞:“她是……”

“老夫人,这位就是少爷新娶的少夫人。”旁边的丫鬟忙过来道。

“哦~”老妇人明了了,“原来是她啊!”

“奶奶,是她!就是她!我的眼睛事她昨天晚上打的。后来她还趁我不注意,把我给绑起来了!而且,今天,她还、还拿藤条抽我!呜呜呜……”死死抓着老妇人的衣袖,一手指着渐渐向他们靠近的女子,佟俊彦哽咽着把自己受过的伤害一一道来。

“太可恶了!”听着他的大声控诉,看着他脸上的伤痕,老妇人的心疼得没法说,赶紧便脸一板,想也不想便道,“来人啊,把她给我按住,藤条拿来,给少爷抽回去!”

“奶奶,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闻言,佟俊彦立马笑得开怀,仰头大声道。

老妇人听了,脸上满是满足的笑。摸摸孙子的脸,她声音和蔼的道:“这是自然,奶奶不疼你,谁疼你啊?”

“嗯嗯!”佟俊彦忙不迭点头,再扭过脖子,狐假虎威的道,“你们还不快把藤条拿过来?我要打死她!”

“老夫人,这个……”

旁边的丫鬟看看缓缓向这边走来的慕铭冬,再回头看看老夫人和腻在她怀里的佟俊彦,一脸为难。

老夫人的话不能不听。但是这位新过门的少夫人……老爷在少夫人嫁过来之前就已经给全府上下的丫头小厮们都教训过了,叫他们一定要听少夫人的话,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许动她一根汗毛。可现在……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藤条拿来!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打!”眼见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有动作的,佟俊彦生气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威胁着大叫。

“奶奶,孩儿冤枉啊!”听到自己要被打,慕铭冬却不急不躁,依旧慢慢走过来,到了老妇人的座椅前边三步远,才缓缓跪下,大声叫道。

老妇人一眼横过来:“你打了我的孙子,还打了两次,证据确凿,还说冤枉?”

“就是!你打我的证据还在我脸上放着呢!”佟俊彦大声附和,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

慕铭冬抬头,一脸真诚的道:“奶奶,孩儿是动手打了相公没错。可是,您要知道,本来,今天是爹要打相公的。”

“什么?他爹?”老妇人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哪里去。

“是啊!”慕铭冬点头,小声道,“奶奶您也知道的,要是爹下手,还不知道要打得多重呢!孩儿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主动提出自己打。而且,媳妇也不过就是装模作样的打了几下,并没有打得太重,不然,您看相公现在能飞奔到您怀里吗?”

“也是。”听她这么说话,老妇人思量一下,点点头,眼神没有那么凌厉了,便转向佟俊彦,“乖孙子,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说是这样说,可是,当时她对爹说的是,只有她亲自动手打我,她才能解恨啊!”佟俊彦声音降低一点,恨恨的看着慕铭冬,咬牙低叫。

“是吗?”老妇人的脸色马上又变得难看下来,转向慕铭冬,沉声问,“你怎么能这样?”

又被责怪了,慕铭冬仍然一副乖乖牌的表情道:“奶奶,孩儿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不然,若是您不相信孩儿的话,您尽管验验相公身上的伤,看看孩儿有没有说谎。”

这倒真是个甄别真伪的好办法。

老妇人颔首,又转过头来,对佟俊彦招招手:“乖孙子,给奶奶看看,她都打你哪里了?”

“我不。”佟俊彦直觉便摇头,退后两步。

老妇人低笑,把他拉过来:“你这个孩子,在奶奶跟前还怕什么羞啊?来,给奶奶看看你身上的伤,要是她真的打得狠了,奶奶一定帮你打回去!”

“那……好吧!”听她这么说,佟俊彦咬咬唇,才不太情愿的答应了。便在她身旁坐下,慢吞吞的掀起衣袖。

衣袖缓缓捋起,几条浅浅的痕迹在他的胳膊上显露出来。伤痕的颜色很淡,看得出来是被藤条打的,可是,一看就知道,这上边的力道下得不大。抹点药,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消失不见了。

眼前所见令她舒了口气,给他把袖管放下,老妇人又问:“彦儿,你身上还有更重的伤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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