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丛里的少女原罪般的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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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纪伯伦

一个在黑暗里醒着,是洛克。一个在光明中睡着,是洛泽。

记忆是相聚的一种形式。遗忘是自由的一种方式。——纪伯伦

无论哪种形式都是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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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直升飞机里,耳边是螺旋桨的轰鸣,洛泽觉得头很痛。

他取出画笔,在画板上无意识地勾勒。遇上气流颠了一下,手边的水杯倒了,浸湿了画纸。画纸里,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女。寥寥几笔勾勒,少女的轮廓模糊,只有那对眼睛乌黑明亮,直勾勾地对着画外的人看,张扬又任性。

他画的是一幅裸-体的人体画。少女脸部稚嫩,身形高挑已见丰满。那是他的欲-望之火,无法宣泄,无法排解。从遇上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会是缘,也是劫。

他把画摊平,凉到了一边。国际长途再转直升飞机,转来转去的,在飞机上渡过了几乎20个小时。洛泽累极,靠在椅子上休息。

可是他睡着了。又作了那个梦。那个梦出现了无数次,一次比一次逼真。起初还是朦胧的,甚至有几年是模糊的,那个少女,他已记不清模样,但最近随着他的头痛症发作,他又梦见了她,一次比一次清晰。

依旧是她少女时期,梦里,她是他的模特。那个空间变形扭曲。明明就是他的工作室,可是又不像,而且很黑暗,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身体被无端扭曲了,你看不到尽头,觉得窒息,头痛欲裂。那种感觉十分不好。甚至让他感到害怕。

然后就是她向他走来,轻轻脱掉了那条黑纱的连衣裙。她美丽的躯体就在他面前,是唯一的光亮。她的身体白得发亮。她看向他,忽然问:“你需要我吗?”

“洛泽小叔叔。”

然后就是她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她的肌肤的温度是凉的,冷的,她让他有了欲-望,他想触碰,原来只是一尊雕塑。

紧接着,洛泽醒了。

他发觉,他裤子湿了。真是十分尴尬。

他不老,可是也不年轻了。但他的生命中,从未如此真切地拥有过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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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春夏之际,太阳并不猛烈,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月见坐在后园的花丛里,看着不远处的湖出神。

湖里开着几朵白色的睡莲。湖水碧绿,微风过时,睡莲颤了颤,洁白的身体倒映在碧水里,像开出了更多的花来。如印象派大师,莫奈笔下的油画。

拣起一颗小石子,猛地扔了出去。湖面被裂开,“咚”一声,打起了一朵白睡莲,花瓣四分五裂,就像那个小人的心情,不怎么好。

那是一个脾气不大好的小人。月见还差几个月才满十五岁,但与一般小女孩不同,她身量足,高挑美艳,看起来倒像个十六、七岁少女。而且,她发育得很好,胸部微微鼓起,比起同年龄的女孩都要显得饱满。

正在扫地的女佣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走开。“月小姐干嘛发那么大脾气?”新来的还摸不清门路。

年纪大些的,斜了那边一眼,说,“那是个怪孩子,总不说话。只有露小姐才哄得住她。脾气又不好,一不高兴就砸东西。啧啧,听说就是个弃婴,露小姐好心,捡回来的。”

两人说的话,其实月见都听得见。听多了,也就见惯不怪了。她就是这个家里的过客,好听就叫声小姐,其实佣人们都当她是乞丐。

月见充耳不闻,又倒进了花丛里。忽然,一只黄色的鹦鹉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停在她身边,吱吱吱地叫。

“乖、乖乖。”她努力地动了动唇,终于把鹦鹉的名字说连贯。

乖乖跳到了她肩膀上,拿黄色的头冠来拱她的脸,她忽然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笑得忘形时,月见突然听见了“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马上停止了笑。

“干嘛一脸兴奋的样子啊?”新来的那个佣人十分好奇,对样样都新鲜。

来的也是一个年轻的女佣,声音大,一脸的春心动:“是那个很有名的雕塑大师哎!他!他居然来我们这了!”

“洛家的公子?”另一个说,“听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已经满脸心心眼了。

“走走走,我们快到大厅去看看。”

“他怎么会来这里?”

“听说是要买纱沙家的大马士革玫瑰花水来混进材料里,做雕塑。”

“啧啧,这多浪漫啊!连做个雕塑,都那么讲究。”

一众女佣都跑了。这里瞬间安静下来。

月见觉得,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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