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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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漾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不明白叶承觉的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是真的不相信,叶承觉会对她动了心思。

搞不懂他是哪根筋搭错了。

打从和叶承觉是情人的谣言传开以后,景漾在宿舍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就连处处找她茬的马思颖,也没有再没事找事,没在跟她掐架。

景漾知道,这都是人情大过天,她们都是看在叶承觉的面子上,她们是不想得罪叶承觉。

景漾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从床上拿下来,打算给乔木州发微信聊聊闲,看看现在已经是单身狗的乔大公子在忙活什么。

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条未读微信,景漾点看一看,眼珠子差点惊掉地上,微信竟然是叶承觉主动给她发过来的,印象中这可是第一次。

“到宿舍了?吃完蛋糕多喝点矿泉水,黑森林太甜了,晚上吃多了不好。”

看到叶承觉这么关心的嘱咐,让景漾的心里越来越没底,她不禁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叶承觉这尊大神,真的对我有意思吧,这也太扯了,吓我。”

景漾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把手机紧紧的攥到手里,头抵墙,现在她连自己都不知道,面对叶承觉到底是什么心情。

过了好半天,景漾才回了个“恩”字给叶承觉,她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叶承觉聊微信,心里负担压的太大。

叶承觉只收到景漾一个字的回复,明显知道,景漾是不愿意跟他聊天,他本来是不想再回,却还没能控制住自己,发了一条,“好好休息,晚安。”

景漾对自己的排斥,让叶承觉一筹莫展,从来没追过女人的叶承觉,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把他和景漾的距离拉的更近,死缠烂打?围追堵截?这些他都做不到,只想顺其自然,顺水推舟。

这几天都有大手术,叶承觉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的宿舍住,把狗也交给了保姆去照顾,家里的保护,似乎像是专门为petty请的。

职工宿舍只跟景漾隔着一栋楼的距离,叶承觉晚上睡不着觉,一个人坐在景漾宿舍楼下的花坛边,脚下满是已经燃尽的烟蒂。

后天就是国庆节,七天的长假,叶承觉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也没有家要回。

在上海这么多年,他回家乡的次数也不过三次,他可怜自己漂泊惯了,心里连个寄托都没有。

隔天一大早,景漾一上班就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馅饼和豆浆。

她以为是谁放错了地方,连着嚷了好几句,“谁的早餐放错地方了,再不拿走我可吃了啊,正好我没吃早饭。”

连嚷着几声,都没人理她。

景漾闻着纸袋里传到鼻尖的阵阵馅饼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既然没人认领,她只能勉为其难的塞到自己的嘴里,刚咬一口,就尝出是老坛酸菜牛肉馅的,正好对她口味。

景漾掐着时间到的脑外科,本来就没剩下多少时间,她只吃了两三口,就听到周丽萍朝她喊,“景医生,叶医生他们已经去了住院处,快到要查房的时间了,你这边也快点过去啊。”

景漾听到周丽萍在喊她,忙将剩下的大半个馅饼,全都塞到了嘴里,噎的差点一个白眼,人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周丽萍看景漾噎的这副狼狈样子,赶忙把景漾放下桌上的水瓶替她拧开,递到了她的手边,“景医生,叶医生他们已经到住院处了,你怎么还没过去?你抓点紧,听说今早叶医生发了好大的脾气,你要是迟到了,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景漾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水,昨天吃华夫饼能被噎到,今天吃馅饼被噎到,她不由想起叶承觉对她说的那句话,“女孩子吃东西要斯文点,狼吞虎咽的像是什么样子。”

临去住院处前,为了驱散这一身的馅饼味儿,景漾用自来水勾兑了一些消毒水,放在小喷壶里,对着自己的白大褂狂喷几下,这才离开脑外科去住院处。

在住院处正门口,景漾看到叶承觉在跟王医生说话,离老远就能感觉出叶医生今天整个人气压很低,一脸的严肃,连眉头也紧皱着。

再看跟在他后边的那些主治医生们,个个耸拉着脑袋,一看就是一大清早被叶承觉训了,心里感激周丽萍在临来之前对她的善意提醒。

景漾最后一个到,她抬腕看了眼表,小声嘀咕说:“妈呀,迟到了,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她蹑手蹑脚的往人堆那边走,景漾这么大的行动目标,叶承觉一眼就捉住了她。

叶承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景漾整整迟到了十分钟,她已经来医院实习这么久了,时间观念依旧差的要命。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景漾已经犯过太多回这样的错误。

这次叶承觉实在有些忍不住,他走到景漾面前,呵斥景漾说:“为什么你的手表,总比大家的要晚上十多分钟,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做事要有时间观念,可你总是把我对你说过的话当做耳旁风,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告诉告诉我,真正听到心里的有几句,景漾,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景漾被叶承觉动怒的样子吓的不敢说话,这男人发起脾气来太吓人,她甚至连顶嘴的本事都开始变得不擅长了。

这还是昨天特意去蛋糕店为她买蛋糕的叶承觉吗。

景漾态度很诚恳的认错说:“对不起叶医生,我下次尽量不会迟到,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叶承觉对景漾在工作方便的表现,有些恨铁不成钢,不知道怎么把她这块顽石给点成金,他质问景漾说:“尽量是什么意思?”

景漾秒懂,她连忙纠错道:“绝对没有下次了,叶医生,我保证。”

叶承觉这才稍稍消了气。

凭良心说,他对景漾的要求真没有多少,只要她态度认真,专业知识方便,慢慢来,总会学会。

景漾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实在有些气人。

景漾的做事方法,叶承觉算是摸透了,她只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上心,如果她不想做的,没人可以逼的了她。

查房到一半,凌听的父亲就跑到走廊,找到叶承觉。

一见到叶承觉,他就红了眼圈,好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还在犹豫,该不该告诉叶承觉他们家做的决定。

凌听的父亲凌小波,景漾早在念高中的时候就见过他,那时候她还跟凌听打趣说:“怪不得我们凌听长得那么好看,绝对是遗传基因强大,你爸长得跟刘德华似的,你妈妈是不是也很漂亮,才生出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来。”

再看如今,也就隔了几年的光景,凌小波因为凌听的病,人仿佛老了将近二十岁,家庭的重担使他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绰绰,粗糙蜡黄的皮肤,满是银丝的白发,在凌小波身上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英俊大叔的影子。

“叶医生,我和我老伴商量了很久,决定给凌听动手术,费用我们会在这几天抓紧凑齐。”

叶承觉听到凌小波这么说,他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凌先生,我并不建议您女儿动手术,手术的风险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以凌听现在的身体状况,手术成功率,现在只有不到百分之五,我希望你们再考虑考虑,而且就算手术成功,苏醒过来的概率也是很渺茫。”

凌小波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昨天甚至一度出现晕厥的状况,他现在每晚都不敢睡的太实,就怕凌听晚上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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