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今天也毕竟是你父亲的寿宴。”
秦牧之眸色一暗:“如果我不在今天整治这小子,现在,您那三件陪嫁的‘宝贝’就都得被他偷着卖到国外去!”秦牧之说着,摇了摇头:“今天晚上,只有一个人是我们秦家真正对不起的……”
谢老夫人疑惑地看向自家孙子,秦牧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
杜子聿的伤势最终被鉴定为内脏出血,结肠穿孔,以及脾脏粉碎性破裂,取出子弹和弹片的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等人推出来之后,脾脏已经被切除了。
大概是出于歉意,杜子聿的病房被安排得非常高级,房间独立而宽敞,有私人医生和护士,还有专门的护工每日看护,就连伙食也是独立开灶。想必,治疗方式和用药也是选择最好最贵的那一种,反正杜子聿每天输液吃药,就没在外包装上见到过中文字。
“听医生说,你恢复的不错。”杜子聿被准许探视的当天,秦牧之就来了,他像领导视察似的在病房里一通检查,让人家医院专程又改善了好几处杜子聿都没在意过的地方,直到杜子聿忍不住说了一句:“秦老板,你晃得我眼都晕了。”他才算消停。
“秦老板,寿宴上的事情你完全没必要太过自责,毕竟这也是我们事先说好的。”杜子聿笑了笑,接过秦牧之削给他的苹果,这苹果比他自己削的强多了,片下去的果皮好像蝉翼那么薄。
“硬挨单先生一枪,虽然残忍了些,也是我甘愿弃车保帅。”
他们抢了苏黎世银行的“证据”,单先生暴怒之下肯定要杀人,他才想出这个“自杀”的办法。而“自杀”后的放虎归山,其实是他和秦牧之早已约定好的,也是出于不想牵涉无辜的人进来,这次不惊动单先生,等到苏黎世银行的“证据”到手,就把后面的围剿行动,直接交给警方。
因此,杜子聿担心的,并不是秦牧之这个盟友在寿宴上放弃自己。
但单先生有一句话,却让他非常介意。
“只要秦老板能按照事先我们说好的,把沈石取出来的东西,交给警方就可以了。”
“关于这件事……”秦牧之忽然皱起眉,表情有些为难:“银行里取出来的,是一只u盘,但在打斗中,损毁了。”
杜子聿眼睛一眯,笑出声来:“我说秦老板,为了咱们的同盟,我可是贡献了一个脾,你就不能对我有句实话吗?”
第97章 敌方
“我说秦老板,为了咱们的同盟,我可是贡献了一个脾,你就不能对我有句实话吗?”
秦牧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叹了口气,一副拿杜子聿没有办法的样子:“秦家,的确和单先生有过生意来往,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u盘是加密的,我不清楚里面有些什么,但如果这次无法完好地带回u盘,我宁愿损毁它,也不能让它落回单先生手里。”
秦家赚黑钱的事情,杜子聿在得知他和江家利用拍卖洗钱时,就心中有数。秦家与单先生的利益关系,他也不是没猜测过,但却从未以为,秦单的生意来往,竟然可以频繁到被当作单先生的罪证存在u盘里的地步。
但秦家究竟赚的什么钱,杜子聿其实一点也不关心,他只是愤怒,自己对秦牧之的欣赏与信赖,换来的却只是一场商人的算计和利用。
“所以,你接近我,招安我,引我合作,根本上都是因为沈石?”杜子聿冷笑起来:“因为u盘当初是沈石负责存入苏黎世银行的,也只有他本人,才能取出来?”
“沈石,只是一切的导火线。”秦牧之放缓了声音,也沉下语调,像是安抚一只暴躁的小狮子:“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是真心想交杜先生这个朋友的。”他说着,轻轻叹了口气:“你该不会以为,u盘毁了,秦家安全了,我便就此收手,不管你和沈石的死活吧?”
“你毁掉u盘,就相当于把沈石逼上绝路。”杜子聿不客气道。
之所以单先生一直不动沈石,就是因为只有他才能拿到u盘,现在u盘毁掉了,沈石便没有留下的价值。而单先生一口恶气未消,正愁没人可发泄!
“杜子聿,我的确利用了你的沈石,这一点我可以道歉。但我也能向你保证,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他,让你的人完好无损的回来。”秦牧之也冷下脸,杜子聿的信任危机让他也颇为烦躁,更为烦躁的是,手机上不断传回的死讯:“我说到做到。”
这句话说完,秦牧之像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耐心,猛地站起身,沉着脸望向杜子聿:“每个人立场不同,因此各有各的苦衷,你可以不理解我,责怪我,甚至记恨我,但在对付单先生这件事上,你如果还想合作下去,我需要你的完全信任和绝对配合。”
杜子聿张了张嘴,却被秦牧之抢白过去:“沈石今晚就回来,你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别告诉那小子,我把脾给切除了……”眼看秦牧之推门要走,杜子聿忍不住提醒道。
秦牧之的动作顿了顿,转过头无奈一笑:“我觉得,那小子见到你之前,是没心情听任何人说话的。”
——
“杜先生,按照医生的要求,你一个小时之前就该入睡了。”
“嗯?我睡着了啊?”杜子聿慢吞吞地睁开眼,显得很困倦,他疑惑地看着病床前冷着脸的护士小姐:“如果你不闹的话,我能睡得更好……”
“是么?”护士小姐不留情面地敲了敲心率测量仪:“但这上面显示,您很兴奋。”
“我做了个……不错的梦。”杜子聿挑起眉。
“杜先生,你这样不配合治疗,是严重影响康复速度的!你知道你的家属每天付给医院多少钱吗?”
杜子聿笑起来:“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护士,院长也很头疼吧?”
“你……”护士小姐气得小脸通红,刚要发作,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愣了愣,扭过头正看见一个高挑英俊的男人推门进来。
“先生,这个时间是禁止探视的……”话没说完,男人已经疾步冲进来,走到床边,黑着一张脸死死盯着病床上的人:“你受伤了?”
“喂,这位先生……”
“怎么回事?”男人似乎聋了一般,径自蹲下身,伸手去抓病人的手臂:“伤了哪里?我看看?”
“病人需要休息,您再这样我要叫保安了!”护士小姐还在恪尽职守,可话音刚落,只见杜子聿对她眨了眨眼,接着伸手拉过男人,当着她的面,把人吻住了。
“……”护士小姐再次红了脸,愣了愣,气得转身跑了出去。
杜子聿这才推开沈石,好笑地嗤了一声,终于得以仔细地打量起沈石来:“我还没问你怎么样了,轮到你问我了吗?”
“我没事,”沈石摇摇头:“阻拦我们的人,火力很猛,秦牧之的人,死了不少。你要我拿的东西,没能保住……”
杜子聿眉头微微抽动了一下,终于明白秦牧之上午“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他抬手摸了摸沈石的脸:“那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你……”沈石亟不可待地想要确认杜子聿有没有受伤,却被他按住手腕。
“我只是有点发烧,”杜子聿笑了笑,摩挲着沈石的手臂,半真半假道:“想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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