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金雕把装药的玉瓶放到他面前,并且将白鹤写的纸条递给他。
秦叔一看纸条就明白金雕是受白鹤托付给他送东西的,他把放药的玉瓶接到手里,说道:“我这就给少爷他们送去,谢谢你们。”
金雕看了他一眼,展开翅膀又飞回了山上。
秦叔目送它离开,叫了司机开车,亲自把药送到医院。
楚广玉从头一天傍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睁开眼瞧见司臣难得地没有醒过来,司球球也在他的婴儿车里呼呼大睡,红红的小嘴微张着,嘴角还挂着一点小口水。楚广玉轻笑了一声,伸了个懒腰下床,把窗户推开给房里换一下新鲜空气。
兰城这个季节的早晨带着丝丝凉意,窗外的草木都挂上了小露珠,空气润润的,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感觉整个身心都被洗涤了一番。
秦叔过来的时候,楚广玉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外面订餐。他这算是第一次亲手照顾住院的亲人,想象着司臣躺在床上随他摆弄的样子,忍不住跃跃欲试起来。
不过秦叔过来了,肯定也带来了家里大厨做的早餐,根本没有楚大少发挥的余地了,这让他还有些小失望。
“这是白鹤先生让我送过来的。”秦叔把玉瓶递给他,把那张纸条递给他看,上面写了服用方法。
楚广玉接过东西眼神一亮,以他对白鹤那些丹药的了解,估计司臣把药吃下去身上的伤口就全好了。
司臣醒过来就按他的意思把药吃了下去,那丹药甫一入口,仿佛就直接化成了一道清凉的气流,顺着喉咙直接流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胲。司臣惊讶地微微睁大双眼,看向递给他丹药的楚广玉。
“怎么样,有效果吗?”楚广玉急忙问道。尽管他对白鹤的丹药很有信心,但事关自己最在意的人,他当然也会跟着担心起来。
司臣冲他微笑了一下,如实将刚才的感受说给他听,末了又怕他更担心,安慰道:“应该很管用,我觉得伤口有点痒。”
楚广玉犹豫了一下问:“要不咱们拆开来看看?”
司臣点点头。楚广玉于是对着他被纱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研究了起来,这个……要怎么拆?
司臣觉得这样的老婆很可爱,把腿收回来说:“我自己拆吧。”
这方面司臣肯定比他有经验,楚广玉点点头,还往旁边让开了一点。
司臣拆纱布的手法还是很专业的,等他把纱布全打开,楚广玉低头看了一眼,看不清楚,又问道:“是不是好了很多?”
“是好了很多。”司臣仔细看了一下,眉毛高高挑了起来,“好像已经愈合了。”
“真的?”楚广玉十分惊喜,但是他看着涂了各种药水的伤口,根本看不出来。
司臣点点头,拿了点水把伤口较浅的地方擦干净,原本狰狞的伤口确实已经不见了,仿佛根本没有受过伤。
楚广玉脸上无意地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是他以前基本不会外露的表情,用他的话来说,这种表情就是傻,曾经的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也有露出这种笑容的一天。
事实证明白鹤的药很管用,简直太管用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楚广玉还是押着司臣又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到了晚上时,他亲自用水把他伤口上的药物全擦干净,确定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后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批准道:“回家吧。”
被老婆亲自服务的司臣有些受宠若惊,楚广玉这两天一直围着他转来转去,让他觉得自己受这一次伤真是太值得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楚广玉的面说,可不能说出来,还不许他自己在心里偷着乐一回吗?反正他是个闷骚啊,别人也看不出来他心里的想法。
秦叔知道自家少爷身上的伤这么快就全好了,非常的高兴,对于广玉少爷“高人”的身份他可是十分推崇的,所以根本不会怀疑和猜测什么,特别兴奋地吩咐大厨做了一顿好的,给两个主子好好补补身体,这两天大家真的被吓坏了。
回家之后,楚广玉便开始考虑去北京的事情,关于司臣胸口上用红色油漆画的叉,他可不觉得这是对方无聊才弄出来的,他思考了很久,最后认为对方这样做的意图只有一个,那就是警告。警告他们,就算是司臣,对方也能轻易取走他的性命。
楚广玉的脸色很难看,他看出了对方的用意,却又猜测不出对方为什么要警告他们?是警告司臣,还是警告他?他们简直就是被摆在别人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而无丝毫反抗之力!
司臣见他从医院回来后脸色就没好过,给他披了一件衣服,宽慰道:“别太担心,对方既然没有直接对我下杀手,就肯定是有所忌惮。”
楚广玉难得地叹了口气,“这种敌人完全不知道来自何方的感觉真糟糕,对方要针对咱们,咱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司臣将他抱进怀里,无声地告诉他,无论如何,自己随时随地都在他身边。
司臣出车祸住院的事一开始谁也没敢告诉宋兰馥和司兴国,但他们身边的保镖都是北京那边调过来的,楚广玉只在司臣住院的时候吩咐他们先不要说出去,免得他们太过担心。现在司臣已经完全没事了,那两长辈那里肯定是瞒不住了,果然他们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那边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楚广玉借口要照顾儿子,特别不讲情义地丢下司臣让他一个人应付,自己抱着儿子坐在隔壁偷听。
司臣结结实实地被司兴国训了一顿,他一句话不敢吭,老实地听着。司兴国说完他之后,宋兰馥把电话接了过去,她倒是没有过多指责他什么,但是她带着心酸的担忧话语,反而让司臣心里更难受了。
挂了电话,司臣的情绪有些低落,父母的话,让他第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挺没用的。
楚广玉看见他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司家父母说了什么,安慰地拍了拍他,虽然他们都知道两位长辈这是商量好了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但是劳动到父母为自己如此担忧和付出,哪个做儿子的心里会没有感触呢。
司球球啊啊叫了两声,小身子扭啊扭,对另一个爸爸探出手去。
楚广玉干脆把人塞进司臣的怀里,点着他的小鼻头,笑着叹了一口气,“看看咱们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小家伙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了,咱们肯定也恨不能跟小时候一样把人给拴在裤腰带上,不过就算是这样,咱们也是心甘情愿是不是?司球球?”
司臣哪里会听不出来他是故意这样说来安慰自己的,对他笑了下,心情总算是好了起来。
虽然楚广玉说要跟司臣去北京,但他们在兰城还有一堆事没了不说,计划也总是赶不上变化。
楚广玉正在计划着去北京后的发展,忽然就接到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人打来的电话。
“表哥?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虽然很意外,但是楚广玉还是很惊喜,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表哥了。
“我回国了,准备回兰城这边发展,当然不能忘记你了。”
表哥华绍辉带笑的爽朗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楚广玉也眼着笑了起来,“那你到兰城了吗?要不直接住到我家这边来吧?”这个表哥从小与他关系就很亲近,只是后来出国留学后,两人又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联系得没那么密切了,后来楚广玉被查出来不是楚嘉德的亲生儿子,那也直接证明了他与华家也没有血缘关系,那时候楚广玉脑子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些亲人,算是单方面断了和他们的联系。
没想到华绍辉突然回来了,还联系上了他,他自然不会再回避,而且,既然华绍辉还愿意认他这个表弟,他更没有理由再避开他。
华绍辉顿了顿,笑着说:“不用了,我已经有住处了,这样吧,咱们什么时候出来聚一聚?好多年没见你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楚广玉敏锐地感觉到他有意把自己的话含糊过去,心中顿时了然,恐怕他现在已经住在楚家了吧,他也没在意,笑着说:“好啊,时间地点你定?”
“成,还是老规矩,去玉兰香吧,正好我有个朋友要介绍给你。”华绍辉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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