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就像代教授说的,它不是可以驯化的狗。
秦青想,那个韦明星,恐怕还不知道他早就在石莲台的“菜单”上了。如果没猜错,他还是头一道“大餐”,经过他的“训练”之后,石莲台才慢慢把胃口撑大了。
至于施教授,当他准备毁掉石莲台时,它把他当成食物,又因自身被毁,身边就这一个“祭品”,所以把大半的力气都花在施教授身上了,狠狠“咬”了一大口。
现在本体被毁,就剩下把施教授身上的煞气赶走了。
但秦青不可能拿污物去涂施教授,就算有用她也不用这个办法。
她再次问司雨寒。
“你想借杀猪刀?!”司雨寒的脸又扭曲了。
秦青无奈道:“有吗?”
“……”司雨寒伸手推她哥,“哥,能找到杀猪刀吗?”
表哥回头:“杀猪的没有。”
秦青点头,“没有也没办法……”
“杀鸡的行吗?”表哥大喘气,不过这回他盯着秦青问,他已经发现闹病的是这个女孩的,他觉得这女孩邪性。
“杀鸡?”秦青犹豫。
“别担心,好使着呢。我一个兄弟家里三代都是卖烧鸡的,他爸他爷天天坐后厨房水井口杀鸡,坐在那里一上午能抹上千只鸡的脖子,那刀都杀了几十年鸡了,上回还有人愿意花两千块买那把刀呢。”
“借来用用行吗?”秦青问,“给钱也行。”
表哥打量秦青几眼,“我给你问问吧。”
☆、第 223 章 酸痛的手指
卖烧鸡的门脸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看门头少说也有几十年历史了,门口支着两个大铁锅,里面全是一只只绑好的鸡,香飘十里。
一个六十多的阿姨在那里站着,看到表哥喊:“小顺,找你兄弟玩?去后头找。”
表哥说:“婶,吃饭呢。”
“吃饭进去坐!”这待遇马上不一样了,阿姨快步把他们领到一张旧桌子前,拿油呼呼的抹布抹一遍,问表哥:“鸡怎么吃?”
这家出名的是烧鸡,兼卖农家炒菜,不过这家最出名的还是鸡。
表哥说:“烧两只,炒一只,炖半只喝汤!”
“好嘞!”阿姨立刻伸头冲里头喊,“两只半鸡!”
“等等,鸡我们自己挑,别拿光鸡糊弄人!”表哥站起来说,阿姨笑道:“都是一个村了,你的舌头还灵!糊弄你干什么?进去自己挑!挑大的!挑肥的!”
表哥招呼秦青和司雨寒:“进来进来,这里头选鸡。”
阿姨让开路说:“里面脏,小姑娘去干嘛?”
“就是带她们来看的。”表哥说。
表哥熟门熟路的带着秦青她们往里走。
如果说门脸和门店里是一种带着岁月痕迹的旧和老,里面就是脏乱差了,可以直接打电话喊记者过来采访的那种。
迈过厨房门,先看到水池边两个大桶,全是剩菜垃圾,散发出酸腐味。地上污水横流,旁边三个煤气灶都在炒菜,一个穿着黑得看不出来的白厨师服的男人说:“挑鸡往里走。”
出了厨房门,就是几个能让小孩子进去洗澡的大塑料盆,里面泡着光板鸡,水是血红色的。墙壁尽头开着一扇窗户,里头有个机械轮子,慢吞吞的转着,一只只倒挂的鸡就这么过去,有的还在扑腾,可是脖子被拉开一个大口子流着血,两只脚被草绳绑着倒挂着,扑腾也只是让血流得快一点。
这机械轮子带的绳子绕了院子一圈,院子尽头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坐在小板凳上,叼着根烟,正在杀鸡。
卖油翁能让油穿过铜钱方孔,谓之“手熟尔”,这男人杀鸡的动作也称得上“手熟尔”了。
只见他一手握刀,一手提鸡,似乎在抓鸡时就提住鸡后脖子的羽毛和皮,拉紧了,往刀锋上一送,就这么一划,再往上一挂,鸡就倒挂着喷着血,顺着机械转轮往厨房去烫毛了。
秦青看呆了,司雨寒小声跟她说:“听说他一分钟能杀四十只鸡。”
看到之前,秦青肯定不信,但亲眼看到后,她就信了,因为这男人划破鸡脖子的动作太熟练太快了,简直就是一眨眼。
表哥带着她们过去,穿过院子,秦青看到绕着院子一圈都开有水槽用来流鸡血,鸡绕这一圈,基本能把血放得差不多,这种设计还是很不错的。
“叔。”表哥乖得不得了的喊人。
男人扫了他一眼,扬扬下巴:“去那边挑。”
秦青看到男人身后放着十几个竹笼,笼中都是一个个被绑着翅膀与双脚的、缩得像鹌鹑一样的鸡,十几笼活鸡,却一点叫声都没有。
表哥看秦青,面露得色——吓着了吧?
秦青盯着那男人手里的刀看,对表哥摇摇头。
表哥过来小声问:“看不上这刀?”
“这是把新刀。”秦青小声说。
表哥懵着脸去问男人:“叔,你这刀用几年了?”
男人随口道:“七八年了吧。”
表哥立刻回头看秦青:七八年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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