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i六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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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东京的春日里。阳光暖烘烘的,烤的草皮都自带着一股清新甘甜的香气。都郊的风里有些寒意,你躺着想了一会,感觉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扶风舔舐到疼痛,只说非常感谢您的指教,明天会继续加油。

做老师的长长叹了口气,像松阀的气球,呼噜噜的腰背都弯下去。大概嘟囔了一声“真受不了”,这才开始转头一个兜一个兜开始窸窸窣窣摸口袋,“真到玩命的时候主要还是靠动手呐。你那个小胳膊小腿是怎么回事,感统失调吧小鬼……首先第一次交手发力点就有大问题,除了看着像要吃人,完——全一点用没有。别说错一下身就搞定了,我要是直接绕后呢?第二次更夸张了好不好,下盘站都站不住,老师都怀疑你这一下挥出来自己会先倒诶,遇敌时主动躺平?新思路哦,还没见过有谁采取这样的作战方案呢。”

垃圾话是真多啊这个人。动作不对就说动作不对,重心不稳就说重心不稳,这么多夹枪带棒的,是平时就这样还是叫错名字仇没报够啊。你想。

“谢谢您。”你把脸重新捂起来说。

“あっ、不过刚才,就你没爬起来这次。”他顿了顿,“知道掩饰攻击意图了,虽然属于是超——基础的常识吧,但是有进步。而且尝试建立逻辑惯性误导对方了呢,虽然也是‘还以为不教大家都会懂啊’的内容,但还是算你进步好啦。进步的话呢,值得奖励。”男人把什么东西搁在你手臂上,“ヨシっ”一声,站起来转身走了。

移开手,カステラ的小包装袋从脸上滑着掉在脑袋边。你捡起来,看着对方没回头只边走边摆摆手,“晚上好好休息,顺便再认真考虑一下吧?退学。”

你想了想喊谢谢乳条老师。

像是绊了一下又不太像,像是要侧过脸又好像没有。

但你第四个重大发现是,这位老师,非常非常记仇。

入学第二天从理论到对练从一早到傍晚,有事没事都笑眯眯的把你吊起来打。

高专生活混乱且有序的进行。除了不停被念叨退学,以及绝无可能在班级中获得朋友以外,最致命的问题是,时至今日,负责教师依然没想起来要带你介绍一下校园,你依然不知道到底该去哪吃饭。

这种发自内心的恨意会在很多个特定瞬间滋生。比如一头雾水迷走迟到,被自己也迟到的教师花式霸凌时;比如半夜探险只想找个自贩机,找不找得到是一说回不回的去是另一说时;比如出了医务室的门就像进了灵薄狱,看着哪都一个样走哪都不对劲时。

现在也正阴暗生长着。撕开そばパン锯齿包装,盯着购买时随机塞给你的一次性木筷,深感嘲讽意味拉满。坐在空教室里,你平等的怨恨每个吃不上一口热饭的日子。

更令人生气了。眼见教室门外走过存在感过强无法被忽略的人影。刚开始默念祷告,便只听“えっ”的一声,明明都已经走过了,硬是退了两步扒住门框探了个挨千刀脑袋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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