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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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人,不会错。

我饶过豹猫的尸体,开始谨慎的在周围搜素,当然,我也不会赤手空拳,而是先在周围找了根手臂粗的木棍子,要真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也能抵挡一二。

绕过豹猫,往前的灌木丛走了没几步,那消失的人声又出现了:“救命,救救我……”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他就在我前面!当下,我也顾不得其它,立刻拨开灌木窜上前,然而,灌木接开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因为在灌木的前方,是一片低洼地,大约前几天下了雨,所以低洼地积了一滩的烂泥,而那个人就陷在烂泥中向我求救……但、但这个人,他、他只有一个头!

只有一颗人头!

惨白惨白的人头,没有头发,就陷在烂泥里,朝我喊救命,声音如同漏风的口袋,一直喊着救命。

我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强烈的恐惧下,几乎发不了声,喉咙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住了一般。我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所以狠狠的眨了一下眼。

这一眨眼,再睁开,那颗人头还真不见了,烂泥坑里哪有什么人头。

我猛地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的压力骤然一松,大惊大喜最是伤身,这一放松,便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我想自己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刚才听到的声音,莫非也不存在?或许也是我的幻听?

这么一想,我有些害怕,便不打算再找那个人了,决定返回,然而,一转头,我却猛然发现,身后的灌木丛消失了。

身后跟着的谭刃也消失了。

哪里有什么灌木,哪里有什么山丘,在手电筒昏黄暗淡的光线中,只见周围的林木赫然一空,变成了一个空空荡荡的地方,周围浮动着灰色的雾气,视线变得极其狭隘。

我生活的环境一向简单,见识也有限,所以在这一瞬间,我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初的怔愣过后,我脑海里冒出个想法:难道是撞鬼了?

我想起了刚才那颗人头,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老板?”我试着往回走,并且在黑暗中寻找谭刃的身影。夜色中浮动着一层灰霾般的雾气,手电筒的光芒无法将其穿透,一时间,我只能看到自己眼前一两米左右的距离。

“谭刃、谭刃!有没有人……该死的!”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随即又狠狠骂了一连串脏话,以此来抵消心中的恐惧。这种方法确实有那么一些作用,至少让我不至于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崩溃。

我确信自己肯定是撞邪了,但凡是中国人,肯定都听过一些神鬼之类的东西,比如什么鬼打墙、鬼吹灯一类的东西。我自然也不例外,我想,自己是不是遇见鬼打墙了?

难道是刚才那颗人头在搞鬼?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那个叫救命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这次,我清晰的听到,声音是从我头顶响起的。

我脖子僵硬了一下,身上的肌肉忍不住绷紧,旋即缓缓的抬起头,然后,我看到那颗惨白的人头,就悬在离我头顶无米高左右的位置,慢慢的漂浮着,那对惨白的眼珠子,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原来……它一直都在我头顶上。

!!

第14章 鬼打墙

这一瞬间,那种恐惧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浑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如同有寒气在不停的往骨头缝里钻。

下一刻,我的反应是拔腿就跑。

这大概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我不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摆脱这颗跟踪我的人头!一边跑,我一边抬头往上看,那颗人头就如同在我手中牵了线的气球一样,飘飘荡荡的在我头顶,不管我朝那个方向跑,它都失踪如影随形。

而那对惨白的眼珠子,就仿佛黏在我身上一样,时时刻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几乎要被逼的发狂了。由于没怎么看路,因此跑着跑着,脚下便绊了一个东西,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

绊倒我的是个石头块儿,脚下的泥土路面,夹杂着很多碎裂的山石,跌倒下去,膈的人生疼,一时间,我又是害怕,心中又是恼火,脾气也上来了,心说既然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你,那老子就跟你拼了,当下随手抓起块石头,猛地朝着上面那颗人头砸过去。

这一砸,它猛地往旁边一躲,躲入了黑暗中浮动的灰霾里,霎时间没了踪影。

此刻,我的手电筒也因为摔倒而咕噜噜的滚落到了一边,周围的光线更显得压抑,天地一片昏黑,冷风嗖嗖,阴气入骨,令人头皮发麻。不过,这一跤到是让我刚才激动的神经冷静下来。

我捡回了手电筒,拿在手里,向着四下里照了照,入目之间衰草黄土,浓云惨雾,和我来时的山丘完全不一样,很显然,我陷入了一个怪圈,或许就是民间所说的鬼打墙。

鬼打墙的说法大伙儿肯定不觉得陌生,老年间有种现象,有些人晚上走夜里,会忽然开始找不到方向,不论怎么走,最后都会绕回原地,或者始终在一个地方打转,当然,天亮以后,这种现象又会消失,民间将其称之为鬼打墙,也就是在路上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鬼迷了眼,所以走不出去。

现代科学则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很多时候,是因为天黑路暗,参照物不明所以引起的迷路,当然,真相如何,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我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迫使自己因运动和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平稳下来,紧接着,便开始思考对策。

我现在遇见的情况,显然很邪门儿,不管是不是鬼怪,遇上了就是遇上了,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我没有手表,现在手机也被夏老太一盆水给泼坏了,一时间也无法看时间,只是估算了一下,大约应该在凌晨十二点左右。

如果就这么等天亮,还得等六个多小时。

况且,还有那么个人头藏在附近,天知道它会不会伤害我?

不行,我得想个对策。

听说,遇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骂脏话或者撒泡尿很有用,我不如试试?我好几个小时没有放水了,这么一想,到真有尿意,当即站起身,解开裤子,一边儿放水,嘴里一边破口大骂,黑暗中,除了风声便是我的叫骂声,骂着骂着,忽然,后脖子上吹来一阵凉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

我想起了那颗人头,顿时一个激灵,猛地一缩脖子,抄着手电筒转身就往后砸,便听砰的一声,手电筒砸中了一样东西。

“唔。”那玩意儿哼了一声,捂着被砸的额头。我一看愣了,谭刃?他、他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最初的症愣过后,我心下一喜,有种见到组织找到红军的感觉,赶紧过去扶他:“老板,你总算来了。”刚一扶他的手,谭刃浑身猛然抖了一下,抽回手,平日里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

这种表情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沾了屎一样,扭曲、厌恶、还夹杂着一种急切想要清理的劲头。我顿时想起了,忍不住一拍脑袋:妈的,这丫有人体接触性障碍,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所谓的人体接触性障碍,是洁癖的一种,洁癖大伙儿都知道吧?但洁癖是分类别的,谭刃这人平时生活在和正常人无异,唯独有一个毛病,就是不让人碰,你隔着衣服碰一下可以,但如果挨上皮肤,他就会立刻狂化。

比如现在……

我好心去扶他,也就不小心碰了一下,这丫就像是看到皇军的花姑娘一样,脸色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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