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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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死去,那我杀了你!”

奈奈子可不是满怀情愫的普通高中生,该下手的时候她可是一点都不会犹豫,握着武士刀就要刺下去,煜煜急忙喊道:“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杀了我,真实屋是不会承认的,到时候你就会被永远关在里面。”

他说完,真实屋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证明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这屋子你比我熟悉,可能已经被你控制了!而且我刚刚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你也应该被警告一次来证明你不能控制这屋子。”

奈奈子可不是笨蛋,也不会单纯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煜煜笑了笑道:“那也可以,公平嘛?那我说个谎吧,比如,真实屋是受我控制的!”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立刻发出红光,显然煜煜说的是假话。

“那要怎么才能出去?不能杀你,怎么才能让你死?”

奈奈子紧皱眉头,她讨厌这种需要不断烧脑子的对决,更讨厌这种什么都不了解忽然跌入对方圈套里的感觉。

“你先坐下。”

煜煜示意奈奈子坐下,等到奈奈子落座之后,他笑着说道:“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出去,就是对方自杀。无论是对方故意说假话,最后被闪电劈死,还是你突然拿刀子割下自己的脑袋,只要自杀,那么就默认生还者是胜利者,就可以出去了。懂了吗?但是绝对不能诉诸武力,要是你用你的手臂,身体,或者武器伤了我,那就会被真实屋判定为犯规,你我都被警告过了,第二次就是屋子震动,第三次就是降下闪电。所以绝对不能有暴力,明白了吗?”

奈奈子收起刀,看着眼前的煜煜不说话。

煜煜微笑着说道:“既然明白了,那就好了,一般来说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在禁止武力伤害对方的情况下,可以通过交谈来刺激对方的痛苦,对方必须要回答。如果一直不回答,真实屋会判定对方说谎,明白吗?所以,这其实是一场问答游戏,真实屋就是裁判,考验的是双方的心里底线,规则我已经说明白了,其实我真的很希望离开这里,但是像你这么可爱的姑娘受到伤害,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悦。所以,我会尽量温柔地问你问题。一个问题一轮,我们可以……”

就在对方说要开始的时候,奈奈子忽然说道:“我还是不信任你。”

煜煜一怔,奇怪地看着奈奈子,奈奈子想了想后说道:“你刚刚所谓的证明这个真实屋不是受你操控,其实是可以作弊的,简单的来说,就在你刚刚说谎话的时候,红色的光芒跳动,既然这是一件法宝,还有可能是你师傅炼制的法宝,你完全可以操控,真实,谎言,对,错,红光,闪电都是你说了算的。所以,如果你不拿出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解释,证明你没有作弊,我是不会和你开始这种对决的。”

煜煜一愣,似乎没想到奈奈子居然这么小心,哈哈一笑后说道:“果然你还是很小心的,当然过去也有很多人这样问过,其实理由很简单,如果我真的可以操控这个房子,那我早就一道闪电打死你了,又何必再和你这么多废话呢?当然,你会说,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变态,会享受和你对决时候的感觉,那我也没办法证明我的话,我也没办法让你相信我的话。如果你不相信我,不愿意开始对决的话,我们可以就这么聊聊天,或者沉默,我都没问题。”

他并不生气的样子,说完后闭上了嘴,奈奈子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道:“好,我和你对决!”

她似乎是有自己的考虑,而煜煜也微笑起来,将桌子上的纸理了理,拧开笔帽后说道:“那么,女士优先,你可以问我第一个问题。”来边斤血。

奈奈子想了想后问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外面世界的研究员,又没有什么天赋,为什么会被带入这里?”

煜煜笑着说:“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原本是大学老师,一天夜里见到了侠离师尊,他说可以让我经历更好玩的人生,所以我就来了这里,对我来说,更刺激更冒险的人生更吸引我。好了,那换我问你问题,你几岁?”

奈奈子一怔,决定生死的关头,所有的问题应该都要触及对方的要害,可为什么煜煜会问这种简单的问题。

“十七快十八。”

她简单的回答,对方将她的年龄记录了下来。接着奈奈子问道:“你们有多少师兄弟?”

“五个,算上我的话,应该是六个。当然元棋是我们这里现在最有天赋的弟子,不过年龄也是最小的。元望师兄回归的话,我们的人就刚好六个了。”

煜煜笑眯眯地回答,接着问:“你是日本人啊,那你家里人都好吗?”

奈奈子皱起眉头,又是这种简单的问题,不过只能说实话,虽然她不愿提及自己的家人,还是说道:“我们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煜煜没什么动静,依然将她的情况记录下来,之后两个人互相问答,奈奈子基本掌握了所有对方弟子的情况,而煜煜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可就在这时候,煜煜话锋一转,开口说道:“你是一个接近十八岁的少女,日本人,父母家人都不在了。会神心流的身法,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实际上内心非常脆弱,你用武士刀来捍卫自己仅有的一点尊严。按照我对你的推测,如果没说错的话,你内心其实非常痛苦,而且我怀疑你奶奶的死和你有关系,是吗?”

此话一出,奈奈子感觉自己心里的伤疤被人狠狠地撕开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心灵伤疤

我们一生中有很多的年华是和相关的人羁绊在一起,那种牵扯不断地拉升和缠绕,渐渐地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惯性,他们的生死和我们的生死忽然就变成了一体,有些人即便死了。也会住在我们的是脑海深处,被称之为回忆,又被称之为纪念。

每个人脑海中的记忆都封印着巨大的一块黑暗,这块黑暗被称为伤疤,是不能被揭开的,一旦被揭开,就会变的鲜血淋淋。

“你说什么!”

奈奈子激动起来。这种激动和爆发来的太突然,甚至不自觉地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对面的煜煜瞄了她一眼后说道:“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是,或者不是。”

奈奈子紧紧地握着武士刀,手臂微微颤抖,身世眼神都有些飘忽,这是她最不想回答的问题,因为这是她心里最黑暗的一面,可是伤疤已经被揭开,鲜血已经顺着伤疤往外流,对方却还在不断地逼近,想要将伤疤撕碎。

“如果你不愿意回答的话,一直保持沉默的后果也会被当做是一种说谎,所以,我还是提醒一下你。别一会儿房子开始震动,你就失去了第二个说谎的机会。

奈奈子依然沉默着,她不想回答。房子开始轻微摇晃起来。这是一种预警,很快房子就会剧烈摇晃,而此时的奈奈子才明白。对方刚刚装出来的善良其实也是一种欺骗,只是嘴上不说谎话,不代表心里没有欺骗。来妖冬弟。

“奈奈子,奈奈子……”

对方还在催促她,房子的摇晃更加剧烈起来,就在这时候奈奈子仰起头,看似平静地说道:“是。”

很简单的一个字,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房子的摇晃结束了,而她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对方面前,似乎随时随地都会被打倒,而这具赤裸的身体上已经流满了鲜血。

“换你问我。”

煜煜还在伪装,但他的恶意已经扑面而来,奈奈子仰起头道:“你想杀了我,是吗?”

简单的话,却要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直接挑明。

“是。”

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甚至连面容上的微笑都不曾变过,“能说说你是怎么害死你奶奶的吗?”

煜煜果然抓住这件事情不放,这场不动刀剑,没有硝烟的战斗渐渐变的阴毒起来,这里的危险却一点都不比任何一场惊世的战斗要少,对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可以要了奈奈子的命,而奈奈子现在处于绝对的被动中。

回忆中的这块伤疤已经被揭开,对方却又无情地一道捅了进去,带着鲜血,带着伤痛,奈奈子低下头,沉吟了很久,房子又震动了起来,似乎就在生死的关头徘徊,有些人是属于那种宁愿死,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而奈奈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是大约七年前,冬天,我和奶奶住在北海道一间破旧的神社内。那是北海道的深山,因为奶奶执意不传授给外人神心流的身法,所以不仅我们的生活变的非常窘迫,还惹怒了很多所谓上层的大人物。这些人都希望奶奶将神乎其技的身法传给他们的手下。那间神社是奶奶一个故交生前的住处,死后神社渐渐地衰落,奶奶征得对方孩子的同意后才入住。冬天,里面很冷,我记得奶奶总是会背着我进山里去捡柴火,因为常年修炼的缘故奶奶的身体远比普通人要强壮的多。记忆里,她穿着黑色的和服,很薄的那种,却将我裹的很严实,害怕我挨冻。但是这样的生活并不苦闷,因为我们在一起就变的特别幸福。神社因为没有了神祗,所以经常会有一些精怪和妖魔光临,但是都没有伤害我,我甚至和四周的浣熊,狐精成为了朋友。临近春天,第一个来造访的客人就是木梁纯子姐姐。她说她当上了外务部的部长,希望我和奶奶移居东京,在外务部的保护下,没有人会伤害我们,我们的生活也可以变的好起来,而且也没有人会强迫奶奶传授神心流的技艺。当时奶奶很开心,纯子姐姐留下了一笔钱和一些生活用品后先返回东京。奶奶也开始操练我练剑,督促我早点学会神心流的身法。我学的很快,却也闯下了大祸。当时我们已经准备去东京,我去山中和精怪们告别,却被一只黑色的妖魔盯上了,它一直跟着我,终于对我下手。我被其抓住,想反抗,却不是它的对手。它想吃我的时候,奶奶出现,和它激斗起来。我在一边想要帮忙,可是当我冲上去的时候却成了奶奶的累赘,对方又一次抓住我,妖魔知道不是我奶奶的对手,就用我的性命威胁她。我奶奶,就……就在我的面前,隔断了自己的双腿,没有了双腿也就无法正常地使用神心流的身法。妖魔趁机冲上去杀了奶奶。而我,握着刀,孤注一掷地从背后刺穿了妖魔的头,将其杀死。可是,那一天的鲜血流的太多,她已经救不回来了。我在奶奶的身边守了很久,不吃不喝,一直抱着她。如果不是精怪偷偷去东京找来了纯子姐姐,或许我也会死在神社内。现在想想,还不如死了,如果那时候死了,兴许在阴间还能见到她,也许我们还能在一起……”

奈奈子说了很多话,说的很慢,甚至很仔细,但是当她说完的一刻煜煜却皱起了眉头,说的太仔细了,仔细到让人没办法再提问,如果没办法再提问,就无法对奈奈子的心灵伤疤进行攻击!奈奈子看似平静,但实则心里痛苦万分,此时深深呼吸,轻轻抹掉了眼里的泪光,忽然微笑了起来,这个微笑让煜煜感觉到疑惑,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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