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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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说:“就是这里?”

文荆点了点头,又一步上前道:“我先去看看。”

温泉的四周被一层细网似的灵力结界维护,寻常人不得入内。文荆飞落在一块高石之上,在结界之外扯着脑袋张望许久,却骤然红了脸,如同白痴一样呆望着水中。

贺灵不耐烦地皱眉,飞到邻近高石上一望,却也一愣。

温泉中,长而高的怪石如稀疏的树木般伫立,水中仰卧了一个女子,长发披散,妖娆美艳,酥嫩葱白的胸膛与大腿露在水面之上,叫人望之情动,是君子也把持不住。

贺灵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周身形成一股迫人的气压,叫人心惧。

他揪着文荆的衣领落下来,冷冷地说:“你半夜让我来看好戏,就是看这个?”

文荆呆了一下,慌道:“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贺灵的声音又冷一分,手中出现一道小旋风。

文荆一肚子苦水吐不出来,眼看那股旋风越来越大,拼命求饶道:“二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贺灵冷冰冰地望着他,渐渐冷静下来。他将手上的旋风顺势一收:“走!”

文荆弄不清楚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紧紧跟在贺灵身后,却一个字也不敢抱怨。冰山温泉是衡天门的圣地,只容看不容进,而水中的女子分明是水月宫的九宫主水素,怎么会到这温泉之中沐浴?

贺灵有些生气,闷声道:“你夜晚来看女子沐浴,你君师兄知道么?”

文荆一阵发懵:“不、不知道。”

贺灵缓缓转头,目光如利剑一般划过文荆的面颊,让他惊悚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车熟路,该是来过几次了。”

文荆委屈地说不出话,像个闷葫芦似的不吭一声。

贺灵见他低垂着头不再狡辩,似有深重的悔意,终于将目光移开,声音恢复冷淡: “今天这事,我先帮你遮掩过去。你既有了君师弟,便当专情一些,不可如此放浪。”

文荆抹抹眼角。他怎么放浪了?本是正义感强烈、力抓坏蛋的好少年,如今怎么把自己的名声赔进去,变成半夜偷看女人沐浴的猥琐淫魔了?

贺灵又不耐道:“哭丧着脸做什么?品行不端,你配得上你君师兄吗?”

“……二师兄说的是。”

半路上撤了灵符,文荆像只斗败的鸡一样耷拉着头,终于回到住处。贺灵一声不吭地将文荆押送到门口,门轻轻一推:“君师弟。”

房间里悄无声息,除了几块夜光石发着淡光,一片黑暗。

“君师兄练剑还没有回来。”文荆探着脑袋。

话音未落,却见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青衣白领,眉目俊雅。君衍之款款而来,淡淡扫了文荆一眼,站在门口温和地说:“二师兄,你怎么和师弟在一起?”

文荆耷拉着头,心肝一阵一阵地颤抖,却听身后的贺灵面不改色地说:“他半夜睡不着,又找不到你,拉着我练剑。”

君衍之把文荆接过来:“原来是这样……多谢二师兄。”

几个人没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文荆有些无措地抬头,却见君衍之一动不动地望着贺灵。

贺灵的眼神微微一动,淡淡地望着君衍之。

文荆微微一愣,立刻想到他们二人正在暗中传音。修士筑基之后,可以用传音互通讯息,除了当事者,别人是听不到的。他们在说什么自己不能听的话?!

他就像一个被审判的犯人一样呆呆站着,仿佛辩护环节已经完毕,现在法官们聚在一起开会讨论,根据他罪行的恶劣,决定最终审判结果。

少顷,君衍之点了点头,说:“多谢。”

贺灵转身走了,门被“咔嚓”一声关起。

贺灵一出门,文荆心惊肉跳,追着君衍之问道:“师兄,方才二师兄同你说什么了?”

君衍之表情淡淡地不说话,却脱下外衣挂在床边:“快天明了,你再去睡一会吧。”

文荆不敢违抗,主动爬到床上:“师兄,刚才二师兄说我什么了?”

身边的床微微下陷,一个温热的躯体钻进来。过了许久,被窝里传来君衍之的声音,有点沙哑:“师弟,你前几日说水素美貌,可是真心的?”

自己说过的话不好收回,文荆顺着话茬点头:“还、还不错。”

被子中温热的手掌突然移过来,轻揽着文荆的腰,又将他抱在怀中。文荆只觉得汗毛一根根竖起,僵硬着不敢轻举妄动,哑着嗓子道:“师兄你要做什么?”

“……你年纪也大了,有需要也正常,你若是不嫌弃,我帮你一次吧。”

腰间的手掌慢慢下移,轻巧地解开他紧扎的裤带,又钻了进去。文荆一阵紧张,胯下传来极为强烈的感觉,烧起一把足以让他失措的邪火。他推着君衍之的肩膀,双腿乱蹬着欲哭无泪:“师兄!二师兄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君衍之的声音如沙砾一般低沉暗哑:“你今晚去温泉看她,只不过是一时迷惑,并没有真心喜欢。师弟,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都可以……双修。”

话未说完,湿润的双唇沿着颈项而上,堵住文荆因发懵而微张的口,舌尖轻巧地顶入其中。文荆顿时像只上了岸的鱼,呼吸困难,措手不及地被他压在床上。

这到底是哪出戏?二师兄怎么在暗地里出卖他!不是说好了要给他遮掩的么?

君衍之的亲吻与之前不同,似乎带了一丝情绪和愤怒,却又极力隐忍,让人的唇舌发疼。文荆被他亲吻地喘不过气来,推辞着挣扎:“不用麻烦师兄了!真的!不用麻烦……”

他紧紧蜷缩着身体,尽力一推,恼怒地想扇他一巴掌:“师兄你冷静点!”

君衍之被他推得身子一歪,有些不敢置信地怔怔望着他,表情似有多少委屈,又若有似无地透出一股伤心。文荆莫名其妙有种罪大恶极的感觉,虽摸不清楚头脑,气焰却立刻灭了些。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温声细气地说:“师兄,你刚才怎么了?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听我说……”

君衍之垂着头一声不吭。

文荆心中后悔难耐,低声下气地跪在床上哄道:“师兄,我方才真的没有故意大声凶你,我就是不小心、不小心推了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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