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原本也是要动手了的,只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出了齐子平的事情,反倒比齐奕布置的事情更加的震撼,一下子就打垮了刘氏,再也翻不了身。
刘氏机关算尽,二十年前逼死齐奕的母亲林语真的时候,不知道想过没有想过,她有一天就是死在她费尽心机抢来的那个人手上。
大老爷对林语真无情无义的时候,冷眼看着刘氏羞辱厮打林语真,林语真碰柱而亡的时候,刘氏想过没有,有一天大老爷也会如此无情无义的对待她。
本性难移。
这就是大老爷的本性,他本就是个无心无义的人,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自己,所有的人,只要是为了给他铺路,他全都可以不管死活。
幸好,齐奕早已经把这个大老爷的本性看的很清楚。
吴苏看着刘氏,床上的刘氏感觉到了有人一般,睁开了眼睛,慢慢的转头看过来。看到了是吴苏,似乎是有挣扎的反应,可是却几乎动都没能动一下。
吴苏抿着嘴看着她。
刘氏颤巍巍的,慢慢的在攒力气。
吴苏就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挣扎。她是替林蓉在这里看着刘氏的凄惨样,若她是个狠心的,或者现在的她没有怀着身孕,心思不是莫名其妙的就变软了的话,她说不定还要上前去,‘帮帮’刘氏。
刘氏挣扎了半天,竟然没能动一下,只挤出来几个字:“你……你,好……好!”
旁边的丫鬟轻声的问:“大太太,你是想说什么?想坐起来吗?”
大太太不看丫鬟,因为转头太费劲,依然是看着吴苏,眼睛突然的鼓了出来,做出来一副厉害的样子,磨着牙,咯吱咯吱的响。
丫鬟有点害怕,往后退了两步。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吴苏没回头,听见丫鬟在轻声呼:“五姑娘。”
齐瑶走过来了,眼睛肿的听可怕的,这段时间看样子是天天哭,想来终于知道了一些她自己的处境。
终于的,也不敢跟吴苏横了。应该想到了,今后她的靠山,就是她的大哥了。
甚至还有些小心的看了吴苏一眼,就过去坐在了床边,但是刚一坐下,马上又站了起来,过去坐在了窗户下面的椅子上,也不说话,好像不知道说什么,低着头。
这个小动作叫吴苏注意了一下,然后也明白了。
刘氏如今的床上,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养尊处优,干净的很,香喷喷的床了,吴苏站在这里,隐隐的都能闻到一股怪味。
就连刘氏亲生的女儿,也有嫌弃她的一天。今天只是不愿意坐在床边,明天可能就变成了不愿意进这个门。
吴苏没有在站下去,刘氏看到了齐瑶,已经是眼睛一亮,嘴巴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吴苏不想打搅她们母女说‘体己话’。
她转身出来了,跟着出来了,不但是有她的丫鬟婆子,连服侍刘氏的丫鬟也跟了出来。
不过丫鬟们依然是没有得到大奶奶的明示,大奶奶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丫鬟们站直了,就连最笨的人,现在怕也是心里明明白白的了。
……
书房。
齐奕正坐在自己的书房喝茶,沉吟着什么。
案几后面躬身站着一个管家,正在磨墨。齐奕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就这样写……四弟子平突遭厄运,不幸离世,一个月前已经写了一封信去禀报情况,但无论是外祖父还是舅舅们,都没有回信,不知道是为何……”
他念着,那管家就忙躬身趴在桌上写。
“现在丧期已经过了一个月,还有十九天就会下葬,不知道舅舅们和外祖父是如何想的,若是有什么指示,请来信告知。若是……若是来吊唁的人已经在路上,自然是最好,但若是还没有出发,请告知到底是为何。”
到底为何,他自然是清楚。不过当然要装成不知道。齐子平死了,马上给京城写信告诉了,按照正常的情况,这会儿京城应该来人了,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来,自然是应该写信去问问怎么回事。
大老爷还恼恨大太太害死了齐子平,不愿意跟京城大太太的娘家写信,也是有的,但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就不能不懂事了,这信就应该他来写。信应该是会落到京城查案的人手里,这样也是让这边更加的没有嫌疑。
大约的说了说,管家照着写好了,齐奕叫封上,派人去送。
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下葬了。
下葬归来,齐奕叫吴苏回去休息,自己来到了大太太现在住的侧院。
进了屋子,一股怪味传来,齐奕走到了床前。
大太太一失势,连下人们服侍也怠慢起来了,齐奕听吴苏说的,那几个婆子已经不往这边来了,每天只去她那边,跟着邵妈妈忙前忙后的,当然邵妈妈也是有意,将几个婆子使唤的滴溜溜的转。
大太太这边,只留下了几个丫鬟而已,甚至于有点门路的、爹娘有本事的丫鬟都想办法调走了。
如今的大太太,凄惨两个字都有点不足以形容。也不讲究什么趴着了,直接躺在床上,从肚子处开始,一下子凹陷了进去,被子就好像是掉进了坑里,凹进去了一大块。
一张脸黑的,皮肤从里面往外面泛着黑气,眼睛却还睁着,就是睡不着的样子,嘴里喃喃的说着:“平,平……”
齐奕皱眉。
旁边的丫鬟看到大爷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以为是怪自己这些人服侍的不尽心,战战兢兢的上前:“大爷……”
齐奕轻声道:“你们都出去。”
丫鬟们一愣,接着躬身都出去了。
☆、第162章 真相在这里
齐奕淡淡的看着刘葛萍。
过了好一会儿,刘葛萍才觉着旁边有人,眼珠子转了转,转到了这边,看着齐奕,半天才认出来,嘴巴嗫嚅着,却说不出来什么话。
齐奕看着她:“你还记得林语真吗?”
刘葛萍依然是茫然的看着他,嘴巴嗫嚅着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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