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玲珑点点头,却没看他。楚玉璮只得上了床,瞥见那布偶端端地坐在她的枕头上,不由得又有些心软。他自是睡不着的,等到夜深,才听见玲珑长舒了一口气,宽衣解带。他偷偷扭过头,只瞅见昏黄烛火下她姣好的身体,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她显得格外娇艳丰润。他口有些燥,待她上了床,便从后头搂住她,手指挑开她的衣裳,唇在她肩头游移:“做么?”
倘若往常他这般引诱,她早已如食肉的小虎崽般扑过来,将他搂了满怀。她那般爱他,身子也总早早为他情动,每回下身还未进入便湿了,于是他便总兴奋得控制不住力道,将她入得趴在他身上满脸是泪。然而此时玲珑却只是说:“睡吧。”
楚玉璮不甘,手往下游去,抚上她的胸,她只得转身看他:“………莫要闹了。”
他俯下身去吻她,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软在他怀里头,他便顺势慢慢插了进去。今儿那里是干涩的,磨蹭几下便逐渐开始有了湿意,他搂住她的腰,低头去吃她胸前的红果。他曾经只懂揉她胸脯,是不曾这般孟浪地要去吃的。不知这举动是如何便刺激了玲珑,那穴里头猛然间出了许多水,楚玉璮不禁吮得愈发起劲,发出啧啧水声,腰也愈快地挺动起来,将玲珑撞得几乎要散了架,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小声喘息。末了他射在她里头,吻在她嘴角,手指头轻轻在她肚子上头划拉着,玲珑痒得扭了扭腰,喘着问他:“不……不拔出来?”
“在里头待一整夜,好么?”
玲珑脸有点儿红,并不看他,只由他摸着她头发:“玉璮,你今日为何这般……这般孟浪。”
楚玉璮没应,只是将她搂紧了。他们在黑暗的沉默中躺了一会儿,直到楚玉璮开口,声音微颤:“清清,以前是我不好,从今往后我便同你好好过日子,你莫去找旁的人,好么?”
他怎会看不出来,她头上那是支男簪,手上那支同头上的是一对儿,大约本也不是要送给他的。他本想着偏要戴在头上,后来却又觉得膈应,摔在桌上给它磕了,又说出许多伤人的话儿。没成想她竟亲手修补,又对他冷落。
近二十年,他第一次生出似是要失去她的念头。一想到这儿,他便觉着要发疯。刚开始嫁进来的时候是不愿的,总觉着玲珑的出身低他一等,少时她又整日追着他跑,更给他一种无论如何她都会一直在他身边的错觉,这才百般骄纵,每日都舒心。如今才意识到,自己的舒心尽数是建立在玲珑的忍让之上的。
就如忍冬今日在屋里苦口婆心劝他的:“玲珑主子的心也是肉长的,主子往那心上一拳拳捶过去,一次两次的,玲珑主子忍了,长久以往,这颗心便是要被捶烂了,到那时,若有旁的人来为她补好这颗心,主子又能有什么由头拦着?”
世间女子多叁夫四侍,是玲珑只娶他一人,才让他有了这一妻一夫的错觉,全然忘了倘若她对他不喜,自然是能再迎新人进来的。他一想到玲珑曾经待他的那些好,将来要移到另个人身上去,她也会那般看着他笑,寻各类小玩意儿逗他开心,与他做那床榻上的事儿,楚玉璮便立时间受不了了。
“顾清清,我在与你说话,我不许你找旁人。”未听见她回答,他便急了,又开口说了一遍。
怀中人始终安静。他低下头,只见她已靠在他怀里,歪着脑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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