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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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妈笑着应是和幼清道:“方表小姐稍坐会儿。”出了门去。

幼清和方氏说着话,过了一会儿周长贵家的和陆妈妈一起进了房里,她年纪不小了方氏让春杏搬了杌子过来,周长贵家的也不敢坐,请罪似的道:“……不瞒太太,前些日子奴婢一直忙着安排那些管事和仆妇的进出,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正好王代柄催着,我就让他自己去了,所以……”她跪在了地上,“这件事是奴婢失职了,甘愿受太太罚。”

周长贵今年五十了,周长贵家的约莫也有四十几岁了,统管府里的庶务也有二十几年的功夫,为人老实也很尽责,里里外外都敬着他们夫妻几分,方氏当然不会为了这种小事罚她,便道:“你忙着我也知道,是我疏忽了,你也别管了,去忙吧。”

周长贵家的又歉疚的说了半天,这多送来的几箱子海货折算了银子也要大几百两,要是烂再家里实在是可惜了。

“还是算了吧。”方氏叹了口气,转头和陆妈妈说话,幼清却是出声打断方氏的话,“那就把王代柄喊来,让他把东西送回去就是。”

方氏看了看陆妈妈,陆妈妈不等方氏点头笑着唉了一声出了门去。

“你啊。”方氏指着幼清笑道,“咱们家也不差这几百两的银子。”

这不是几百两银子的事,幼清看到的是王代柄这个人。

不过以她前世对王代柄的了解,陆妈妈这一去定会碰一鼻子灰回来。

果然,不过两盏茶的功夫,陆妈妈铁青着脸回来,道:“……说是东西既送来就多吃点,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若是退回去岂不是要人家一家子的命,要是大房吃不完就送去二房去,他去求二太太,救人一命胜造七节浮屠,何况是一家子人。”这风凉话说的,陆妈妈牙齿根都疼。

她们忍让习惯了,倒惯出这么多没个眉眼高低的东西来。

“罢了,罢了!”方氏摆摆手,“他说的也没错,更何况他在二房也是有脸面的,你这么去一说岂不是落了他的面子,让人觉得他办事不周到,我看这东西先搬下去吧,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陆妈妈所有的话都僵在了嘴边。

这不是没有眉眼高低,这根本就是没有将方氏放在眼里,幼清笑了笑,对方氏道:“那就把东西送去给二婶好了。”

方氏一愣,没料到幼清会这么说。

------题外话------

今天愚人节哦…。有米有人和你表白。

☆、036 惊讶

要是真把东西送过去,岂不是把问题扩大化,闹的二太太心里也不舒服,何必呢,为这点小事。

可不等方氏说话,幼清已经对陆妈妈道:“您把东西送过去给二婶,就说王代柄拍着胸脯说的。”一顿又冷笑道,“他想要脸,咱们就把他放在眼里。”

陆妈妈顿时笑了起来,气也顺了不少。

“清儿。”方氏皱了眉头微有不悦,幼清走过去挽了方氏的胳膊,笑着道,“咱们不过顺着王管事的话做罢了,二婶不会不舒服的,何况,她和榕树巷来往也多一些,指不定说话比咱们管用呢。”

方氏想了想又去看陆妈妈,陆妈妈点着头赞同的道:“方表小姐说的没错,二太太素来了解您的,主意也比您多,您就放心吧。”也让那些没眼色的看看,大太太也不是好欺负的。

“好了,好了,我都被你们说的晕了。”方氏叹了口气,揉着额头道,“随你们吧。”

幼清就笑了起来:“台阶滑,我送您出门。”陆妈妈一愣,可幼清已经笑盈盈的挽了她的手,陆妈妈这才心领神会,两人在门口轻声细语的说了几句,陆妈妈这才喜笑颜开的出了门。

“没想到你和陆妈妈到是亲近的很。”方氏笑了起来,幼清回道,“怕她和王代柄交代不清楚,我多嘴说几句。”

方氏也没有多想,见房里没别人,她不由问道:“昨儿晚上你去见春云了?”

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方氏毕竟主持着中馈,更何况钟大的尸体还在那里,她点头道:“要我向您求情,她娘和几个弟妹不相干,饶他们一命

穿越红楼之贾老太太!”

“本就没打算追究,人死为大,钟大一死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方氏想到昨晚薛镇扬说的话,心头微凉兴致也淡了下去,幼清看她脸色心里便有了数,笑着换了话题,“听说您和二婶要支棚子施粥?”

说起赈灾方氏脸色微霁,将经过大概说了一遍:“……省的再麻烦,就让周长贵在武威侯府的棚子搭个炉子就成了。”

“那岂不是给人家添麻烦了,还不如咱们家自己搭棚子。”幼清笑着道,“咱们既是要做善事也不怕再搭个棚子费事,索性一做到底,再说,姑父虽不在乎这些名声,可若有岂不也是锦上添花。”

“你这孩子,咱们救济灾民怎么能想这些呢。”方氏不高兴,又想到幼清自小没有娘亲教,父亲总归是男人少了这份细心,便想借着机会和她说说,岂料幼清话锋一转道,“要不然,姑母问问大表哥的意思?”

方氏一愣,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等晚上我问问吧。”

幼清笑着给方氏添茶。

这边,刘氏似笑非笑的望着垂首站在跟前的王代柄,冷着声问道:“她果真是这么说的?”

“小人没有半句假话。”王代柄生的瘦高,矗在门口像个竹竿似的,又刻意压着腰远远瞧着非常滑稽,“陆妈妈说谁订的东西谁负责,如今多出两箱子来,就逼着小人送回去,您看,这东西原本是刚好的,谁知道姑老爷年节礼送了几箱子来,现在多了反倒怪在小人头上,小人办不好陆妈妈就说让小人找二太太您,说小人是您的奴才,处理不好就找主子。”

“你不用在我这里激将我。”刘氏在炕头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一笑,“她既是让你扔你就大张旗鼓的扔了便是,看她还能说什么。”

王代柄眼睛一亮,笑着道:“成,小人就从大门拖出去扔了。”又朝王妈妈看了一眼。

刘氏白了王代柄一眼厌烦的摆摆手。

王代柄笑眯眯的行了礼退了出去,等她一走刘氏脸色就垮了下来,这些日子连着几件事情都不顺,方氏就像是被人*了一样事事都要掺和一把,不过多了几箱海货,就算是王代柄办事不利,可家里也不差这点钱,竟硬是送过来,岂不是打她的脸!

“奴婢也觉得蹊跷。”王妈妈满声的疑惑,“大太太向来不会反驳您的决定……会不会是陆妈妈使得坏?前几日管事来的时候也是她劝着大太太的。”

刘氏冷着脸没有吱声,显然气的不轻。

这一笔总要清算的,王妈妈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想起幼清昨晚见春云的事:“昨晚方表小姐去见春云了。”她微微一顿道,“那金锞子的事……奴婢瞧着方表小姐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您看会不会是有人和她说了什么?还有春云……”那对金锞子若非她使人偷走了,指不定真让大小姐查出来和二太太有关。

到现在为止,她们都不知道到底是方表小姐赏给春云的,还是她故意这么做的,恨之恨没了春云后青岚院的事情打听起来太难了。

“不可能。”刘氏斩钉截铁的反驳道,“当年的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宋大奶奶早就回了临安,方明晖也不可能和她说这些旧事,至于方氏就更不可能知道了,谁能告诉她

福泽有余重生。”一顿又道,“至于春云……”她忽然想到幼清淡然从容的神态,就有些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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