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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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嬷嬷眼观鼻鼻观心,钱宁朝一边的小内侍打眼色,示意他去找严安来,张澜冷眼看着他,似笑非笑!

“谢嬷嬷。”钱宁笑眯眯的望着谢嬷嬷,道,“太后娘娘今儿这是怎么了?”寻常太后可都是端着架子的,今儿倒好,竟然和圣上来了一个二闹三上吊!

谢嬷嬷笑着道:“娘娘实在是气的狠了,不是奴婢托大,确实是那严彭氏太气人了。”太后自从搬去钟粹宫后,娘娘就一直憋着气,打算大闹一场西苑,可没有契机她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过来哭闹,正好,今天宋太太把契机送上门了,还是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对方不但是严阁老的儿媳,还是彭尚书的女儿,这机会当然要把握好不闹个天翻地覆,太后也绝不会收手的。

圣上就算不满也拿太后没有办法,毕竟太后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若是没有名头的把太后轰出去那就是大不敬,便他是圣上也担不起这样的名声。

所以说,今儿这法子好,既闹腾了西苑出了口恶气,又得了她们该得的,还有严安那边,顺手落井下石,好叫严安和夏堰等人斗的越凶越好,势必要尽快分出胜负!

钱宁望着谢嬷嬷的表情,砸砸嘴没有敢再往下问。

张澜冷笑着望着钱宁,道:“钱督都这是着急了,要不要杂家给你顶一阵,你先去外头转转,通风报信一番?!”

“哼!”钱宁昂着头,道,“张公公还是自己管好自己的好,杂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忽然间,里头传来砰的一声响,钱宁惊了一跳,竖着兰花指和谢嬷嬷问道:“这是怎么了?”动手了?

还不等谢嬷嬷说话,像是暗号似的,就看见殿前有一行人走了进来,打头是夏堰,随后的是单超,还有薛镇扬和郭衍也紧随而来,钱宁望着顿时一愣,满面的惊讶:“夏阁老等人怎么进来了?”太后不是封了西苑吗,不是不让所有人进来吗。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劳烦二位公公,替我等通禀一声!”夏堰负手站在殿前,钱宁犹豫的正要说话,张澜已经接了话道,“劳阁老和几位大人稍等!”说着推开了殿门,进去和圣上回道,“……夏阁老,单大人,郭大人,薛大人求见!”他说着余光撇了眼太后,太后已哭的眼睛红肿……地上砸了个茶壶……

圣上正被太后闹的一肚子火,听见夏堰几个人来了,顿时如遇救兵一般,道:“让他们进来

重生之大天王。”

张澜应是,忙退了出去。

圣上揉着额头,无奈的望着太后娘娘:“夏阁老等人来了,您好歹顾忌一下,免得传出去叫人笑话!”

“我有什么可顾忌的,我连脸都不要了。”太后拿帕子捂着眼睛,眼底却露出一丝笑意,就看见门口夏堰带着另外三个人大步进了门。

“微臣叩见圣上!”夏堰领着单超等人向圣上行了礼,圣上打了手势让他们起身,夏堰等人又朝太后行礼,太后敷衍的摆摆手,在一边接着哭!

夏堰就诧异的看着太后,圣上见他满脸疑惑,就道:“圣上,微臣有事要奏。”说着,顾忌的看了太后一眼。

“你的事待会儿再说。”圣上摆着手,指着太后道,“先帮朕劝劝太后,她吵的朕头疼!”

夏堰一愣有些为难的道:“这……这……”圣上一见他露出为难的样子,就不高兴的道,“怎么了,帮朕做点事都不愿意。”

“那倒不是。”夏堰咳嗽了一声,朝太后走了,行礼道,“太后娘娘,您这是……”

太后就怒着指着圣上,道:“你们谁都不要劝哀家,今天这个公道不讨回来,哀家就不走了,哀家就死在这里了,你一副凉席把哀家卷着丢出去就成,哀家也没有脸去见先帝了。”继续哭。

圣上拍着桌子道:“那你说,你到底要朕怎么给你讨公道!”

太后却不说话了,接着哭,从先帝哭到昭宗,从丈夫哭到儿子,又将圣上的亲生父母搬出来哭……

“你问问,你问问。”圣上指着夏堰,“你问问她想干什么!”

夏堰想了想走过来和圣上道:“太后娘娘约莫是有话不好开口,您看要不让薛大人和郭大人陪您去后殿,微臣和单大人在这里和太后娘娘仔细问问?”

圣上巴不得,立刻站起来抬脚就往后殿去,把太后丢给了夏堰和单大人。

“朕记得宋太太是你的侄女吧?”圣上进了偏殿,这才发现薛镇扬立在一边,就想起来方才太后说的评理的话,凝眉望着薛镇扬,薛镇扬就回道,“是,宋太太确实是微臣的侄女,今年七月与宋大人成亲,如今还未及笄,还是个孩子!”

“朕又没有问你她多大。”圣上白了薛镇扬一眼,“她今天和严彭氏闹腾什么劲儿,好好的去太后那边做什么。”又看着郭大人,“还有你来的正好,朕还没有问你,你们府里没事办什么菊花宴,扯出这么一堆事出来,还闹到朕这里来了,你们是嫌朕太清闲了是吧。”

薛镇扬可不是无缘无故说幼清年纪的,他听着就和郭衍一起在圣上面前跪了下来,回道:“圣上,我侄女年纪小不懂事,今儿她自己也被惊着了,如今人还心神未定……”他就把郭府的事情和圣上说了一遍,“她半大的孩子,平日好坏都分不清,哪里还有胆子去拿别人的银子,这分明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事后也确实证明,那个什么谢周氏就是存心构陷她的,那孩子现在都在哭。”

圣上听出点味道来,他看向郭衍,问道:“人你带去大理寺了?”怎么早上严怀中说要防着姓宋的,下午连着宋太太也闹出事情来,“对方招认了没有?”

“招认了

武道进化系统。”郭衍回道,“此妇人确实是受人指使,诬陷宋太太的。微臣还审出此妇人和袁通联络频繁,袁通甚至答应她将谢大人自大理寺救出去。”

圣上一听,怒道:“这个袁通又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他是臣的属下,官拜寺正,平日见他到还算老实,却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郭衍羞愧不已,“是微臣没有管教好,微臣失职,还望圣上责罚。”

圣上摆着手:“你们整日里跟朕责罚责罚的,朕是那种动不动就罚人的吗,他为官不正和你有什么关系。”说着一顿,又道,“那他为什么又要构陷宋太太,他们之间有冤仇?”

郭衍就摇摇头,看了眼薛镇扬,薛镇扬立刻回道:“微臣的侄女才十四岁,今儿去郭府赴宴还是她头一回正式出门,她们之间如何认识,如何会结怨。”

“知道你侄女十四岁。”圣上觉得薛镇扬今儿很啰嗦,“那他和你侄女没仇没怨的,好好的诬陷她做什么。”圣上话落,外头听到太后又砸东西的声音,薛镇扬紧张的道,“您要不要去看看太后娘娘……”

“朕在说正事,你接着说。”比起听太后哭闹,他此刻更愿意听薛镇扬和郭衍说这件事。

薛镇扬就就回道:“依微臣看,他针对的不是微臣的侄女,而是宋大人!”

怎么又是宋弈?!圣上眉头一皱,问道:“那这袁通和宋弈又有什么仇怨?”

薛镇扬摇头:“没有!”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说了半天说什么。”圣上见外头安静下来,就听了听,随即又听到了太后的声音,他又接着道,“这袁通又是什么来路,朕怎么不记得他?”

“袁通乃是景隆十年的进士,外放富民县令十六年,三年前走的是吏部左侍郎蔡大人的路子回的京,入的大理寺,官拜寺正一职!”郭衍说着一顿,犹豫的道,“他和严阁老的义子严孝是好友,常有来往!”

圣上扬眉,打量了郭衍一眼,也听明白了郭衍话中的意思,这袁通恐怕也是严怀中的人……他不傻,当然知道朝中结党结派的明争暗斗,不过,这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一向视而不见,若是哪一天这些人不斗了,他反而要睡不着了。

严安排除异己的事没少做,所以他在各个衙门安插自己人他当然也知道的,夏堰等人也不比严安好多少!

可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确认严安和夏堰是忠于他的就成,反而,那些个道貌岸然打着为朝廷为社稷旗号的伪君子他才是真的厌恶,都当他是傻子不成,那点伎俩也想和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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