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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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包氏也笑着。“公主出门可就是不一样。咱俩就一丫头跟着实在是不能比。”

“你们俩就知道寻我开心。其实呀我是比不上你们。侯府四五个主子,常慧家也有老有小,可我那将军府总共才俩主子,又都不在家里。我便把他们都带出来见见世面也好。”

贺氏和包氏不停的夸她这个主子做得有人情味。君姒谦虚几句让喧诚王滔等人到边上坐着想吃什么点着就是。贺氏和包氏的丫头也被招呼过去。这二楼只有她们几人,是包氏特意包下的。说是公主看戏怎么能让外人进来。

“刚才看你们那么开心,聊什么呢?”

君姒这么一问,贺氏和包氏互看一眼,又忍不住掩嘴笑了。

第28章君姒知秘心添忧

包氏和贺氏高兴,一口气点了两场戏。这才说起刚才笑谈的事。原来也就是季氏的事情,自那日被君姒打了脸之后,女人们都在传,说她这个千年老妖终于遇上对手。她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当然听不得半句嘲讽。这几日见着谁都发飙,就是老祖宗说了她她也是心中不痛快的。

所以季氏不痛快,二叔这一脉的人当然也就高兴了。都说君姒给女人们长了脸。特别是二婶,一高兴起来就让包氏请君姒看戏。要不这刚下完雪的天也不会就出来逛戏园子。

三人聊了不少,君姒大概知道了那日在老祖宗寿宴上问包氏的问。这二叔一脉和族长一脉之所以呈分裂状态,都是因为老实的二叔造成的。自孟炎成的爷爷孟华起,到他的儿子,再到孙子都是武将的多。孟华共育三子,大儿子就是孟炎成的父亲,五年前战死沙场。二儿子孟朝东经营祖上的留下一些田产。而三儿子没活过十五岁。

一年前孟华死后,二叔更老实了。本来两方财交方面就是族长一脉为胜。况且族长有特权在身,平日里有个好处什么的轮到二叔这里时早就是大家挑剩下的。有时候他根本捞不着。正因为他的不反抗,所以更促进了分化。

族长一脉根本瞧不起二叔这边的人,二叔靠着那点儿田产根本富不起来,再加上他的儿子孟运礼又是个书生,另外两个儿子又都是常年不着调的样子。至于孟继业,虽说是侯爷身份上高出来许多。但有那样懦弱的二叔也别指望家族能分到好处。

而孟炎成就是个忠于大历国的军人,平时根本不理会家族里那些事,他觉得烦。所以连他手上分到的田产都放在大哥手上经营。

听了这些,君姒也总算明白人善被人欺的真理。不论在哪里都一样。

贺氏抿着热茶,看向君姒道:“不过如今我倒觉得咱们还是有机会翻身的。先不说老祖宗喜欢公主。就凭公主的本事就把小婶他们气得半死。”

“这倒也是。”包氏说话一直都比较温婉。“以前看到婆婆面对小婶他们时总是低三下四,心里就特别不平。凭什么都是女人,这便宜都让他们占了去。”

这些争争斗斗什么的,君姒在宫里也见得多了。从小到大她也极少理会,母后说过这些闲事管了累的是自己,何必操那个心。

“大嫂,常慧,我倒觉得这血脉渐淡必定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从老祖宗到咱们这可是第四代了,哪还能有那么浓的亲情?”

贺氏和包氏互看一眼,贺氏道:“公主,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不都是因为老祖宗还在嘛。况且族长一职一直在他们那边,咱们这边吃的都是剩的,怎么的也不甘心是不?”

包氏也点头赞同,“我听公公和婆婆聊过,说年后选族长肯定又没咱们的事儿。家里还两个孩子没有成家立业,能分到可是越来越少。更何况每次新族长上任都要做内部一些调整。我婆婆说咱们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艰难。”

“年后要重新选族长?”君姒放下茶微愣。

“对啊,你不知道?”贺氏一拍头,又补道:“我都忘了,咱们家炎成只关心军务,何时关心过家族里的事。”

贺氏说得可都是大实话。跟孟炎成生活在一起这几个月。除了成亲那天祭祖和老祖宗大寿时他给过热情,别的时间对家族里的事他可是惜字如金。

“假如这一次能让二叔当上族长,那可就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贺氏盯着台上的表演,随口蹦出来这句话。

包氏看着她,君姒也看着她,却是都有心思。

“大嫂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了改改天地也是应该的。”君姒看似说笑不过却留意包氏一眼。

“这话倒是不错。不过公公人微言轻,在家族中本就没什么地位。连竞选的资格都不够。怎么可能当得了族长。”

君姒不语,目光从包氏的脸上移开,看了一眼贺氏。他们说的话都对。二叔这一脉恐怕真的要从此从孟家老祖宗的族谱中分出去。迟早的事而已。想来谁都不愿做那个被家族分割出去的人。二叔再实老也会痛吧。

包氏说年后重选族长,看来最有能力当族长的人都在族长一脉中。想通了这些事,君姒反而觉得今天自己看了两出戏。

“如果二叔不行,那大哥总行吧?毕竟大哥年轻有为,还是侯爷身份。”

“正因为是侯爷的身份才不行。族规有定但凡为官者不得再任族长一职。所以咱们这边只有二叔和运礼够格。不过运礼的心思都放在读书上。过了年还得科考。”

这么算下来就剩下二叔一人!君姒愣了愣似乎明白了。

先不说二叔本身想不想当族长,即使是想支持他的人也只有孟继业两兄弟。这两人一个是侯爷一个是将军,地位虽然高,可在选族长这件大事上能否起得了决定性的作用?

台上的戏进入了□□,台下的人暴发出喝彩声和掌声,打断了她们三人的谈话。三人暂停话题目光都放在台上的三角身上。

自古以为所有的戏码中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戏里如此,戏外又何尝不会是?

身后传来喝彩声,君姒回头看去见喧诚与晋芳秀桃看着台上神色激动。而喧诚的左边是王滔,他的目光却在喧诚身上。那眼神令人喜悦。

两场戏结束已是午后,包氏贺氏君姒三人去了酒楼,当然是君姒作东算是还了上次没看成戏的歉意。回到将军府时孟炎成已经回来了。

沈秋呤熬了驱寒的汤给她,说是孟炎成特意吩咐的。她觉得有些累就没有去书房找他,独自回房休息去了。睡一觉醒来天色已晚,喧诚守在身边。

“我睡了多久?”

“快两个时辰。”

君姒奇怪,自己居然这么能睡。不过精神好了不少。

“将军呢?用过饭没有?”

喧诚一边侍侯她梳洗一边道:“将军倒是来过一次,不过看到公主没醒就吩咐奴婢守在这儿,他回书房去了。说公主醒了再一起吃晚饭。”

这会儿心情好了,君姒也想起了白日与包氏贺氏说的事儿。她不能确定包氏提起这事是否故意说给她听。不过想起那日在祠堂外二叔的坚忍,如今稍一联想就能断定二叔想当族长。想当族长无可厚非。可难的是他几乎不可能当上族长。即使有孟炎成兄弟的支持,把握也不大。

“喧诚,你觉得一个人的势力不大,又想当大官,他该怎么办?”

喧诚想了片刻,无奈摇头。

怕影响别人的注意,君姒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待来到厅中不见孟炎成,又折身去书房。

“公主,您小心点脚下,天黑可别滑了。”

“无妨,也不知道夫君在忙什么,都过了饭点也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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