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2 / 2)
我一听这话,心里面乐开了花,正所谓狗咬狗,一嘴毛。让空亡屋和马道士拼个你死我活吧,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精力来找我的麻烦了。
我正在思绪纷飞,吕先生忽然推了推我,说道:“她们要走了,咱们去送送她们。”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古月和阴鬼婆正在向外面走。
等众人走到街上的时候,古月忽然停下脚步来了,将那只琥珀塞到了我手里面,笑道:“这个东西挺有趣的,你还是收着吧。”
我看了看琥珀,有些奇怪的说道:“这东西不是你借来的吗?怎么能给我呢?”
古月笑了笑,说道:“我可以撒谎,就说……我给弄丢了。”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了。我站在地上,把玩着那颗琥珀,不由得笑出声来了。
等古月和阴鬼婆走远之后,吕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事情得做。”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不去薛家睡觉了?”
吕先生已经走到了空亡屋里面,大马金刀的躺在了破床上,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搬家。”
我躺在了另一张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等睡醒了,你帮着我把货架搬回去。屋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实在不像话。”
吕先生没有回答我,我再听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我们两个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然后有人将我们叫醒了。我睁开眼睛一看,是薛倩,他说道:“快起床吃饭,吃完饭,我们要给我爸出殡了。”
我一边爬起来,一边说道:“老薛,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把自己老爸出殡说的这么兴高采烈的。”
薛倩故作正经的说道:“今天这日子严肃点,别和我嬉皮笑脸的。”
我和吕先生吃了点东西,把身上收拾干净了。就看见薛倩和薛阿姨身上别着白花。捧着一个白布包走出来了。
我们两个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稀稀落落的撒纸钱。这个葬礼实在草率的很,纸钱没等撒到墓地就用完了。
葬礼虽然草率,但是我们四个都明白。今天的事,心意到了就好。倒也不必讲排场了。
我们围在薛父的坟前,拿着铁锹试图将他的坟墓挖开。挖了两下之后,我就看到了一个洞穴。看来薛父的情况,和当年古老爷子遇见的一样。都是有狐狸在墓地做窝,将他的骨头衔了出来。
过了一会,我们找到了薛父的骨头。里面的棺材固然已经不见了,骨头也都朽烂不堪了。薛阿姨将他的头骨和脊椎骨放了进去,就挥了挥手,吩咐我们:“再埋上吧。”
坟包重新立了起来,新土蓬松,看着到比之前大了一圈。
我们四个人在坟前烧了几张纸钱,也就走了。人人都知道薛父已经魂飞魄散了,所以烧纸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在阴间使用,而是寄托哀思。哀思寄托完了,也就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了。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的日子就恢复了平静。阴鬼婆虽然放出话来,要动用空亡屋的力量寻找那两个道士。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既没有看到空亡屋的人有什么动作,也没有听说有哪个道士被抓住了。
同样沉寂的,还有那颗心脏的消息。始终没有听说空亡屋的首脑被阴间的人杀死了。
吕先生又搬回了薛家,而我,继续和王书记、石警官一班人,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
这天晚上,我喝的醉醺醺的,从饭店走出来。王书记要找车送我,被我拒绝了。我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坐车,实在辜负了这良辰美景,让我自己散散步吧。”
王书记笑道:“也好。不过也要看着点车,咱们这里晚上挺安静,不过也有开夜车的,如果撞到了你,那可不太划算。”
第539章 【鬼故事】
王书记还在我身后絮絮叨叨的嘱咐我注意交通安全。而我已经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了。
这两天,本来天气正在一点点转暖,但是一阵冷风过来,又凉下来了。
开始的时候,我沿着马路向前走,感觉手和脸都有点冷。但是走了一会之后,酒劲和热气泛上来,又感觉脸上火热火热的。我感觉头有点晕,于是扶住一棵树,一张嘴。吐了出来。
我吐了一会,感觉胃都空了。
我掏出一张纸,擦了擦脸,这时候思维也清晰了。我叹了口气,心想:“太狼狈了,今天太狼狈了。喝的大醉,扶着树乱吐,这成什么样子?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我扶着树,把纸扔在地上,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像是地震了一样。我摸索着坐了下来,靠着一棵树坐在路边。我感觉眼皮沉重得很。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让我休息一会,就一会……”
这样想着,我就睡过去了。
在睡梦中,我感觉天上下了大雪,一层一层的盖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像是盖了棉被一样,可是这棉被盖得越多,我就越冷,最后我手脚冰凉,从梦中醒过来了。
我发现自己躺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我撑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时候酒已经醒了,我打算回去睡觉。可是走了没两步,我看见有几个人正在路边烤火。
火光熊熊,看起来很温暖。我忍不住就凑了过去。
这几个人一边烤火,一边在身前放着酒杯,和几样小菜,居然是在围着火堆喝酒。实在是太有情调了。
我裹了裹衣服,心想,空亡屋里面除了一床被子,比外面也暖和不了多少,我干嘛不在这里烤烤火呢?
想到这里,我就尽量摆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加入到他们当中了。
那几个人看见我过来,脸上都露出欢迎的笑容来,他们说道:“快坐快坐,冻坏了吧?这天实在太冷了。”
我坐下之后,借着火光打量他们几个。我看见他们身上都有些脏,而且黑乎乎的,就像是煤矿里面刚刚下班的工人一样。
那几个人很机警,发现我正在看他们,都咧嘴笑了笑,说道:“咱们都是做苦力的,身上脏了点,小兄弟不要见怪。”
我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几位热情好客,我感激还来不及,况且,你们并不脏。”
那几个人脸上露出笑容来。然后我旁边的人递过一只碗来,说道:“小兄弟,我请你喝一杯。”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我向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梳着一条大辫子,从后脑勺上一直垂下来。只不过这人身上又脏又黑,我根本没有想到她是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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