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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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执心中深藏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正视的东西,被她轻而易举地挖掘了出来。

幽暗的内室,没有一丝灯光,只有几缕幽幽的月色透过窗子,笼在她的身上。

她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杨执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半醉,云髻松垂,春衫薄透,这夜色,这梦寐的幽光,这让人熏然欲醉的酒味......即使是傻子,也嗅出了其中强烈的暗示意味,他喉头发紧,心跳失速,几乎无法呼吸......

女子缓缓转过头来,月光映在她的眼中,如含了一层薄薄的清泪,她说:“扬执,我不美么,为什么表哥不要我,我的丈夫也要羞辱我?“

他声音微哑,呢喃了一声:“夫人......”

她起身,似乎想看清楚他,却仿佛醉得狠了,一个趔趄便向前栽去......

杨执慌忙接住她,温香软玉抱满怀,两人目光相触,鼻息相闻,他的心跳得如同雷鸣,着魔一般,痴痴地望着她两瓣微微开启的香唇:“我好看么?”

他哑声低喃了一句什么,低下头噙住那两片魂牵梦萦的香软。

之后的事不必多说,床是唯一的结局。

即使在激情澎湃的时候,他也照顾着她的感受,留意她的反应,忍得全身是汗,把她送上巅峰。

她情不自禁地低叫起来,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她喊出的那两个字是,表哥。

他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尽数倾泻在她的体内。

夜色幽寂,如一曲难言的心声,他失神地沉默着。

待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她淡淡道:“你回去吧。”

声音静幽清凉,如一缕寒窟冰泉,冻得他心口一阵颤抖。

他一言不发,静静起身。

她懒懒地转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淡若清风地问了一句:“想到罚那个人的办法了吗?”

想到罚那个人的办法了吗?

黑暗中,他的身体开始细细战栗,如被一只幽暗的手,扼住了咽喉,攥住了心脏。

他好久说不出话,好久,终于能够缓下一口气的时候,他低低地回答道:“我会尽力。”

她没有再说话,背对着他的身影,如寒雾中一脉远山秋岚,可望不可及,直冷到灵魂深处。

从幽暗里来,到幽暗里去,却在出门的那刻,又忍不住回头望去。

一丝孤绝哀凉衔进双目,又被夜色掩去。

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可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勾引我的!

所以,你必须陪我!

他转过身,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

☆、第102章 镜中影(9)

第102章

扬执曾问杨梦娇,她想怎样惩罚鲍庭玺,难道真的要杀了他?

杨梦娇咬牙切齿道,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不是爱找女人么,那就让他永远找不了女人,让他变成太监!

听到此处的夏初菡不禁暗暗打了个寒战,女人要心狠起来,还真是......

杨执闻言点头,没有任何异议,她想要怎样,他便想办法帮她成全,至于其他的,会不会有危险,会造成什么后果,他全不考虑。

就这一方面而言,杨执真算一个奇人,夏初菡很想问一下当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看着沉浸于往事专心倾诉的男子,还是没好意思打断他。

不久之后,鲍庭玺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桩人命案。

有一天,当地地保来报,在城东桥下的桥洞里,发现一具男尸。

本朝律法,如果出现人命大案,官员必须到现场亲自勘察,鲍庭玺不敢耽搁,立即带了衙役仵作,赶往城东桥下。

据查,死者叫曾阿四,是这一带的豆腐郎,每天都会沿街卖豆腐,没有娶妻,家中有一老母,是个本分人。

再看死者死状,明显是被重物击打头部而死,脑后有重伤,血晕染一地,豆腐担子倒在一边,撒出来的豆腐早已被践踏得看不出豆腐的模样。

鲍庭玺一边听仵作报告,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围观的人,仔细地捕捉周围人的反应和议论,然后,便看到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不停抹眼泪的妇人。

尸体被拖走后,人群散去,鲍庭玺让衙役悄悄地跟随妇人,然后打听了她的身份住址,次日把她提到衙门审问。

女子大约二十来岁,已婚,嫁于当地的一个小杂货铺老板,颇有几分姿色。

面对他的询问,女子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那日,她回母家探亲,回来时天色已晚,路过城东那座桥时遭遇到几个乞丐,乞丐见她孤身一人,便把她劫持到桥洞中,欲行非礼,恰碰到卖完豆腐回家的曾阿四路过,解救了她。

所以,当她看到恩人的尸体时,便怀疑是不是因为那次的事让恩人遭了坏人的报复,故而心里非常难过,当场落下泪来。

鲍庭玺听后,便把目标锁定在那日非礼女子的几个乞丐身上。但乞丐居无定所,加之那个地方出了人命案,原本还在那个地方落脚的人也纷纷转移地方,所以鲍庭玺一连几日派衙役守株待兔,都没什么收获。

后来,师爷献计,让他找来当地的丐头,询问经常在这一带活动的乞丐。

普通的百姓有户口,这是人们所熟知的,但很多人不了解的是,乞丐也是有户口的。

朝廷为了管制这一波流动性很大,潜在的不安分因素众多的人口,特别设置了丐户,按地域,每个地方都设置了丐头,丐头平时收乞丐的供奉,在出现雨雪等天气乞丐讨不到饭吃的时间,也会提供给乞丐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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