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两全之策(1 / 1)
很快,一份关于南山独立军驻南昌第五师、第六师,于1939年4月14日下午五时许,全歼日军第九师团的明码电文从南昌传出,附近的国军、日军、“那边”所有电台都收到了这份电文,消息迅速蔓延,举国上下再次哗然,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上午才传出日军第九师团歼灭了南山独立军,到了下午就变成了南山独立军歼灭了日军第九师团。换谁都会持怀疑的态度,但众多人还是开始相信蒋浩然至少还没有死,不管这份电文内容的真伪如何,这个时候的这份电文,绝对和他有直接的关系。
随着明码电文之后,薛岳、委员长、331基地都收到了蒋浩然的单独电文,经过电文交流,所有的人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薛岳顿时就觉得羞愧难当,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庄莹莹这个女流之辈,早在中午时候,薛岳的部队就在撤退的路上遇到了庄莹莹的骑兵,怒斥了国军将士一番之后,不顾官兵的劝阻,纵马扬鞭直扑南昌,随后赶上来的两个团的人马,竟然也不惜与他们兵戎相见,毅然决然地杀向南昌,他们甚至不是抱着救人去的,而是为了怒火中烧的复仇,他们都血性如此,真是让他这个战区司令情何以堪。所以,一旦确认了蒋浩然还将南昌死死地控制在手里,薛岳一面命令蒋浩然固守待援,一面赶紧请示委员长,要求杀回去,对敌人的两个师团形成包围、里应外合。
早在蒋浩然发出明码电文的时候,戴笠就被委员长紧急召来,一方面确定电文的真实性,一方面商量救援计划。
收到薛岳的请示电文之后,委员长也是神情激动,立即就命令参谋起草电文,准备同意薛岳的计划。
就在这时,戴笠却站出来说道:“委座,这人肯定要救,但这方式是不是还请委员长三思?”
“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委员长一脸狐疑地望着戴笠。
戴笠望着屋里的参谋不语,委员长知道他是有什么机密要说,随即命令所有的人都出去。
看到没有别人了,戴笠才从皮包里拿出一大叠文件和照片递给委员长。委员长飞快地看着一份份文件和一张张照片,脸色越来越来看,到后来竟然是怒不可赦,将手里的东西全部砸在戴笠的脸上,咆哮道:“我知道你跟蒋浩然的宿怨,但你应该一切以党国的利益为重,如果再用这卑鄙下流的手段,对付党国的忠诚良将,我绝不轻饶,你给我滚出去!”
戴笠顿时就吓蒙了,没有想到委员长居然宠爱蒋浩然到了这个程度,但话既然已经说开了,他就打定决心要让委员长相信这个事情,否则自己这个陷害忠良的帽子还真戴稳了。遂一咬牙,又对委员长说道:“委座,我戴笠可以向天发誓,所有的这些材料,绝对不是我凭空捏造,我不但有物证,还有人证,这个••••••林珑,代号‘绿箭’,‘那边’的特级特工,一手易容术独步天下。这个••••••王山虎,鄱阳湖独立大队队长。这个••••••于学敏,鄱阳湖独立大队政委,这个是周志文,原鄱阳湖独立大队政委,现在已经转入地下工作,潜入到了重庆••••••”
戴笠一张张地捡起地上的相片和文件,不厌其烦地跟委员长说着,从蒋浩然在南山上和王山虎交结,歼灭了敌人几个大队所缴获的武器,全部留给了鄱阳湖独立大队,在马回岭怎样通过王山虎的帮助逃出,又在王山虎的根据地住了七天,随后丢下部队随于学敏到九江救林珑,以及在武汉机场还看到林珑和王山虎下飞机,再到袭击武汉时,蒋浩然和林珑、庄铁山通力合作,促成了袭击武汉的成功。随后又将对庄铁山的怀疑,蒋浩然的特务团全部是庄铁山的部下,以及蒋浩然炸白公馆无视委员长的威严一番添油加醋。
戴笠说着不断地观看委员长的脸色,看委员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经让他有些相信了,干脆抖出已经成功策反了周志文,如果委员长还有怀疑,可以命令他前来对质。
蒋浩然在刚回武汉的时候,曾经给委员长出过一道谜语,谜面是“如果小鬼子投降!”打一历史人物,当初蒋浩然给出的答案是——蒋干。随后又用同一个谜面,再打一历史人物的名字,委员长没有猜出来,蒋浩然也没有说答案,但委员长曾今多次在众多场合说过这个事情,一方面显摆,一方面也是对蒋浩然急才多智的一个肯定,没有人去深究什么?可到了戴笠这里,却成了蒋浩然政治倾向的铁证。
戴笠根据蒋浩然的谜面,猜出了没有人答出的谜底,一个是“毛遂”其意思不言而喻,这是对某人的肯定,另一个就更露骨,中国的神话人物——共工(共功)。于是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蒋浩然从头至尾都是有“那边”倾向的人,甚至“蒋干”这个答案都有可能指的是他蒋浩然。
委员长被戴笠这番话直说得浑身发抖,脸都黑了,他素来疑心就重,尤其是在政治倾向这个问题上,眼里绝对是容不得半点沙子,一听说蒋浩然身上居然还有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什么亲情,什么猛将?他已经统统看不见了,他只知道,绝对不能容许蒋浩然这样的人进入到“那边”。否则,就算打败了日本人,自己的地位还真就可能会败在他手里。加上在要俞济石接管蒋浩然部队的时候,也暴露了331基地除了蒋浩然,水都泼不进的架势,也让委员长感到难以驾驭他的势力。
思考良久,委员长才失落地对戴笠说道:“你•••••有什么两全之策?”
委员长这样一说,戴笠顿时明白他已经相信这个事实了,心里虽然乐开了花,但脸上却是一付无比痛惜的样子:“唉!在抗日战场上,他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惜他自绝于党国,愧对于党国的栽培、委员长的信任。这人绝对不能留,但我们也不可不救,不然堵不住悠悠众口。至于怎么救?我觉得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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