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交缠中被吞没(1 / 2)
----游偀带着白毛鬼进门。鬼来过一回,他轻车熟路地穿过庭院,走到放珍珠的地方。珍珠坛子早被傀儡收进房中,鬼想起那讨嫌的木头人,皱皱眉:“那个会走路的木头,是你的仆人么?”
傀儡可不止会走路,必要的时候,它是一条很好用的看门狗。游偀见白毛鬼这副对木头人爱搭不理的模样,知道他闷骚,对傀儡好奇。她耐心解释:“这是我从大唐带过来的傀儡,它是木头做的机关,很聪明,用来做仆人绰绰有余。”
白毛鬼皱皱鼻子,不置可否。木头人机关精巧,设计诡妙。陪伴在游偀左右,侍奉她起居的是这么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也幸好是块木头。白毛鬼心想,游偀的仆人,自然不能是男人。游偀固然需要家中有人做力气活,但女人也可以做到。他又想起元春,也觉得不大合适,就暗自认可木头傀儡的侍从身份。它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不比能说会道的人类,以后在一人一鬼的生活里它掀不起波澜。
这厢白毛鬼已经为未来的同居生活做盘算,那厢游偀却分外心虚。她时不时偷摸把房间整乱一点,把零星几个迭好的茶杯摆得乱七八糟,又将桌下的凳子踢到一旁,让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有生气。
白毛鬼到底察觉出来了。他不是蠢货,又自认记忆算好。游偀即使心血来潮想要摆弄房中家什,也不带收拾得这么干净,屋里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需,拿来装点的小家具也不剩,乍一看光秃秃的,分外简陋。
白毛鬼知道游偀打算。虽然他和游偀相处时间不长,但鬼却对游偀的性格把握得分外容易。方才在路上,她顾左右而言其他,后来话不自觉越说越多,那副遮遮掩掩的小机灵,鬼看破也不说破。他知道她打算独自离开,游偀这么执拗的性子,凭借叁言两语也不能让她回心转意。鬼本计划着徐徐图之,不料游偀连家什都打包好了,看来她回唐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鬼霎时觉得这事刻不容缓。
幸好他及时跟来。待他使法子拖她个八九日,把她的想法磨一磨,最好能磨出个大拐弯。
鬼跟着游偀进了里屋。游偀在这里呆着时间更多,里屋布置更温馨,也人味儿十足。游偀将箱匣放在床下,在红木的遮挡下,比较隐蔽。她看白毛鬼在屋里转悠转悠,快摸到她床边。游偀急中生智,她在柜子里放了一些防身物,还有各式各样小机关。游偀当机立断,把它们一股脑拿出来试图吸引鬼的注意力。
她扯扯指环上的细链,鬼被她的动静吸引,自然而然走到游偀面前。他仔细端详这些五花八门的武器,从中挑出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口气中带着惊讶和疑惑:“这是做什么的?”
木盒朴实,看上去就像六块木头搭成的小方砖,只在边边角有块按钮。白毛鬼按一下,木盒没反应,保持着小方块的体格,安安静静落在他手上。
游偀教他:“是这样的,你按一下,”她将手指搭在鬼无意落按钮上的指头,轻轻用力将它压下。
“说些什么。”第一次教狂霸酷炫拽的反派做事,游偀有些得意,她抬眼看向白毛鬼,正撞进他专注凝视自己的眼神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