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1 / 2)
大力的一把推开房门,喘着粗气的说道:“我同意。”
只三个字,她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说罢后,就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
裴靖东和秦立国都看向了郝贝。
“丫头啊,委屈你了……”秦立国叹气,这事儿说起来真是委屈这丫头了,可是莫扬这小子就轴的跟什么一样。
郝贝扯了下嘴角,笑不太出来,故作轻松的跟秦立国说:“爸,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我能为你们的任务而做点什么,是我的荣幸,而且莫扬对我很好,我应该为他送行。”
裴靖东听到郝贝这话,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怒吼着:“郝贝,你他妈的把我当成什么了啊?你是我老婆你懂不懂!”
郝贝勾了下唇,眸光平静无波的移向裴靖东,淡淡地重复了一句:“我当然懂,因为我是你老婆。”
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时,裴靖东觉得脸上像是泼了一盆冷水,冰的他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一般接不上话了。
对视只有两秒左右,郝贝便转开视线对秦立国说:“爸爸,我送您下去吧,具体的时间,我给莫扬打电话,我们联系,您早点回家休息……”
秦立国点头,又看了眼裴靖东,嘱咐他好好休养后,就跟郝贝一起下楼了。
郝贝走在前面,脚步快而重,踩在楼梯的木台阶上,都是笃笃笃的声响,秦立国轻蹙眉峰,不发一语的跟在郝贝后面下了楼。
一直到院门外,两人站定,秦立国才拍了下郝贝的肩膀道:“傻丫头,觉得委屈了对吗?”
郝贝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双水眸儿灼灼的盯着秦立国问:“爸,我问你一个个问题,如果这事儿发生在你和我妈妈身上,你会同意吗?”你会把自己的老婆让出去陪另一个男人么?也许只是单纯的陪,可是这个意义和单陪还是其它的不同的。
秦立国叹气,就知道这丫头会钻牛角尖。
“丫头啊,你知道吗?你跟你妈妈真的很像,你没等他说出答案来,是不想让他为难对吗?”
郝贝哽咽着点头,有点怨恨莫扬:“莫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啊?都说好的了……”
秦立国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安慰道:“丫头,将心比心,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可以看淡点不是吗?莫扬这次的任务真的很凶险,你可能现在觉得这只是我们说的,不见得会真的一去不回,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莫扬真的一去不回,你的人生里难道不会有遗憾吗?”
“……”郝贝哑然,是啊,如果莫扬就这么一去不回了,她会后悔在莫扬离开前,没有对莫扬好过,会后悔没有答应莫扬这最后的要求,可能这一生都会把莫扬让在心底里,想起来时,心底会有一丝疼,而那样的话,跟裴靖东这一生,都会有一个心结在。
“恩,爸爸,谢谢你,我懂了。”郝贝伸手抱了下秦立国,而后松开,擦干自己的眼泪轻笑了起来。
秦立国抚上她的发顶,宠溺地夸赞道:“我就知道,我家丫头啊,最最善良了,爸爸相信你,可以处理好婚姻和友情之间的关系。”
和秦立国这一番谈话,的确是让郝贝的心里舒服多了。
最起码接受度比刚才要好了很多。
看着秦立国进了家门,郝贝才笑着要转身回屋,可是不经意的一扫,却看到莫扬就站在一个阴影里。
猛然一看到,还吓了她一大跳,拍着胸口娇斥道:“莫扬,你要吓死我啊,没声没响的。”
莫扬其实有点不敢面对郝贝,她怕郝贝会因为他提的要求而生气或是不开心……
可是现在看来,也许情况比他料想的要好很多。
“贝贝,我……我……”有点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郝贝白了他一眼:“莫扬,我们是朋友,你要去执行任务,我陪你去玩三天,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就是不提要求,你对我说,我也会同意的。”
莫扬有点诧异的看向郝贝,真的会吗?不可思议与巨大的喜悦让他的眼底绽放出闪亮的光彩来,像是这墨染般的天空上一颗明亮的星辰。
郝贝终于展颜笑了:“莫扬,你选好地方哟,然后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好吗?”
既然是任务,那肯定是很着急的,郝贝就不能等裴靖东的病好了。
莫扬点头,不太确定的问了句:“贝贝,我不是在作梦吧?”
郝贝走上前,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记问:“疼吗?”
莫扬笑:“疼。”
郝贝白了他一眼:“傻子,疼就不是作梦了,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罢,转身,一步并作两步的往家里行去。
独留下莫扬站在雪地里,傻傻的笑着,笑着……
郝贝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眼泪才潺潺而落,说着容易做着难,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是一会事儿,可是真的能心里一点情绪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深吸口气,想到明天要出去,还要收拾东西,还要把孩子样这几天穿的衣服,吃的东西都准备好,她就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了。
先去厨房里,看看冰箱里的那些食材,选了几样比较简单好做的出来,洗干净再切好,装在盘子里用保鲜膜给裹好放在冰箱里。
切第二盘菜时,一时切的太快,咔的一下扔掉菜刀,抱着手指吸吮着,她挺怕疼的,那怕是这点小伤口,都觉得心肝肺都疼的揪在了一起。
曾经年少时,她曾渴望的爱情就是,能一个人,把她当公主一样疼着宠着,为她挡风遮雨,为她摒去所有痛苦。
而此时,婚姻和爱情教会她的,似乎就是这揪心般的疼痛。
苦笑了下,渴望着的时候,她才十几岁,而现在为人妻为人母,还矫情什么……
拿了医药箱,走到客厅里坐了下来,先用双氧水消毒,那水碰到伤口时,真疼,伤口纵然不深,也疼,可是她却是扯着嘴角,诡异的笑了起来。
裴靖东是一直没有等到郝贝,有点着急,就撑着站起来,想下来看看的。
结果,站在楼梯上时,就看到郝贝坐在客厅里,笑的这样诡异。
而后看到她被染红的手指,瞳孔一下放大,诧异的大喊着:“郝贝,你做什么了?”
郝贝让吓得手一抖,拿在手的创可贴又掉回医药箱内,挑眉看过去,平淡地开口:“没干什么。”
裴靖东急急的从楼上下来,抓住她的手,憋的老脸通红,没长脑子一样的吼道:“你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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