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再次低头向照片看去,照片上的少女,乌黑圆润的披肩发,还有与苏青几分相像的外貌,这样的照片她不是第一次见,现在在他们家里还保存的有,虽然照片背景是苏庄的家乡,但人却是同一个。
还是小玉?这由不得苏青否认,为什么会这样?当年发生了什么?致使母亲流落在外?是章家的原因?还是仇家的原因?
再说,豪门的生活也不见得安全幸福,就像这章朔要不是有她苏青传承过不凡的功法与针灸之术,他几乎早就翘辫子了。
所以在她没弄清楚状况之前,是不能透露丁点信息的,若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到时可真没地哭去,再说她们现在日子的很好,陡然打破说不定会卷入漩涡之中,而且母亲根本不记得以前的家庭和事,让她认亲估计只会增加痛苦。
“你妹妹这么好,怎么会失散的?”苏青状似无意地问沉浸在自己感情世界的章朔。
“我妹妹自小不爱舞刀弄枪的,喜欢看书,喜欢写写画画,刺绣什么的,而我父亲就我和我妹妹两个孩子,再加上她从小讨人喜爱,我和我父亲都当宝似的宠着,那舍得看她吃苦去修炼她不喜欢的武功?
她不喜欢,我父亲也就不再强迫,反正章家还有我,当时我习武的资质很好,十几岁就已经修到六级,母亲过早去世,从小我们兄妹俩的感情就极好,父亲事务繁忙时,都是我们兄妹两相依为伴。
一天她放学后,我开车去接她,一般情况下,只要我有时间都会亲自去接她,在学校门口等着的时候,小玉从学校大门走出来,看到我的车停在校门口的马路对面,很是开心,离老远就喊着哥哥,我却不知道那声哥哥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喊,要是知道会出事,我肯定下车跑到学校门口去接她。”
章朔说到这,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好一会儿,才接着说:“眼看小玉没有几步就过来了,我就启动车,准备早点回家去,因为当天是中秋节,晚上要吃团圆饭,赏月,这是我们家每年的惯例,在我启动完车回头的霎那,却看见小玉正被两个陌生的高壮男人捂着嘴,挟持着将她推进了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上,关上车门几秒钟的时间就扬长而去,而小玉在此过程中,连一声都没有发出。
我当时急红了眼,二话不说就先追了过去,在追得过程中给我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很是震怒,让我不要追丢那辆车,他马上就带人过来。
其实,这一开始就是预谋好,计划的绑架,因为在出城时,又换了一辆车,车子一直向城外开,车子越开越远,后来开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时,那帮人停了下来,把我妹妹带了出来,我上前欲强夺,与这几人发生了打斗。
这几人也是古武修炼者,武功虽然不弱,但在六级的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不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妹妹当时被胶带封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时却惊恐地看着我的后面,我还恍然不知,越过这几个被我打得东倒西歪的人,就要去拉小玉,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在我背后突生一股巨大的吸力,迅速将我的功力吸取了大半,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无法动弹,被制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体内的内力在迅速地流失,而毫无办法,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章家大宅,父亲正神情憔悴地坐在床边,看到我醒来,松了一口气。我忙问小玉回来没有,父亲神情悲愤地说没见到小玉,到地方时,就只有我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再回来我被父亲用药吊着一条命,苟延残喘,而小玉却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就是在我快到生命尽头的时候碰上了你。
若说有什么遗憾,就是看着小玉在我面前被带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她从小连衣服都没自己洗过,也没有防人之心,现在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受苦,一想到她在我和我父亲不在的地方受苦,我就痛苦的不行,也自责悔恨的不行……”章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苏青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确实想不到会是这样,“也许,小玉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有可能至始至终都是你。”要不然母亲不会安然无恙地活着。
这种悲剧怪谁?要怪只能怪不该生长在章家这样的豪门世家,还有就是没有自小习武保护自己的能力。
章朔一听愣怔了好一会儿,半天反应过来后,神情更加的悲痛与自责,“都是我害了她,我自认为很是疼她,却没想到因为自己害了她,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找到她的,我有种感觉她还一直活着。也许生活在某个角落,等着我和我父亲去就她。”
苏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去劝慰他,看到章朔这样,也不由得动容,心里难受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就看到章老正认真地教苏夏习拳,看苏夏的目光很是柔和亲切,根本不像是报答苏青的救命之恩,反倒是真心喜欢享受这其中的过程。
苏青不由得感叹,亲情还真是一个难解迷惑的命题,居然在互不知情的状况下,互相吸引。
再回头看看痛苦的章朔,也只能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青家晚饭时间比较早,这天吃完晚饭,时间还不到七点,而且明天还是休息日,孔铭扬在苏青吃完饭,也不急着回家,便在客厅里陪着章书玉看韩剧,看得很是认真,两人还会就着剧中的某个人物或情节给予一定的讨论。
苏青在一边看到暗暗吐糟,母亲看情意绵绵的电视剧也就算了,你一个素有阎王称号的人居然也喜欢看韩剧?这世界到底是肿么了?
不一会儿,孔铭扬的电话响了,是周放打来的,“二哥,你在干嘛呢?”
“在看电视。”孔铭扬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那哭的稀里哗啦的电视剧情上。
“我一个朋友开了一家私人会所,请我过去捧场,你也去吧,好长时间没出去聚聚了,刚好刚才联系了宋岩和杜翰东,他们也会去的。”
孔铭扬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青,非常不想去,他现在有他家苏青陪着,不想去外面与外一帮男人瞎混,没意思。
周放见他二哥那头半天没反应,总归不是笨人,立马就想到了他二哥估计在丈母娘家,以前苏青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呆在孔家混日子,可现在孔二爷基本上到苏青家混日子去了,他待在孔家的时间也少了,有一次他在孔老爷子面前抱怨他二哥不着家,你猜孔老爷子说什么?
“呆在家里,媳妇能自己找来吗?一看就知道你没人要,你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你老子巴不得你天天不回家。”
周放听得一愣愣地,合着孔铭扬不着家不但被允许,还受到了强烈的鼓励。周放再次想不通。
“你带苏青一起来呗,杜翰东上次还说,他不相信苏青以前没玩过牌,一直想要与苏青赌两把。”周放拉出了他二哥的软肋,苏青。
孔铭扬闻言,便想着带苏青一起去的话,估计会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就答应了下来,放下电话对苏青说,“周放请我们聚一下,去吗?不会很晚,玩一会儿就回来了。”
苏青陪着他们看电视上的韩剧正看得腻烦,会房间修炼吧?这种事情是要循序渐进的,也不能操之过急,所以现在算是无事所做,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孔铭扬的这几个朋友他都熟悉。
跟母亲讲了下,母亲没说什么就答应了,虽说是晚上,但跟着孔铭扬一起去,她非常放心,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对他的人品再信任不过。只是叮嘱道:“小孔,回来时一定将苏青送到家。”
“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我们玩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您不用等门,早点睡。”
周放所说的朋友叫陈渊,是他爸一个老部下的公子,平常关系还可以,这次会所开业专一请周放过来捧场,周放去玩,一般喜欢拉着孔铭扬,要不然没劲。
周放得到他二哥确切答复后,便等在了门口候着。
陈渊见周放站在门口,便招呼他进去,却被他拒绝,说是等人。
陈渊就琢磨开了,周放是军长公子,顶级太子党,他能来捧场,已经是蓬荜生辉,不得多得了,现在居然能有人让军长公子在门口迎人,这人该是什么背景?一时间好奇起来,同时心下有点兴奋,来的人身份越高,对他的会所越有利不是。
不一会儿,宋岩和杜翰东相继来到,“兄弟,等我呢?”
“一边去,等我二哥呢?”
“他要来?他不是忙着谈情说爱吗?很长时间都不见他的面了,你怎么请得动他?”周放能将孔铭扬请来,这让杜翰东很是惊讶。
“就是,我师傅可不想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到时还指不定多不待见他呢?”宋岩也在一边帮腔。
陈渊看周放与这两人谈话随便,知道都是身份不简单的人,见这几人都在门口干站着等,忙让服务员整了一套桌椅茶水搬过来。
“这你可说错了,你师傅也一起来。”周放淡淡地说。
“啊!我师傅也要来啊,那我要好好表现了。”宋岩在一边跳脚。
“你表现个什么劲,你越表现越不受待见。”杜翰东嘲讽道,苏青的事情,周放和杜翰东也知道一点,但也只是知道会针灸之术罢了。
陈渊见他们都在这候着也不敢离开,还是杜翰东说,“苏青不喜欢排场,估计你二哥也会不赞同,我们还是先上去吧,让个人在这候着,来了直接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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