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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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飞羽公子走好!”

当朱厚照从风中燕房间出来,他仔细在想风中燕到底有无破绽,他看不出来有何破绽。

昨晚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他信步走到船头,只见两岸的平原如画,一望无尽的芦苇沿着江岸一路都是,那初生的红日从芦苇间好像要跳出来。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他想起了这句诗,吟了起来。

“主公雅兴!”朱厚照回头来,只见范先生在他的身后,笑着望着他。

朱厚照有些不好意思,“范先生早!”

“主公早,山野之人,习惯了早起!我很早就在这里看风景,没想到说话惊动了主公!”

“范先生客气了,我觉得自己有好多东西都需要向先生学习,只是总是偷懒,以后我一定会改掉这个毛病,真正刻苦学习起来。”朱厚照诚恳的说。

“其实也没那样复杂!范雨说。

“哦,那你给我说说!”朱厚照说。

范雨说:“主公你听,天下万物都是有规定的,该如何生长就如何正常,这就是道家说的天道。而天道中自有建立秩序之道,那就是儒家的道,可是事物总有阴阳之变,既然有阴阳之变就会有波折起伏之象,这中间就得清理,清理的过程就得用兵,用谋,用纵横,天下大定,就得又用法,重道,依佛,万物又循环回他们的定数!”

朱厚照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范雨先生讲的都是大道理。

“本来大定之时最好的,国泰民安,可是这中间依然有波折,就如我朝现在,也会有四方不宁,内生小乱,可是只要坚守清明,自有四方来助化解波折!”

朱厚照点点头,“所以我就会有范先生来帮助,化解此次挑战!”

范雨点点头,“其实我这样的谋者天下还有很多,别的不说,就是张子房的后人,刘伯温的后人,等等,这些都是有谋之士,只是此时恰恰天道恰恰选择了我而已!”

“你是天子,按说你该坐明堂,运筹大事,可是你恰恰喜欢到处跑,如果是那些传统的谋臣会说你不务正业,可是这个时代一切其实都是有序的,你内有首辅大臣打理朝政,外有将军抵御外敌,所以你到处跑并没有大的问题!主公也不必自责!”

“是呀,我也觉得是如此的!所以我就要想做就做,实现我自己的目标!”朱厚照说。

说完,朱厚照和范雨相视一笑!

“只是这个阵法,先生觉得还需要做哪些事情来破解?”朱厚照说。

“我还需要一些细作的详细的回报,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走一些捷径,因为他这个人喜欢走一些捷径,也许这些捷径会让他输掉,就如孙膑和庞涓的故事,庞涓学问不精,最后身死名败!”范雨说。

“简单的说吧,这样的阵法肯定是按照阴阳五行朱雀青龙等摆布来的,核心是里面有些变化,这些变化是藏着一些杀机在里面,他将最厉害的军队分布在哪里都有学问,这个变化之中,如果我们应对得不好,我们的优秀的士兵会困在里面死亡葬身之地。我们就会输掉战争!”

“所以这场战争的很大关键还在于先生,那先生得多保重才是,我想对方肯定还是会打你的主意!”朱厚照说。

范雨微微一笑,“这点小事都无法应对,我还如何运筹帷幄?”

朱厚照也笑了。他们看着天高云淡,两岸平阔,感觉很惬意,这个时候仿佛那些争斗厮杀离得很远,他们只是在郊游一般。

晚上,朱厚照想起和风中燕姑娘的约定,他离开房间来到外面。只见天上一轮明月当空升起,明月投影在大江,大江是如此的壮阔。他想起“月涌大江流”的句子,原来一些诗句的境界你不到那个场景真是无法真正体会的,他点点头。

当他来到风中燕的房间外,“风姑娘,东方飞羽来了!”

第79章云山千里暮

“东方公子,请进来吧!”话音刚落,风中燕姑娘就门打开了。

朱厚照只见今天的风中燕一身墨绿的衣服,映着白皙的皮肤,特别的美丽动人。

“风姑娘今天很美!”朱厚照说。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古话,只是公子是否在乎小女子呢?”

朱厚照笑了,“我和风姑娘特别投缘,要不我认姑娘做妹妹,好不好?”

风中燕也笑了,“也好呀,有如此的哥哥,我是三生有幸了!”只是她的笑,夹杂有些的无奈和凄凉。

朱厚照心里有些不忍,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说,只是他的心里总是想着贴木心的样子,让他无法再对另外的女子产生真正的情愫。

他也叹息一声。

“东方公子,你来听我唱的你写的曲子云山千里暮吧!”

“好呀,我洗耳恭听!”朱厚照说。

慢慢的,只见风中燕轻拨琵琶,一阵曲调传来,朱厚照想起白居易的未有曲调先有情的句子,心里暗暗点头。然后风中燕轻轻的唱起来,那个曲子和她昨日唱的红颜殇是一个曲调。

“千山雪净,一曲清凉故,等雁来,总是等候将红颜辜负。栏杆拍后,烟波谁归处,等明月,升起旧时鸳鸯宿,红烛照,几番羞涩佳梦顾!月落,总余残烛对天诉!红颜瘦,千里君行我相送,谁知天涯总是白发误?旧梦一席,曾到泊舟处,谁曾见,江南残色鼓敲禅院钟?登高望处,江南柳丝数,风萧瑟,红颜独自独归苦!人影稀,梦里盈盈旧时容,拂面,温暖如昨日当倾吐,说归路,千里迢迢归程苦,复去云山奈何千里暮!复去云山奈何千里暮。。。。。”

一曲终了,朱厚照还在曲子的意境里沉醉。只是风中燕的泪水已经溢出,她轻轻的拭去,朱厚照没有看到。

当曲子完了很久,他们都没有说话。都静静的感受这余音袅袅的气氛,耳边是大江的流水声。

“我该走了,姑娘好好休息!”朱厚照对风中燕说。

“嗯,你也好好休息,保重!”当风中燕说那个保重的时候,她望着朱厚照,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

朱厚照心里一动,他点点头。

当他转身走出房间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风中燕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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