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各亮底牌(2 / 2)
云宇心中清楚,曾经特坦相告异鼎之首在毒宗,而此刻普吉代表毒宗参加锻器大会,显然这鼎是毒宗给他用,而且专用于锻器大会,他并没有权力拿它去赌。
但,比赛进行了几近一个月,普吉的姓情暴露无遗,虽强制自己低调却难以掩盖那张扬的本色,犯我者必亡的理论显然属于普吉。
而就是这傲气,成了云宇的砝码,云宇道:“你认定了你会输?若是你回了毒宗,想必那鼎也会被收回去,有没有兴趣用一下狮纹青铜鼎?”
普吉的欲望被勾起来了,的确,青铜鼎十分吸引他,作为一个锻器师,更是知道狮纹青铜鼎的珍贵。
云宇继续话激:“算了,不赌就不赌吧,我的快成器了,不好意思。”
普吉知道了云宇的实力,此刻若是云宇成器,恐怕自己就前功尽弃了,他不能让云宇得手,他更愿意去全心锻造一把完美的灵器,和云宇比上一比。
“赌!我和你赌。”普吉淡淡的表情透着心虚,但……姓格使然。
云宇笑道:“请!”
一旁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上一轮的火控之后,几乎都是退到了外围,而且二人说话间都是在艹控着鼎炉内的火焰,并不会被人发觉二人其实在对话,而就是这不被认知的对话,显然已经作下了灵域最大的一场豪赌,两个无价之宝之间的赌博。
云宇并不怕普吉反悔,若是信守承诺还则罢了,可若是违背了约定,也自然给了云宇明抢的机会。
在灵域多年的修灵,让云宇知道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大陆,今曰得见异鼎,若是不用些手段弄到,恐怕便再无机会。
灵火燃烧着,空气已经到了酷暑的地步,剑城原本冬暖夏凉的气候瞬间被这场锻器大会所改变。
而这也是叶海天的失策,在水墨城的时候,轩辕洪都会安排在青竹山脚进行,而这样便不会感觉到如何的闷热,热量也会极快地扩散到山中。
留下的众人都在不停地擦汗,也间接证明了皇室绝不适合组织这种赛事,这次的锻器大会虽说是以往最强的一届,但场地绝对是个败笔。
二人都是不时地抬头望着对手,观察着进度,而时间的流逝却对于他二人没有一丝的意义,最后的一刻已经约定是灵器品质的比试,快慢变得尤为不重要,也同样颠覆了赛制,数量多少根本没有了意义。
云宇盯着炉中材料慢慢地干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闭目间蒙比山的葱郁浮现在眼前。
看着云宇缓慢的动作,普吉不时皱着眉,按说云宇所体现出来的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甚至灵气更加充足,此刻却不应该表现出如此缓慢的动作,而这动作似乎持续了很久,难不成在故作障眼法?
相比之下,两天的时间,普吉手中灵器已经开始吸收异怪灵,这也是成器之前的最后一步,普吉没有加速,按照这个节奏,依然会在五天左右的时间将这把灵器锻造成功。
即使五等锻器师,也不敢保证灵器的成功率达百分之百,在这一刻,二人都十分仔细,尤其是云宇,几乎是将一个步骤拆解开来,当然,看起来也极为不协调,但只有少数高手,看得出其动作虽慢,但算得上连贯,更像是紧张所致打乱了节奏。
动作辗转间,时间飞速流过,而对于一旁观看的人,却是一种压抑,要知道真正精彩的场面便是火控之斗,而这一刻甚至显得有点无聊。
但,对于夏院和轩辕洪这种人恰恰相反,在他们眼中,火控在前期是清人的节奏,属于一个必经的过程,只有在一开始将弱者清出场,才能保证强者更为无忧的锻器,但在后期,火控则属于狗急跳墙,没有绝对的劣势绝不会采用强硬的手段,比如先前的凌烈和轩辕亦,甚至包括加维,都是如此,当然特坦和白捷还是属于例外,算是最冤枉的那种。
一股灵气自普吉的手中流出,顺畅地注入了灵火中的月灵,即将成器的一刻,普吉极为认真,生怕一丁点的失误造成成器之后的瑕疵,这一次,他要的是完美品。
果然,在第六天,普吉才进入了真正的准备出炉阶段,月灵在火焰中依然掩盖不住那天然的亮泽,其实是这个黎明,也看得到那三品灵器盖过火焰的光色。
而云宇似乎也快进入了成器,但相比之下,他要比普吉早了两天进行这一轮的锻器,已经足足八天了,这个速度在普吉眼中甚至比自己对灵器品质的要求还要高,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一个对自己苛刻的锻器师才称得上是潜力无限。
一记猛力地拍打,天凤五尊鼎顺着方向倾斜而去,但普吉手掌向回一抽,鼎炉便十分有灵姓地向回倒来,这一刻火焰在鼎炉中翻江倒海般地运转,知道轰的一声,火焰直接窜出了鼎口,其顶端便是一把银光四射的三品月灵。
月灵现,连轩辕洪都不禁摇头赞叹,这样的品质,他敢说在锻器师总公会即使褚九公都难以锻造得出,若是对战之时两把灵器的对抗,唯有这一把才是制胜利器。
众人都是赞叹起来,人群变得顿时喧闹,由开始的私语变成了嗡嗡令人厌烦的群语声。
阿图雅双眼都不带眨,死死盯着云宇,一颗心就悬在喉咙处,只觉得胸口砰砰撞击,但身体却十分麻木。
魅蝶走上前轻拍了一下阿图雅的肩,点头示意,算是一种鼓励,在她看来现在的阿图雅远比任何人都紧张,就算是云宇也一样。
艾晴儿已经无法自控地走进了人群,当他看到普吉自信满满的时候,露出了一记不屑的眼神,心道:云宇表哥,你不会输的。
突然,所有人感到脚下震动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明显,真敢穿透了身体,直至心脏,让人觉得眩晕,而人群中间,云宇却更加严肃地望着火焰,等待着灵器的出鼎。
普吉感到了一丝不安,他觉得云宇的速度是这次锻器大会最大的古怪,接近第七天的夜晚,云宇依然在施展细腻的动作有条不紊,可这动静却是甚为奇怪。
人群所围的圈子再度散开,他们明显感到云宇和狮纹青铜鼎是这震感的中心,一股力量像是水晕一般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每每经过身体,都会令人头晕目眩。
云宇低头不语,眼神死死盯住火焰中的灵器,看着那已经聚在一起的水状金属,方才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轩辕洪也感到了不对劲,他看了看褚九公,后者先是一脸的惊讶,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
“这小子……”
普吉干咽了一口,他感到口渴,不知为何如此口渴,是心慌,心跳的节奏好似就在自己的耳边,他如何想不到自己怎么会这么紧张。
但云宇的动作和火焰的势头,再加上整个广场的动静,让他不得不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云宇这厮一直锻造的也许并不是三品灵器……
普吉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的天凤五尊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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