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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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枫和东方升也被裹夹入这些人当中,想脱身离开,可门口却站着几十个手持利刃的军校,正在死死盯着这些人,看来是绝无可能绕过这些人出的府门去了?两个人此番也是无计可施,但跑了大半夜,这肚腹之内倒也真是饿得狠了,二人也不与旁人客气,只管旁若无人的自行吃喝起来,此举到颇令这些人为之瞩目,一时纷纷猜测这二位究竟会是谁?眼见着银子没了,还如此开怀大吃大喝,怎么竟如此没心没肺的?

可正在二人大块朵姬之时,忽然有厅门外走进一名小校,此人径直走到了二人身旁,对着二人十分客气的言道:“二位且请先放下杯筷,我家大人请二位去内宅叙话,二位这边请吧。”说着,退身让二人走在头里。

这一下,颇令二人吃惊,不知这史可法是如何认出自己二人的?自己二人离着他甚远,又始终特意把脸转到一旁,不与其照面,他又怎么会注意到的呢?二人便想就此冲杀出去,可看看院里侍立着的那些军校,只得暂时将此念头打消掉,跟在这名军校身后走出偏厅来到了院中。

等一见其竟没有将二人领到内宅去,二人更是有些处于云山雾罩之中,不解这名军校把二人带到这院中,又所为何故?一直跟着他到了院里的一处角门旁边,这个军校这才站住。

却见这个军校先左右看了一番,然后是纳头拜倒于地。低低的声音对着唐枫言道:“小人乃是流民军中的一名小头目,往日乃是在李友手下听差,如今这李友已被史可法给暗害致死,也终结了小人的一番心事。否则的话,即使史可法不杀了他,小人也必瞅一机会,取了其项上人头,也好于那些弟兄们报此大仇。本来小人也打算着近日离开这里,可巧再此遇见大首领,想来大首领也是为了李友之事而来的吧?李友既已伏诛,大首领自也不可轻将身付险地,还是早些离开此地方好。”就见这名军校说完了,便轻轻将角门拉开,示意二人就此出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江洋大盗

第一百四十九章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府院角门,却见这个军校站在门旁,竟没有与二人身后跟出来,唐枫颇有些疑惑得停下步子,转身对其问道:“此地如此凶险,你不与我们二人一同离开此处么?”东方升也有些惊疑的对其望过来,不知这军校此举又是何用意?

却见这个军校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方才开口对着二人言道:“非是我贪图富贵,不想离开此处,原本若是不曾见到大首领的话,那属下自然会寻机离开此地。可如今与大首领再次重逢,不可不谓是天意使然。属下想大首领有朝一日或许还会与这个史可法开兵见仗,那属下何不隐身在此,以为大首领他日与之开战之内应,岂不是好?请大首领自相珍重,他年定会有重逢之机。”这军校说完了,肃容对着二人深施一礼,这便要将角门关上。

可唐枫忽然又想起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来。急忙低声对其言道:“你自将姓名告知于我,也免得他日我派人领兵至此,不好与你搭上关系。还有,你可知李友的大哥李岩如今身落何方?是被官府给抓了?还是已死于乱军之中了?”其说完这几句话,便神色紧张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军校,生怕再其口中闻到李岩的噩耗。

“小人名为李明亮便是,李大首领到并不曾被官府捉住,而是被李友给藏了起来。听说史可法问了李友几次,李友是死活都没承认,小人猜测,这兴许也是史可法杀其的一个重要原因吧?而李首领自战事初始,便被他给藏到了一处十分僻静之地,在北城角处有一个铁狮子胡洞,他如今就被关在胡洞最里面的那户宅院之中。”李明亮说罢,便看着二人,不知自己所答的可是令二人满意否?

“好吧,你孤身在此处,可要事事多加留心才是,千万莫要被史可法给察觉出来。如其要是一旦对你有所怀疑的话,你便速速离开此地,可赶赴北方本溪冰雪城,那里就是咱们安身立命之所在,同时也是你的家。”说完这最后几句话,不由伸手拍了拍这军校的肩头,又对其郑重其事的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带着东方升迈步离开此处。

望着唐枫和东方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前面大街的街拐角之处,李明亮也急忙轻手轻脚的将角门关好了,见四顾无人留意于斯,便又偷偷潜回到偏厅之内去继续听差。

等二人走出一段路之后,唐枫忽然停住了脚步,身旁的东方升不明所以,便也只得站住脚看着眼前的首领等其开口。却见他转身又奔着府衙门前走回去,这更令东方升对其越发的琢磨不透起来,因担心他一人有失,也只得紧紧随在其身后,二人一直来到了离着府门跟前不远处这才站住。

“公子,因何缘故咱们又折返回来?”东方升压低声音,对其询问道。“方才那个史可法不是吩咐人出去到处收账去么?我想,不妨咱们悄悄的跟在其身后,到时候打他个秋风。对了,东方你去将那驾马车赶过来,咱们坐于车中静等他们出府。”说罢,唐枫在树后探出头对着府院门前扫了一眼,正好看到有七八个军校散散慢慢的走了出来,在其中一个军校的腋下夹着一个厚厚的本簿。不用问,肯定是那本捐银花名册。

二人屏住呼吸,偷偷的向对面望过去,见这几个军校居然在府门跟前随便找了一驾马车,是赶着马车便顺沿着街道径直往前面去了。看其意思,是想用马车来运送银两。足可见这次史可法所征收银两之多,估计这些人也会趁机发一笔横财。二人对视一眼,东方升急忙奔出去,将自己那驾借来的马车赶到道旁待唐枫上了车,急忙扬起鞭子催赶着马车往前奔去。走出不远,便看到了前面的那驾马车,正慢条斯理的往前走着。

“东方,咱们不用跟得那么紧,只要别将这群财神爷给跟丢了即可。千万记着,等其将所有人家都走到了,待往回折返之时,你便将马车赶到他们车前面去,咱们在半路之上等着他们也就是了。”吩咐完东方升之后,唐枫缩身坐回到马车之中,也不知其又在车中鼓捣什么东西?

而那群军校也看到了身后居然有一驾马车,正不紧不慢的坠在这驾马车后面。自己这驾马车走得急促,他便也跟得急一些;这面放缓速度,他便也跟着慢下来,在后面犹如游赏山水一般。

可仗着这是在陈留城内,自己这些人身上带的刀剑可也不是吃素的。有哪一个人竟敢在这陈留城内劫夺官府的东西?他莫不是嫌自己的命长了?便是属于一个疯魔之人,所以这些军校是根本没将身后的马车放在心上。只自管驾驭着马车,往这陈留城内第一大财主的府宅奔去。

唐枫和东方升驾着马车,跟着前面这驾马车,在城内足足的转了有一大圈。可说城内所有富绅的宅院,前面那些军校是都一一拜访到了,眼下除了车上满载着不少银箱,个人的兜囊之中也跟着装的鼓鼓囊囊,每一个军校均是喜笑颜开,各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嘴犹如弯月一般。后面马车上的人,眼见着前面那驾马车的轱辘开始慢了下来,两匹马拉着车也不像起初那么轻快,显得有些费力起来,以致原本车上坐着的那几个军校,是不得不跳下马车,跟在车旁边一起走着。却并无人对此埋怨一声,反而是互相有说有笑的,不时谈论着待缴了公差之后,上那个勾栏院去乐呵乐呵,找哪家的姑娘来伺候自己?

见这群人已然将所有银两都代为收缴齐了,东方升是驾驭着马车调过头来,拐了一个大弯之后,抄近路催双马急行。片刻工夫,便已然赶到了那官府马车的头前,将马车停在路中央处,二人下了马车躲在青石板路下的阴沟之内,只待那驾马车过来好对之发起突袭。

听着远处马车轱辘声渐渐的近了,东方升抽出刀,同时又预备好一柄短刃。唐枫扭头望了一眼他,不由轻声的笑道:“东方,你说一旦咱们劫下了这些银两之后,可拿之如何处理?你可有何好的主意说来与我听听?”劫下银两之后,究竟该怎么处理这笔银子,二人倒还真不曾考虑过。

听唐枫此言,明显是对这些银两有些犯愁。可眼下也顾不得旁的了,只有先将银子劫夺下来之后,再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处置这笔银子?那群军校刚刚拐了一个弯,想由此路直接回奔府院,却见前面的道路正中央处,居然停着一辆马车。而车上并不曾见到有人,看四外也是静悄悄的似乎也没有人。

“这是谁家的马车?居然挡在道路正中?莫非不知军爷们在办着公差么?”军校们骂了几句,却见并无人应声,只得气哼哼的过去两个军校,想将马车赶到路旁,也好让银车早点回返府衙。

而其中的一个军校,便转到车厢后面,用手中长刀的刀尖挑起帘栊,想看看车内可否有人?可没等其看个清楚明白,只听得扑哧一声,咽喉处早多了一根铁锥似的东西,将脖项贯穿个透,这军校手捂着咽喉伤处,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双腿一蹬就此绝气身亡。

另一个军校听到那一声,心中觉得奇怪,急忙转到车厢后面,却见地上早已多了一具尸体,不由大吃一惊。正待要回身奔回到那些军校身旁,可一柄短刀突然不知由何处而至,正扎进其胸口正中,人顿时也跟着瘫倒在地上。

那驾银车周围的军校们,眼看着对面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便接连莫名其妙的倒下两个军校,无不是吃惊异常。纷纷的各拽兵刃,四下罔顾,且慢慢的往银车旁靠拢过来。

站在车后的一个军校,正欲走到马车前头去,可身后早探过一双手来,搬着其头部用力的一拧。颈骨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人变得绵软下来,人和兵刃随之被慢慢放到地上。

马车头前的那几个军校,听到车后发出响声急忙全都奔到车厢后面,却看到地上已是又添了一具尸首。这更令这几个军校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起来,手中紧紧地握着刀,惊慌失措的朝周围扫视着。

就在军校们都往外面街巷之处看去之时,忽由车厢之中犹如电闪雷鸣一般,刺出一柄青色的长剑,径直的穿透一名军校的后心之后,长剑又迅疾的收了回去,那具尸首也跟着倒在地上。

剩下的四个军校,互相的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猛然各自捧刀对着车厢内部就刺了过去。四柄长刀由三面扎进车内,可并不增听到车内有惨叫声传出来,其中的一个军校,以手中长刀挑起帘子往里望去,里面除了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银箱之外,却不曾见有尸体。

第一百五十章追底寻根

第一百五十章几个军校不由面面相觑,猜不透这车内的人如今又去了何处?可正于此处猜测着,冷不防由车下刺出一把刀来,正刺进一名军校的下腹部。与此同时,从马车顶棚上也翻身跃下一个人来。

此人一手持着一柄短刀,一手拎着一柄长剑。不等面前的军校将兵刃举起来,一抬手,短刀早已飞快的自其脖项之上划过,顿时将其咽喉割断,见那个最前面的军校似乎想转身逃离此处,唐枫一抖手一道寒光飞出,长剑以穿透军校的身体,将其钉在车厢侧面木板之上。

此时尚余下一名军校,这个军校眼见着,自己面前转眼便以横卧于地三具尸首。即使自己想跑却也无处可逃。急忙将兵刃掷于一旁,双膝跪倒在地,给这眼前的人不住的磕着响头,苦苦哀求其绕过自己的一条小命。

“我来问你,你可知我等是由何处而来的响马么?”唐枫此刻却不急着杀他,反倒是将长剑自那被钉于镶板上的军校胸前慢慢拔出来,看也不看缓缓靠着车厢倒下的尸体,对着跪在地上的军校低声询问道。

“好汉爷爷,这让我上哪知道去?即使知道,小人也不敢胡乱开口于人面前说讲出去的,就请好汉爷爷尽管放心。求好汉爷爷就拿小人当一个屁一样,轻轻地放了也就是了。即使好汉杀了小人的话,也不过白白沾污了你的宝剑。还让好汉爷爷背上嗜杀之罪名,而小人家中还有老母要回去奉养,好汉爷爷如果杀了小人,那可便是一尸两命。求好汉爷饶命呀?”这军校说着说着,眼泪是止不住的往下落着。

观其言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唐枫笑了笑对其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非要杀了你呢?既然你这么想的话,那我就偏偏不杀你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此处,回去与那位史大人说上一声,夏某多谢他的厚意了。这点银子,我就替他收着了,请他不必客气,下次再有这种好事的话,上青石岗上通知我等一声。”说罢对这军校笑了笑,示意其可以径行离去。

那个军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当真就这么把自己轻轻地给放了?往前走了几步,却又急忙回过头来,看了看背后的那两个眼下变得和颜悦色的响马。

却见唐枫对着他挥了挥手,看那意思是催着他赶快离开,免得自己改变了主意似的?其这才放下心来,急忙撒腿就往前跑,可没等奔出去几步远,就觉得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此摔倒在地。

“呵呵,我答应了饶你的性命,这是不假,可也不能这么快就放你走的,这次多有得罪了。东方搭把手来,将这些人连同这位晕死过去的,都一起放在咱们的马车后厢之中。”说着,是低俯下身子拽住此人的胳膊,与东方升将这个人扔到车中。随后,又将那几具尸体也一并都放在车里,二人是转身走到那运送银子的马车旁边,登上车子,扬鞭就离开了这条充满血腥气味的大街,奔着北城角而去。

开始听唐枫说居然要放此人离开,东方升心中就有些起急,担心其一回去,必是要带着人前来追拿自己二人。有心劝说他将此人给杀了以绝后患,可也深知唐枫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既然答应了肯定就会将其放了的。只得自家心中暗暗盘算着,如要是他当真放人的话,那自己再寻个原由,悄悄地跟上去把此人杀了也就得了。可见唐枫将此人刚一放走,紧跟着便在其身后一剑柄将此人给撂倒于地,这才使得东方升放下心来。

赶着马车到了北城角处,二人倒是很容易的就寻到了李明亮口中所说的铁狮子胡洞。二人将马车一直驱赶到胡洞最里面的宅院门跟前,这才将两匹马带住。唐枫跳下车来,抬头往院门上望去,却见院门上锁着一把三色大铜锁。看这外面挂着铜锁,似乎证明了院内并没有人在家。

只是,这李岩是被其兄弟给隐匿在此的,即使这外面挂着锁头,倒也不能就此证明屋内无人?唐枫拔出秀霸剑,一剑将铜锁斩落在地,伸手推开了两扇院门,却见院内地面之上飘落了一地的枯黄树叶,随着秋风回旋宛转不停。看来这里住着的人,竟似乎真的已然离去很久了?

等东方升将马车赶进院内,其将院门牢牢地关上之后,二人一个开始将车上的银箱卸下来,一个徐步走入房内,晃燃火折子,开始搜寻着房内的蛛丝马迹,也好看看这李岩如今究竟是去了哪里?自己也好在后面去追赶他。

可在房内到处搜索个遍,连床榻上的那硬枕都拆开来检查一番,也并不曾见到有什么信笺之类的东西留下来。正值唐枫纳闷之际,忽然举头往对面墙上扫了一眼,却见墙上似乎有着一行淡淡的字迹。

其急忙走到跟前,将火折子举到眼前细细的辨认着。却见墙上写着,信自与王老者一同牵马走进了门中。看了半天也是不解其中的含义?不知这一行字究竟所指的是什么?是人是事,亦或是一个地方?

东方升也由门外走进房内来,见了那一行字也是不明所以。跟着踹磨了半天,最后只得放下这般心思,开始与唐枫商量,这些银子是藏在院里的井中或是房内的床榻之下,这两处地方,究竟哪里才比较好?

“东方,你说那个李友既然认可杀头,也不肯将其兄供认出去。那他会不会在这里为其兄长修建一处密室?以防万一有官兵前来捉拿李岩之时,也好能临时藏身”?唐枫说到此处,便开始逐个的敲击着四面墙壁,并侧耳倾听着可有回音传出。以此来判断其中间可是有夹墙的存在?

可几面墙壁都逐个的敲过,也不见一处有夹墙的,二人只得又开始查探其余的地方。等将房内柜子和桌子碗柜都一一查验一番之后,最后不得不失望以及的判定,在这间房内并没有密室。

唐枫满是失望的重重坐在床榻之上,可忽然觉得似乎于何处传来一声回声?这回声且就在自己这周围,便又急忙站起身来,仔细的检查着床榻周围。而东方升干脆是伏在地上,举着火折子往床下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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