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耳听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名浑身伤痕累累的东北军小校,将事情由头至尾的对着自己讲述了一遍以后。唐枫就感觉到自己的头部懵然嗡嗡作响起来,身子不禁在马上摇晃了一下,险些跌落在马下。旁边的军校过来急忙扶住他,开口对其劝解着。而唐枫不由又回想起自己初次见到张冬生的时候,可怜,他还是家中的独子。他如今这么撒手一去的话,可令自己如何与他家人交代呀?又让他的老父亲将来去依靠何人呢?即使自己可以保证他的老父亲吃喝不愁,可也毕竟代替不了他在他老父亲心中的位置。
“今后,张冬生的老爹,就由我唐枫来奉养,我必会待他如同我自己的亲爹一般。也定会与他养老送终。弟兄们,咱们为不为张冬生报此血海深仇?并且,最主要的,是将其尸首和脑袋寻回来,带回榆社城去好好地将其下葬。可有谁敢与我唐枫共往者?”说完了一翻话之后,就见唐枫抽出秀霸剑高高举在空中,对着其手下的东北军将士们厉声喝问道。
“我等皆愿与公子同往,誓杀尽这帮响马盗,寻回张统领的人头回返家乡。”但见人人拔出自己腰下的长刀,高高的举在半空中,随着唐枫的声音,一齐高声相合着。虽然仅是二三百人的队伍,可声势和气势却一如千军万马一般。
“杀,”唐枫一声怒吼,转过马头来,催开坐骑奔着败兵们刚才所来的方向就冲了下去。身后的二三百名东北军将士,也随着催开了战马,紧紧地跟在前面那匹如同一朵火烧云一般的战马后边,是一溜疾风,迎着响马盗来的方向就冲了下去。
奔出了也不知道有多少里路来,就看到前方来了一哨人马。观其穿着打扮,正是宿命的仇敌,那群响马盗。唐枫是一马当先到了这些人的跟前,怒声对这些人喝道:“谁是你等得头领?速速出来答话。”话刚落音,就见一个人催马走出来,对着唐枫不慌不忙的打量了几眼,这才懒洋洋的对其回敬道:“我便是,你又是何人?莫非便是劫我马群的那些蠢贼么?”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于子同仇。
第二百三十二章生为人杰,死作鬼雄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是来杀你的人。”唐枫话一出口,双腿一夹马腹,红马立时便窜了出去,不等这个人回过味来,唐枫是起手一剑将之刺落于马下。然后翻身跳下马背,一脚踩住对方的身子。伸出手,一把将对方的头上发髻抓在手中,一剑挥去,人头便落于自家的手中,血水淋漓满地。
在响马盗们众目睽睽之下,唐枫是从容不迫的下马,砍下对方头领的人头,而后又翻身上了战马,将人头挂在马的一侧。竟似自己眼前根本就是空无一人似的。看的眼前这帮子响马盗,一个个嘴中不住的嘶嘶抽着冷气,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莫非是那战死之人的属下?
“给你等最后一个机会,全都与我速速的下马请降,本头领还会对你等网开一面的,否则是全都就地杀之,不留一人。”说完了,环侍在唐枫身旁的那些东北军将士们也跟着纷纷抽出腰刀,各自瞪着双眼,怒视着眼前这群身上穿着什么样衣袍都有的响马盗们,只等唐枫一声令下,就催开战马奔过去,好将对方一刀斩于马下。
至于对方的人数,几乎是自己的两倍之多,东北军们对此是全没有放在心上。而对面的响马盗们,却因自己的大掌柜的刚被对方那个人,措手不及的一剑便给杀了,此时变得有些士气低落,不由自主的,战马腾腾腾的各自往后退了几步去。马上人紧紧勒住缰绳,依旧是沉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二三百个人。
见对方既不甘愿就此退去,也不上前与自己一战。唐枫心头无名之火高涨,举起宝剑,对着身后的东北军将士们高声喝令道:“修我戈矛,于子同仇。杀。”“杀。”将近三百个人的一声足以震塌天地的吼叫声,将对面的响马盗给吓了一跳。其中的一个响马盗忽然以手掩着自己的心口,面色惨白,身子在马上来回晃悠了一下,噗通一声摔落在马下。等身旁的响马盗急忙下地去探其鼻息和胸口处,鼻下已然无有丝毫的生气。响马盗们的心思明显的越发的有些慌乱起来,其中一人对着众人喝令道:“各位弟兄,惧怕他等作甚?看他们人不过二三百人,焉有我等人多势众,诸位弟兄,能与大掌柜的报仇者,我等必会推举他为大当家的。”此人不过是响马盗中的一名小头目罢了,眼下响马盗之中实在是无有人能出来做主,此人干脆是自告奋勇的出来,欲以名利来催动这群人。
就见这群响马盗们一时静默,可战马却是慢慢地各自往前纷纷踏来。眼见对方犹豫不前,唐枫深知此时机会难得,当即催开胯-下的战马,挥舞着宝剑已经冲入响马盗们中间去。身后的二三百个东北军将士,也都嗷嗷叫着,晃动着手中的长刀,紧紧地跟随着唐枫冲进对方的人群之中。
曹刿论战中有言,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眼下的唐枫也是以此来判断对方,必不是十分想与自己这群人一战的,再看其勇猛不足,犹疑不定,尤其是在看到了自己的首领,被对方轻轻松松的就将脑袋给割了去,这对于这群响马盗心中也是一个打击。本来这群人尽是养马户出身,心也不算十分的齐整,有人在上面弹压着点,还能跟随在旁人身后出去冲杀冲杀,如今带头的被人给宰了,气势已失,此时人人心中以尽皆有了退兵之意。
唐枫等人一冲进对方的马队之中,自然是不会对对方手下容情的。东北军将士们是人人奋勇争先拼力斩杀着对方的人马,不求能立什么功劳?但求将这支响马盗们能给斩殆一尽,也算是为张冬生报了这仇。只是有一样,张冬生的头颅却并没有被发现。也不知道被这帮子人给胡乱的扔到何处去了?
而那个方才,喝令着这群响马盗们对唐枫等动手的小头目,眼见大事不好,看起来响马盗们离着全军一溃已是不远。顿时也是急红了双眼,拔出斩马刀来,对着身旁的人就狠狠地砍了下去。待其一口气接连砍了两个人之后,又一次大声喝令众响马盗们,道:“胆敢怯战思退者,便如他们两个人一般的下场。而且,即使你死了,你的老婆和闺女也都赏于山寨里的弟兄们日日夜夜随意的把-玩。他们不过二百个人,你们又怕个什么劲?你们自己摸摸你们身子下面吊-着的那串物事,可还是男人的-卵-子么?莫不是你等都已做了太监不成?等你们丧身于他们刀下之后,接下来的便是你等妻儿老小了。弟兄们,为了能保住咱们的老婆孩子而与他等拼死一战。”那个小头目倒是蛊惑人心的好手,听了他的这么一番言语之后,响马盗们也各自有些清醒过来,彼此之间也各不相让,纷纷举着手中的斩马刀,将唐枫与同手下这二百多人给围困在当中,以至最后,一个东北军将士需要与对方四五个响马盗死力的厮杀。
望着身边的东北军弟兄们,不时有人被对方乱刀给劈落于马下,他的心中也痛如刀绞。事到如今,唐枫也深知自己有些过于鲁莽,只是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退步了。除了向对方乞降,方能留的自己一命。只是那样一来,自己也定会遭受对方的凌-辱。看起来,如今也只能是尽力一战,最后大不了便是马革裹尸罢了。
随着东北军将士渐渐地减少,他们也渐渐退回到唐枫的身前左右,可士气却一如方才那般的足。人人悍不畏死,不住地将靠近自己身边的响马盗劈落马下。竟使得响马盗们一时靠不得近前来,只好离着稍远一些,咋咋呼呼的嚣叫着,喝令着这仅剩下的一百多人,立刻下马投降。
唐枫往左右回顾了一番之后,不由仰面一阵大笑,笑罢多时,这才开口对着自己身边的众人大声询问道:“你等如今可曾后悔?与本头领一同身陷在此处,以至最后做了一个孤魂野鬼。此时如果有想投降对方者,便请自去吧,本头领绝不会责怪于你等的,也更不会在你等身后施以冷箭。”唐枫话一说完,将马带开数步,让这群人自行决策是走还是留?
“我等自愿与头领生死相随。生为人杰,死作鬼雄。即使我等最后身为孤魂野鬼的话,也当跟随着公子杀上阎罗大殿去,将那阎罗王赶走,让公子掌管着天下人之生死,也可使恶人早一点下到地府中去。反正是总要随着公子造反便是。”其中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东北军将士,在一旁笑呵呵的对着唐枫回复道。
“哈哈哈,说得妙哉,你这小鬼,心思竟然如此精灵古怪的,当去读书才是,怎好也跟着出来舞刀弄枪的?如你能得以生还,定要轻身赶赴本溪,就与那里的当家人说我让你去的便是,以后,在那里好好读书。可惜,竟无酒水在身旁,否则的话当与诸君痛饮一杯,在于这群马贼一决生死。”唐枫说到此处,不由豪兴大发。
一双朗目,静静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马贼们。再次举起手中的秀霸剑,低头看了看身上破烂不堪且血迹斑驳的征袍,抬起头来,高喊了一声道,:“生为人杰,死作鬼雄,弟兄们与我共杀尽马匪。”催动战马,笔直的朝着对方冲了过去。身后的马蹄声隆隆的跟着响了起来,一把把沾满血迹的红色战刀高举在半空。
两拨人马,转瞬即狠狠地撞击到一起。犹如一排巨浪拍击在岩石之上,破碎开无数的血色浪花。不时有人坠落于奔驰之中的战马蹄下,即使没有被对方砍死,也被这来往的马蹄给踩了个骨断筋折,肠穿肚烂而亡。一个冲锋下来,唐枫往身前左右看了一眼,身旁相随之人已是不多,那个声称要与自己生死相随的年纪幼小的东北军少年,却还是紧紧地跟在自己的身旁,只是,右臂之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可其却将刀交与左手,对于自己右臂上的刀伤却是根本毫不在意,便连眉头都不增蹙动过一次。看起来他小小的年纪,倒也不失为一条铁骨铮铮的真汉子。不由对着他咧开嘴笑了笑,那个少年,却对着唐枫挤了挤眼睛,又用那只受伤的手,指了指地下,似乎在示意唐枫莫要忘了他所说的话。
响马盗们此时却是镇定下来,各自催着战马小步的靠近过来。马上的人,目光冰冷,似乎是在看着唐枫等人,便已是一群死人一般?雪亮的长刀,又一次的举了起来,战马也慢慢地加快了速度,响马盗们前身低伏在战马上,晃动着手中的斩马刀,似是要借着这一次的冲锋,彻底将对方的人马,全都歼灭于当场。
东北军将士们似乎已经忘了身上的伤痛,双眼紧紧盯着对方的战马,却并不去看对方马上扛着的人。嘴中轻声数着对方于自己的距离,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杀。”唐枫再次第一个迎着响马盗冲了出去。虽然心知,这次定是有死无活的一战,却也要全力以赴。
第二百三十三章一匹黑马
第二百三十三章
正在双方的人马搅于一处,殊死一战之时。不远处的山梁上,突然出现了一匹黑色的战马立再山梁之上。慢慢地,在黑色战马的后面,又缓缓上来无数的轻甲骑士。这些人一字排开与那黑色战马的两旁,静静地盯着下面那一场惊世骇俗的不顾各自性命的鏖战。
黑马逐渐的往山梁下面缓缓地跑了下来,在临近下面平地之时,那黑色的战马的速度徒地加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苍白的天空,又似乎平地卷起一阵黑色的旋风,刮过枯黄的草叶,直卷向那些响马盗。同时,一柄巨剑,被骑在黑马上的人在身后拔了出来,就那么横着拽在手中,朝着离他最近的响马盗横着扫了过去。
那些山梁上的骑士,此刻也尾随在黑马的后边一同奔驰下来。那无数仿似脱了缰绳的野马般的战马,已经将自身的潜能尽都发挥出来,一匹匹战马,就如一支支射出去的弩箭一般的快速飞奔着。
而那黑马上的骑士,早已挥动着巨剑闯入响马盗中间,在他的身后,躺了一地的被其用巨剑横扫下马背的响马盗。以及,一匹匹被拍断了腿骨的战马,此时正躺卧在地上,和离着它不远的主人,痛的一起呻吟着。
转瞬间,那由山梁之上冲下来的骑兵,也已冲入响马盗的队伍当中。这一支生力军的加入,顿时将战场的形势给彻底的扭转过来。响马盗们本来在迎战之初,就不是十分心甘情愿的。原先与人数少上一些的东北军作战之时,还可以自己这方的人数来欺压与对方,打得时候,也不增觉得有何困难?只想着一鼓作气将对方尽都剿灭,在捉住一两个对方的人,审问出自己的马群被赶往何处去?便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可现如今,在临近全军获胜之际,却马上来了一个大翻盘。对方的人马,居然又不知由何初涌上来这么多来?原先的那人数不多之时,给这些响马盗造成的伤害具都不小。何况如今,这人马比起响马盗还要多上一成。
一个冲锋过后,响马盗便已是军心涣散,全军尽已露出溃败的迹象。那个小头目,不甘就此全军覆灭,急忙高声喝令着属下道:“风向不对,扯呼。”同时对着迎面赶过来的,骑在那匹大黑马上的那个大汉,拱了拱手高声喝道“对面的好兄弟,借问一句,你们是哪条线上的朋友?如今我等大掌柜的,已被你们给‘插了’,可否能放过我们这些底下的小崽子们?以待来日相见,兄弟也是懂行情的,将来必会有所回报与你的。”话是这般说,手中却早已偷偷摸出一柄匕首来,双眼紧紧盯着对面那匹越来越近的骑在大黑马上的人。
“你就甭说没用的了,我们的名号便是东北军,今儿本就是想跟你等借些马罢了。可你们这些人却这么没有眼色,竟然将我家公子给困于此处,若不是我们赶来的及时,就恐我家公子,业已遭了你等毒手。如今,你还想怎么将此事善了了?”那个大黑马上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催马往前而来,手中的巨剑也做好了准备,想一剑下去将这个小头目象拍苍蝇一样,给他拍成肉齑。
来的人正是贺疯子,原本他和手下东北军将士赶着马群,刚刚赶到了离着太谷城不远的地方,却是正好碰到了由榆社城而来的东方升和柳如是以及顾横波三个人,三个人还率领着不少的东北军将士迎面而来。本来贺疯子还以为是老家出了什么事情?彼此一盘问,才知道,原来是东方升等人在家里等的实在是有一些着急了。又在此时,恰恰听说了,什么唐枫兵败如今不知其去了何处?这些也不知道是由何人,所散播出来的谣言来?
三个人在家中,再也坐不稳,互相商量了一下,干脆是点起留守于家中的人马,自行出来寻找唐枫。正好走到了半路之上,遇见了赶着马群的贺疯子。又从贺疯子那里知悉了,唐枫并不曾兵败,现在正在后边阻挡着追兵。而贺疯子一见到东方升等人,不由在心里暗暗打定另一个主意。
他干脆将马群转交于东方升的手中,并且仔细对之叮嘱了一番,让他千万将马群先赶到了太谷城外,以待唐枫回来再做安排。同时也告诉他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径自去城中寻张旺财,让他出面帮着解决。而后,贺疯子带着人马再次折身返回来,正好碰到了唐枫等诸人被响马盗给困在当中,这才自山上一骑飞下,率领东北军救下唐枫等人。
那个小头目眼见着贺疯子逐渐的逼近,而自己则是怎么跟对方说好话,对方也是不予理睬。不由的把牙一咬,将心一横,一甩手,一到银光直扑对面的贺疯子的哽嗓咽喉处。贺疯子也早对他留了意,眼见银光飞至面前,急忙将手里的巨剑竖着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匕首碰到了巨剑剑身之上,并滑到了地上。那个小头目眼见这一击并无有奏效,慌忙的掉过马头,也不去管旁边的那些,此时正陷入一场苦战之中的响马盗们,单人独骑就想奔山路逃遁。
却不防贺疯子早已催开坐骑,赶到了他的背后,高高的举起巨剑来,狠狠地对其后背横着削去。只见血光迸溅,那个小头目的上身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而他的下半身还骑在马背上,一直奔出一段路之后才掉于马下。
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响马盗们就再也支撑不下去,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刃,滚鞍下马,双膝跪于地上,对着自己身前骑在马上来来往往的东北军将士们乞降。而东北军将士们,挌守于严格的军令,到也不好对这些人任意的处置。而唐枫此时也终于寻到了张冬生的头颅。
原来,他的头被那群响马盗们,给挂在了不远的树枝上,以作警醒之用。至于是警醒与何人,那就不得而知了?唐枫同时又命人将张冬生的身躯给寻了回来,如今这才算完整。可这头和身子,还得回去寻个皮匠才能将之给缝予一起。眼下,唐枫干脆喝令这些响马盗们帮着砍伐树木和挖土坑。
砍树自然是为了,将这些战死的东北军将士们的遗体好好的成殓起来,挖坑,则是将其就地掩埋了。毕竟这么许多的人,不能逐个的运抵回去,也只能选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将他们给埋了。
而张冬生则不然,他乃是为了大家伙能够顺利的突围而去,自己才战死于沙场的。因此,他的灵柩,唐枫是决意要运回榆社城去,到时交与他爹之手。另外,令唐枫心内深感痛惜的,是那个曾经跟自己说过话的那个少年。如今他的那两句,生为人杰,死作鬼雄的话语,似乎尚响于自己的耳旁。可是他的人,却是躺在了那具新做成的木棺之中。
着那个显得稚气的脸上,双眼微合,嘴角竟微微的浮现出一丝的笑意。从他的脸上看,似乎他只不过正在熟睡当中。唐枫看了一会,觉得心内一阵刺痛袭来,多少的大好男儿,就这么躺在了木棺之中。这个时代的战争,到底图的是什么?莫非象李自成那般?图的就是自己称王称霸。还是像罗汝才那样,图的就是吃喝玩乐,能够天天搂着漂亮的女人睡-觉?还是像那张献忠一样?图的就是金银细软,可到最后,这些东西又便宜了谁?
想了一想,唐枫最终还是挥手制止住那几个,正想抬着那个少年的棺材,将其放入土坑中掩埋的东北军将士。低低的声音对其吩咐道:“他就不要埋在这里了,将他和张冬生的棺材一齐运回榆社城去。将来,我会给这些战死的弟兄建一座英烈祠堂。告诉后来的人,一定要将他们给记在自己心头最深的地方。”说罢,一个人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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