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1 / 2)

加入书签

见其并不曾理会自己的意图,便对其吩咐道:“今儿就不骑马了,我要随意的走一走。也不忙着回府,你就先把马牵回去好了。我晚些再回去,还有,晚上告诉灶房多多的准备饭菜。”祖大寿说罢,是起步直奔着酒场而去。一晃,自己也足有好几日的功夫,都不增去酒场于那位千娇百媚的女子去幽会?想想,自己照实是有些冷落了人家。恰好,此刻走过了一间首饰楼,便信步走进了楼内。

刚进入楼中,还不等祖大寿招呼人过来?在一旁的小伙计,急忙快步奔到了他的面前。满脸陪着笑的,开口对其询问道:“不知这位大爷,可是要给自家的夫人,挑选些什么首饰?本银楼中货色齐全,即使您所要的样式极为特殊?也可让师父给你老订做出来,并且,保证在三五日之内,就可让你老将货拿到手中。”看着眼前的小伙计,倒是极为的热情周到,如要是不买些他的货,都感觉有些怪对不住他的。

祖大寿捋了捋胡子,笑着对其吩咐道:“呵呵,这个……,老夫也不晓得,该送与她一些什么东西?你便将你店内最好的首饰拿出几样,来于我把看把看?老夫不怕花钱,你可莫要把那些样子货拿出来蒙骗与我?”祖大寿虽不懂如何挑选首饰的好坏?可也懂得,这些首饰楼内的小伙计们,一个个甭见表面是笑呵呵的。可蒙哄起人来也是毫不逊色。所以,还是把话说到明面上好一些。同时不由自主的,用手就一扶腰下的佩剑。

那位伙计,这才见到这位爷,敢情是城内的军爷,再看他身上的穿戴,分明就是一员将领。吓的不由暗地一吐舌头,急忙把自己方拿到手中的那几样,只是表面上走过几遍金银水的首饰,急忙又全都放回原位。转过身,对着祖大寿笑着言道:“这位爷,请你在此稍坐片刻,待小的上楼上,给你拿几样货真价实的上等货色,让你老看一看如何?”说完之后,一双笑微微的小细眼睛瞅着祖大寿,等着这位爷的回复。

祖大寿难的像今朝这般的高兴,闻言对着他一摆手,回复道:“速去速回即可。”那个伙计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匆忙的奔到楼上,去给他拿银楼内的镇楼之宝。而此时,在这首饰楼上,却是坐着一个老者,正好整以暇的,端起一把,由方大彬亲手做出来的,较为少见的椭圆形的小紫砂茶壶,就着壶嘴,微微的在品着壶中的茶水。

一见小伙计急三火四的奔了上来?并且,是一句话都不说,这便伸手就捧起来,摆放在百宝架上的那个锦盒,是转身这便就要奔下楼去。不由对其嗔怪道:“底下来的什么客人?竟要将这镇楼之宝都捧出去?若是寻常的客人,只管拿下面的几十两银子的货应付走他即可。”此人说着也站起身,打算到楼口向下望一望,到底会是何人,竟然会舍得花上这么一大笔银子,来买这件首饰回去,给自家夫人抑或是什么相好的女人去佩戴?

那个小伙计急忙回复与他道:“回张老爷的话,看那下面的来人,竟似乎是一位将军?小的也不晓得,他到底因何要花上这么一笔银子,来买这么一件首饰回去?毕竟,这件东西可摆在楼内不少的日子了?一直都不增有人问过?如今,他既然肯买,咱们又缘何要不卖与他?”伙计说着,对老者笑了一笑,就又匆匆忙忙的奔下楼去。

而坐在银楼上面的老者,正是张紫娟的爹张旺财。他也是昨夜关城门之时才进的城内,倒还不增去见张紫鹃,就先到了银楼里先暂作休息,打算过上几日再去看看姑娘去。而那件镇店之宝,也是他特意放在银楼里,专门就是为了吸引顾客的。到没有想到,还真有人出这笔银子来买此物回去?一时也不由甚是好奇起来。

便在楼口向下一望,却见正是祖大寿,也不免吃起惊来。这祖大寿当初也与张旺财见过不止一面,双方也都互有所了解。当然,对于这所银楼的主人竟是张旺财一事?祖大寿还是无从得知。而张旺财对于这祖大寿,却听过不少的人说起过此人。对其唯一的,较为深刻的印象,就是此人好聚财,却极为讨厌胡乱化银子,恨不得,一个铜子都掰成两个去用。听自己的姑娘说,祖大寿的身上的那件棉袍,整整穿了有五六个年头之久?后来,建成冰雪大殿之后,城内的武将们,每每都是衣袍十分亮鲜上殿议事。就是他一个人,穿的似叫花子一般。以致后来,唐枫无论如何看不下去了,特意给他拨了一百两银子,让他去做一件新棉袍?这位倒好,把银子收起来,揣在自己怀内,还是照常穿着旧衣袍上殿。最后,那位冰雪城主倒也想明白了。再给银子的话,肯定还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定还见不到自己的银子换回的衣袍。索性,特意吩咐下去,找来裁缝来给这些武将们,每人都做上一件官袍,这位才算是把他身上的那件旧棉袍换掉。似今日这般,突然来了这么大的手笔,真是使人对此讶异不止。此事也有违与他的本性?

祖大寿此时,已等的颇有些不耐烦起来。在店内正走来走去当口,忽然,就见那个小伙计满脸带笑的,走下楼快步到了自己跟前。将手中的锦盒,放在店中的八仙桌之上。一边将那锦盒打开,一边对祖大寿言道:“这位爷端的是好眼光,这件东西,小的我敢说,在这整个冰雪城内也就仅此一件?”说完把锦盒打开,闪身让祖大寿近前来观瞧。

第五百七十五章金鳞深处千须垂,满目青山载月归

第五百七十五章

刚打开锦盒,只见从锦盒里,散发出一片祥瑞的光彩。

热书阁

锦盒里躺着一件金步摇,此物打制成凤凰形状。凤凰的双眼是两颗上等的东珠,尾翼之上垂坠着不少的翠榴石。尤其在凤凰的嘴中,叼着那个钗子摆帘,帘上头钉着一颗诺大的宝珠。一望而知,实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祖大寿最初,本没有将此太当回事,对于那小伙计嘴中所提起过的,关于这间银楼里得镇店之宝?只做其是玩笑之言罢了,可哪里想得到?如今,人家果然就拿出这么一件东西出来?这可让祖大寿不由,感到自家心内如同被割块肉去得疼痛。未免有些后悔起来,在心中想着说辞,如何把这件东西推脱掉?

却见那小伙计,依然是笑呵呵的对他问询道:“还得说这位爷的眼光独到,一眼就相中了这件,有银子都不见得能买得到的好东西?爷也定不会像一般的,那些寻常的老百姓们,一见小的我把这东西拿出来?立马就寻个由子,脚底抹油溜之乎也。象爷这般的佩刀持剑的真正的汉子,自然把这银钱视作粪土一般。千金去还复来?可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时高兴,可不是寻常的东西,所能买得回来的?爷,我说的可对?这女人么?你就得疼宠与她,而要想让她有个笑脸,终日的来迎你?那就得舍得花银子,爷自然不像那些人一样,定是有担当的真汉子。爷,东西可增看好了?若还不满意?我店中还有比这件东西还贵上一倍的好物件,我去给爷拿下来看看如何?”整个小伙计是话里话外的,就用话把这位大将军是给牢牢地套住。竟然让他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出来。

待听到这伙计说,居然在这银楼里,还有比这件东西还贵上一倍的东西?祖大寿急忙摆着手,咬了咬牙,免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的,对其一口回绝道:“不用不用,这件东西就不错了。伙计,与我将此物仔细的包起来,这东西多少银两?我买了便是。”祖大寿伸手就去自己的怀中去摸银子。今儿,祖大寿一大早上出来之时,就已然打定了主意,想要给萨仁高娃买件东西送与她,以此来讨得她的欢心。毕竟人家可跟了自己一段日子了,自己眼下不能与人家一个正当的名分?可在这方面当有所回应才是,否则?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缘何予你一个糟老头子厮混?

小伙计笑着回应道:“就晓得爷是一个十分爽快的人?不似那些,如同女人一般计较的男人,买上一件物件先要与卖家来来回回的商讨这价钱?这东西本来,东家给其定位于,一千二百两银子。我跟爷脾气相投,爷你就给小的我一千一百六十两纹银好了。余下的银子,小的实话与爷说,那是东家特意留出来,给小的打赏的钱。可谁让小的与爷一见如故呢?小的宁肯不要自己的赏钱,也要答对爷的满意不是?这东西可需小的,给爷亲自送到家中去?”这个小伙计说话之间,早已然把这件东西冲西放到锦盒之中,又十分精细地将其捆扎好了,便伸手递与祖大寿的面前。

祖大寿千想万想,也不增料到,这件东西竟然价值一千两纹银?一时不由稍稍的怔愣了一下,有心不买?可方才人家把话依然说到头里了,又不是人家非要将此物拿出来的?要怪只怪自己,今儿到此处充的哪门子财神爷呢?这可倒好,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不买的话,倒也可以,可随即这满城之中,也就都会听到这个消息。即使把这冰雪城得过来,可对于自己的信誉,这些百姓们定是不肯相信的。

这一回,可照实让祖大寿,是彻彻底底的心疼不已。更何况,自己也并没有带来那么多银两出来?想了想,本打算不行的话,自己便回府内去一趟。把这银子给他专程送过来,可又怕对方以为自己是寻机而遁?正在犯愁着,忽然就见银楼的门,被人给推了开去。就见郝兵,迈步走进银楼之中。

两个人一见面,不由彼此都是略微一愣。祖大寿在怎么说,身份也比郝兵要略微的高上一些。郝兵急忙满面笑容的,主动与其招呼道:“原来大将军也在这里?呵呵,这倒是难见的很。将军请自忙,我也只是到这银楼里来,替我的女人,买上一两件东西而已。咦,伙计,你手中端着的又是何物?莫非,是你这殿中镇店之宝不成?把来与我看看,你莫要与我提多少银子?只要我看它值,我便绝无二价与你就是?”郝兵说着,这便就欲伸手去将此物拿过来看看?

那个小伙记一时,不免有些犹豫起来,双眼望向祖大寿这面。看他是打算要还是不要?反正就这么一件东西,卖给这二位谁,自己都是绝不会吃亏的。可这二位,又都是自己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物。如今,只好寄望于那个年岁大的人,希望他嫌钱贵,就此退缩不买了。那样一来,自己也可以顺水推舟。

祖大寿没有想到这半道之上,居然有人要撬了这件东西去?一时觉得老脸之上,不由飞上两朵红云上来。急忙对着郝兵开口言道:“郝头领,实在是对不住了。此物,老夫已然是下了定金。还请郝头领莫要见怪才是,伙计,这东西我要了。”祖大寿话虽是如此说,也晓得自己,并不增带了那么多的银两。

一时之间有些感到为难起来,却又不能朝着对面的郝兵去借?若是那样一来,岂不叫这厮耻笑与自己?可忽然看到挂在腰下的宝剑,这把宝剑也足以作为抵押之物。想到此处,伸手将宝剑除下,递与小伙计的手中。对其稍感抱歉的言道:“伙计,今日出门,有些也过于匆忙。结果这银子不增带够?还望伙计能行个方便,让我将这把宝剑作为抵押之物,托寄于此地。待我回去把银子取了来,再将宝剑赎回,你看如何?你放心,我祖大寿绝不会到时抵赖就是。”祖大寿对伙计讲完这一番话,脸面上也感到有些微微的发起热来。

尤其是自己的这副模样,都已尽落入对面的郝兵的眼中。更让祖大寿无所适从,不晓得自己这张老脸,究竟该往何处去搁?索性不再去看旁边郝兵的那张,不晓得是讥讽,还是别的什么寓意的笑脸。只是双目紧紧盯在这伙计的脸上,看他如何回应于己?最好的就是能给自己这个面子,哪怕他再多加些银钱呢?

却见这个伙计一愣,便又迅疾的对其回言道:“原来您就是祖将军?既然如此,那劳烦祖将军在此稍等,待我上楼与东家商议一下?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可并非是能让小的一人做得了主的?那位客爷,待我先到楼上与东家商议一下,再回来与你介绍一些让你中意的首饰?”这个小伙计说完了之后,转身又登上楼梯,去跟楼上的东家去请示。而底下,此时却把郝兵和祖大寿都给撂在此处。二人相互看着,似乎显得颇有些尴尬?一时也不晓得,该和对方说些什么才好?祖大寿本打算问一下郝兵,他这又是给哪位姑娘来买首饰?可最终还是把双唇闭紧,转过身,似乎正在看着摆放在柜台上的那些首饰?郝兵却只是晒然一笑,也复转过身去,似乎在寻看哪件首饰,合乎自己的心意?

工夫不大,那个小伙计终于从楼上赶了回来。祖大寿急忙转过头迎向前去,对其笑着问询道:“不知你家东家如何说得?可是同意与否我的此议?如果,你若还不放心?便可随同我一起回去取银子?”祖大寿眼看着那个郝兵的一双眼睛,总是似有意无意的,朝着锦盒上瞄着。

当即有些情急起来,也不顾着自己的身份,一把将那锦盒抢到自己的手中。有些迫切的对着伙计询问道?此举,却到将那个伙计给吓了一跳。旋即又缓过神来,对着祖大寿笑言道:“将军莫要心急,即使眼下无有银两,也不妨事的。我家东家说,你可将此物先拿回府内。何时方便的话,再将银子送过来即可?”伙计说完,这便要转身去答对那个郝兵。

祖大寿听了这么一番回答,虽然心中如释重负。可毕竟,还是感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间银楼会是那位张旺财开的。又怕在郝兵的面前,落了自己的面子。便索性大方的对着伙计吩咐道:“伙计,此物你便与我送到我的府内去。我另打赏与你跑腿钱十两银子如何?”说完之后,瞥了一眼郝兵。

伙计一听,当真是乐得有些合不拢嘴。急忙对其点头应承道:“帮爷跑趟腿,那是小子应该做的事情。待小的,给这位爷拿完货,就立马给你老,将金钗送到府上去。不知,这位爷想要选一件什么东西?”那个小伙计此刻,虽然心里急着,想要早些把这郝兵打发出银楼去,可还是笑呵呵的对其问道。

祖大寿听完之后,本打算这就抬脚离开银楼。可忽然听得郝兵也要买东西?便又将步子放慢,打算听一听,他能买件什么东西?却见郝兵用手,对着首饰当中一物一指道:“诺,便是那个白镯子。”

第五百七十六章我送美人金步摇,美人回赠绿纀帽

第五百七十六章

那个小伙计见郝兵要买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至极的,青白色略带些碎花的臂钏。倒也并无一丝一毫的着恼神色,依然是笑微微的,一边伸手将那个青白色的臂钏给他拿出来,随手递与他的手里。一边复又笑着对其开口言道:“公子到果然识货得紧,这件东西可不是咱们这里出来的。听说是打缅甸运抵此地而来的,如今已然卖出去了五个,此货走的颇快,公子如打算要的话,那最好趁着现在买下。”那个小伙计说完之后,又对着正一脚踏出门口去的祖大寿的背影,喊了一嗓子道:“祖将军慢行,待会我便将此物送到你的府上去。”祖大寿头也不回的,只是在鼻中略微的哼了一声,便直出大门而去。至于,眼见那位郝兵,只不过是买了一个寻常以及的镯子回去?这让祖大寿的心中,不由为此而甚为得意。又在心中盘算着,如果那位萨仁高娃见到此物之时,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等祖大寿到了酒场之中,却并不增看到那位萨仁高娃在此。倒是看到了另外的两个人,那两个自己分明不想与之总时常见面的人。其中的一个,自然是哪位,成天做着统一大业皇帝梦的林丹汗。另一个,便是那位神秘莫测的佟六爷。对于林丹汗,自己倒没有多少担心。

倒是对这位佟六爷,从目前看来,他分明就是满洲人安插在冰雪城内的钉子。若是以前被自己得知此事的话?那定是二话不说,先把此人给拿住对其严加拷问。至于,他嘴里所说的,自己的家眷也尽落入满洲人的手中,对此自己倒是丝毫不怀疑。但即便如此,满洲人又能如何?看这位佟六爷的身份,似乎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大不了,把他给拿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与满洲人来个对换?满洲人如能答应那更好。不肯答应的话,那再另想他法罢了。当然,这一切想法,首先是得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以前才能那样去办。可当自己把戴梓推到箭塔下面之后,事情便已然改变了。更要人命的,就是戴梓居然没有死。眼下他也只不过是昏迷不醒而已,可一旦他若是醒转过来之时?那自己也就等于是无路可走。正因如此,这才被那个佟六爷乘虚而入,以此胁迫与自己。

可如今见了这两个人的面,还得一如既往的那般,对其是客客气气,再这表面上,还得与其显得十分的热络。:“呦,这不是佟六爷么?何时回到冰雪城内的?对于我所提的那件事,贵东家可是同意了否?”祖大寿难得的,一边在脸上堆满了笑容,开口对其探询着那件事情最终结果?一边对着那位刚刚站起来身子的佟六爷拱了拱手。

佟六爷的脸上,却是自始至终都是挂着笑容。见对方跟自己拱手示意,也急忙对着祖大寿还了一礼。这才又笑着,便伸手对其示意让其坐下。边将声音压低,对其回敬道:“我家掌柜的,对于祖大爷的提议十分的看重。特此,趁夜就派出了兵马去赶往前哨。也好助祖大爷唱好这一出大戏?只是,祖大夜这面,却不晓得会在何时开始动手呢?如今的冰雪城,可以说已然尽落到祖大爷的掌控之中。祖将军,是打算何时才能将这冰雪城拿下?我也好跟我家主子回禀一声。”说到这最后的几句话,佟六爷脸上的笑容,忽然不见了,一双眼睛紧紧盯在祖大寿的脸上。

祖大寿初始,一听对方言及说已然派出兵马赶去前哨,一颗悬了多时的心,忽悠的一下落到了低处。可当听到这位佟六爷的最后的这几句,颇显似是要挟自己的言语。心中顿时就感到,一阵的不痛快起来。不由将脸面一沉,沉声回应道:“佟六爷此言是不是有些太过了?我祖大寿只不过,也是一时的糊涂罢了。即使这件事情当初被我家城主知晓?顶多也就是被罢了官职,可还得依然用我不是?如今,我既已然走出这么一步棋,也是诚心诚意的与贵东家合作。你等平白无故的又起个什么急?莫非不晓得此事,须一步步照计划而行么?若是,东北军前脚出城门,我紧跟着便把冰雪城拿下。可一旦,东北军闻此消息,突然转身折回来,我又当如何?你们八旗军可会为我解围么?故此,我认为此事,还需徐以图之才好。佟六爷你说呢?”祖大寿的脸色阴沉沉的,语气之中不无威胁之意。

林丹汗仗着自己,是这位祖大寿的便宜老丈人。手一扶桌案这便就欲站起身子,对其加以责问?可却被佟六爷伸手,将其给阻拦住。佟六爷的脸上,也早不见了最初的那种笑呵呵的神色。身子微微的欠了欠,对着祖大寿突然开口问道:“将军以为,这冰雪城和宁远关隘相比,孰更为得到满洲人的重视?此城,比起宁远城来好打不打?在于将军交一个实底吧,对于冰雪城,我们八旗尚不增将其放入眼中。可对于这城内的那位城主,却是我们皇帝金口提及过的。并且,已然讲明白了,必得是将此人‘送’到盛京城去见面圣。至于其中有何缘由?请将军私下无事之时,再好好的想想吧。多说无益,想将军也是一个聪明人,必不会因此,而做出何种糊涂的事出来?我等,若是不是顾念着此城,乃是那个人亲手所建立起来的?铁骑一过,顿成瓦砾。对于八旗铁骑的实力,祖将军的体会最深是也不是。告辞了,祖将军我方才为将军点了一道鲶鱼菜,请将军慢用好了。林丹汗,时候也不早了,你我也去办事去吧?”佟六爷说罢,也不去看那祖大寿此时都已变成茄子皮色的脸色。站起身,带着林丹汗就出了酒场的门口。

林丹汗和佟六爷出了酒场之后,林丹汗压低声音对佟六爷问询道:“六爷,这祖大寿今儿怎么好没样的,又说出来这么一番话出来?还有,咱们八旗兵马难道说,真个帮着他去前哨演戏去了么?”林丹汗眼看着佟六爷是一语不发,只顾着闷头朝着前面走。实在是看不透,这里面又出了什么样的套头?便紧追着佟六爷的背后问道。

“林丹汗,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祖大寿已然另起了心思,见利而忘义,实属首鼠两端之辈?看起来,一待事成,此人绝不可留。哼哼,前哨?没事的话,谁肯去与那支东北军硬拼去?岂不闻,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乎?不过,林丹汗老弟,莫要说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与你?最好你家姑娘早些另寻一门亲事,免得到时别在做了寡妇?我听说,最近这一段日子以来,你家的那位高娃,与郝兵打得倒是火热的很?”佟六爷说完之后,忽然站住,转身盯了一眼林丹汗。这才又大踏步地朝着前面巷口而去,林丹汗被方才这显得有些冰冷的目光看的,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林丹汗站在原地,呆怔了半晌之后,便又拔脚跟着追进小巷之中。“六爷,你是多心了,我林丹汗有了眼下的这一切,所靠的还不是六爷的照顾和大汗的恩典不是?六爷尽管放心,我林丹汗绝不是那位祖大寿,似此人那么的无耻和卑鄙。”林丹汗在佟六爷的身后信誓旦旦的对其不断地保证,且又随口起立着誓言。

:“嗯,我也知你不会似那个人一般。不过,看他今日的这番言论?很有可能将冰雪城得过来之后,就先拿你我开刀。看起来,你我也得另寻一处,较为稳妥一些的地方暂避一时,待看看形势,风头一过才可出来收拾局面。你家姑娘么?呵呵,目前为止,我想祖大寿绝不会对她怎样的?她过的日子,可比你我较为舒心得多。”佟六爷的话中语气,似乎变得明快一些,这也让跟在其身后的林丹汗,算是暂时放下心来。

祖大寿坐在酒场之中,闷头坐了片刻之后,算算眼下的这个时辰,那个小伙计应该是差不多,已经把那件镇楼之宝送到了自己的府上。如今自己枯坐在这酒场之中,似乎也并无什么太大的意思?索性先赶回府内,取了东西再出来寻那位心尖宝贝的萨仁高娃去?也好,能送与她一个惊喜。想自己虽然贵为将军,倒似乎还真不似今朝这般,真心的喜欢过一个女人?想一想,倒也甚觉怪异?这也许,与自己年龄一大,亦或是身居高位,专喜宠小妾有关罢?谁知道呢?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当然应当及时的寻欢作乐。想想自己从前,只为大明征战东西?最后,深受爱戴的督师却被大明朝给处死。以至后来,又跟了这个唐枫。实则仔细的静下心来,认真的琢磨琢磨?到底自己是为了什么?又图欲什么?

第五百七十七章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第五百七十七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