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2)
身为一个,在敌方城内充任细作的人?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时刻,都不能将自己的身份给公开出去。而如今,眼看自己筹谋已久的事情,却被郝兵出自一己之贪念,完完全全都给破坏掉。心里虽然恨不得,就此将其除掉。可现如今,还不能那样去做。以免再因此将自己给爆lu在对方的眼前?佟六爷边走,边不住的在心中来回的琢磨着。可就在拐过一条巷nong,正要在穿过一条大街,也好到达郝兵和萨仁高娃临时栖身所在?
正在朝前走着,忽然就听见从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急忙抬起头,朝着夜空中望去。就见以深蓝sè得夜幕为背景,一个金黄sè的虎首图案,灿然呈现在眼前。虽然,那个虎首一闪即逝。可佟六爷相信,这个口信,肯定已经被唐枫希望得知的那些人所看到。大概这些人,也早已经准备好了多时。所欠缺的,就是他们的首领,发布出来的这么一个讯息。果然,让佟六爷猜到了,就在他在穿过几条偏僻的街道之后?眼瞅着,只要再钻进前面的那条小nong堂里,也就到了郝兵他们藏身之处。可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佟六爷急忙将身子,迅速的隐入小巷里的黑暗之处。探出头,小心的朝着小巷口望去?只看见几十个黑衣人,从小巷口一闪而过。看得出来,这些人绝不会是刚被自己策反过来的,那些个郝兵的手下心腹。真是令佟六爷没有想到,这个唐枫居然还会在城里留了这么一手?看起来,他对于其手下的将校,也不是十分放心的?等这些人都过去之后,佟六爷又谨慎的,将头探出巷口,朝着两面望了一望,见在无人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佟六爷刚举步,正打算朝着郝兵的住处奔过去?可忽然又想起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来,便转身,又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片刻之后,就走到了林丹汗的宅院mén前。伸出手,轻轻击打了三下mén上的铁环之后。就听到mén内,有人压低声音对着外面问询道:“mén外何人叫mén?”佟六爷也跟着将声音放低道:“是我,林丹汗兄弟,我此次来,专mén就是为了将你送出冰雪城去的。以免你在落入到唐枫的手中,可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只要你离开此地之后,便可直接赶奔盛京城。并且,我朝皇帝陛下,已然听说了你的事情,正打算再与你详谈一番?很有可能会派出八旗铁骑,去助你一臂之力,以恢复你的大元?”佟六爷低声,对着站在mén后的人开口言道。
很明显,佟六爷的这一番话,打动了林丹汗的心。急忙伸手将院mén打开,探出脑袋来,对着左右瞧了一瞧。随后急忙对着佟六爷催促道:“六爷快进来,我听说如今的城内,似乎变得有些不太平静?好像那个祖大寿和郝兵两人之间,为了争夺冰雪城正在互相火拼着?六爷又何必,冒着风险选这个时候来找我?”说完之后,等佟六爷进来之后,急忙将院mén合上。与佟六爷一起走入屋中之后,这便去给佟六爷去烧茶来喝。
“呵呵,你又何必因这个害怕与担心?不论这二人,是谁掌握了冰雪城的大权?对你来说,还不对你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么?对了,我这也忙碌了大半夜了,还不曾让水米沾过牙?家里可有何吃的?拿来一些,让我也好暂时地,顶顶这肚中的饥饿?”见林丹汗将两盏nǎi茶沏了上来,佟六爷又急忙对其问了一句。
“家中倒是有几个干粮和一点剩菜,如今,萨仁高娃也不回家来住,连着一早一晚的饭,也没有人来做给我吃了?六爷,实在是有些对不住您了。只好也让您跟我一样,吃些残羹剩饭了?”林丹汗说完之后,却听佟六爷对其笑了笑道:“无碍的,有什么吃的,让我能吃上一口就可。”林丹汗答应一声,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准备将饭菜给佟六爷端上来。而佟六爷趁此机会,却是从怀内mo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出来。
将瓷瓶口打开,对准其中一个nǎi茶碗里倾倒了几下。然后,又迅速的将瓷瓶收好了。将桌上的一碗nǎi茶拿在手中,正好,林丹汗也走了进来,将手中端着的两个瓷盘放在八仙桌之上。正抬起头来,想要对六爷在说几句什么?却见佟六爷将茶碗端在手中,对着他笑着言道:“你我此刻以茶代酒,我这个做兄弟的,先预祝林丹汗老兄能够得偿所愿?来,我先干为敬了。”佟六爷说完之后,一仰脖,就将碗中的nǎi茶一饮而尽。
见人家佟六爷,对待自己如此的客套?颇令林丹汗心中,为此感动不已。也笑着对其言道:“还得多谢老兄这些日子以来,对我多方的照料才是。若是没有六爷,我林丹汗早在这冰雪城内要了饭了。如果,我林丹汗将来,一旦有那么一个崛起的机会?定不会忘了,今日六爷对我的这番恩情?”说罢,也将nǎi茶一口喝干。
可就见对面的佟六爷,竟然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起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来?林丹汗刚要开口跟他打听,就见佟六爷匆忙的对其言道:“林老弟,你可是相信我的?那你我当迅速离开此地方可。我担心,此时唐枫已然带着人马打开城mén,正朝着城内进发?因为在我临来之时,我在路上碰到了不少黑衣人。好在我躲闪的快,没有被他们所发觉。可一旦城破之后,这群人定会先寻你和祖大寿二人的下落?故此,我看这饭也暂时吃不了了。你快随着我赶紧离开此地,我有一条密道,可将你安然无恙的送出冰雪城去。”就见佟六爷边说,边就举步朝着mén外走。
林丹汗一听此言,不由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转身去收拾家里的东西,急忙跟着佟六爷就朝着mén外走。可还没等他走出去几步远,忽然想起来一事。便对着前面的佟六爷开口相询道:“六爷,那我那个闺nv萨仁高娃该怎么办?她可能似你我一般,也顺着密道离开冰雪城?”说完之后,朝着佟六爷的背影望去。
却见佟六爷慢慢的,将身子扭转过来,对着他笑道:“你还担心高娃?如今,她早已和郝兵到了冰雪城外了。我这次是专mén带着你出去见他们的?你我还得抓紧一些,可莫要等着唐枫的手下,将冰雪城全部接收过来,在若想要离开这里,那可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说完这几句话后,再不迟疑,迈步就出了院mén口。
林丹汗也只得闭上嘴,在后面紧紧跟着他。可也不晓得,两个人究竟走过了几条大街和小巷?恰在此刻,林丹汗突然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那种痛,非是以语言所能表达得出来的。就好像,用几千把小刀,来回的在他肚子里胡luàn的切割着一样。林丹汗在也支撑不住,扑通一下,就摔倒在小巷的地上。
本以为,那位佟六爷会过来问上一声,自己这是得了什么急症了?兴许他还能带着自己寻个郎中,去为自己医治一番?可当林丹汗强忍住腹内剧痛,抬起头,却见佟六爷正站在自己的身前。在用一种,看着死人一般的眼神,在冷冷的盯着自己。林丹汗的心中,此时终于全都想明白了。
可还认为自己尚有一线的希望。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和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依然抱着这最后的希望,用力的仰着头,对着佟六爷央告道:“六爷,这可真是你做的?将毒下在nǎi茶里了?可六爷你又何必如此待我?我也晓得,你和高娃在背地之中,背着祖大寿还有郝兵,所做的那一番,为人所不耻之事?可我依然什么都不增对那二人提起,六爷,我只求你救一救我可好?只要留下我一条命,我林丹汗保证,绝不将此事对任何人提起?”虽然此刻是隆冬季节,天气依旧十分寒冷。可林丹汗头上的冷汗,却是止不住地向下流淌着。
“呵呵,难得你还看出来了?可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林丹汗要怪,也只怪你自己太过于贪心罢了。为人不可得陇望蜀,你所要的,是我家主子给不了你的。所以,我家主子一早就决定下来?一旦有一日,你在无任何作用,那我等也绝不会让你落入唐枫等人的手中。林丹汗,你竟还打算以那件事胁迫与我?当真是错打了算盘。好了,你我也就此告辞吧。顺便与你最后说上一句,也好能让你稍感安心的去?就是你的闺nv高娃,我家主子已然将她另派上了用场。可以说,她的将来,定会十分被宠信的。告辞了。”佟六爷说完这番话之后,是就此扬长而去。而留在小巷里的那位林丹汗,双眼已然慢慢和闭上,身子也逐渐的变硬。天上又飘起了洁白的雪huā,将那具尸体慢慢地掩盖起来。
第六百二十一章万鼓雷殷惊北地,千旗火生夜袭风
第六百二十一章
城外此刻,东方升带着东北军将士,和那个牛录手下的八旗兵马打得正不可开交。
双方各自均有斩获,两边死伤的军校亦不可计数。地上死尸堆积,血汇成河,刀枪被人胡乱的抛掷于地上,有的抑或是插在尸体上。并且,眼下双方已呈现一种胶着状态之中。哪一方想就此罢兵,回到营中休养生息,一待明日再来与对方决战?都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眼睛里,只剩下对方那些尚还站在战场上的人。
东方升身上,早已被对方的血迹浸染透。就连手中的那杆长刀,上下亦是糊满了鲜血。可仍然在满战场之上,寻找着对方的那个牛录。因此时得战场上乱作一团,想要找到一个对方的人,何尝容易?而那个牛录此刻也正在找寻着东方升,双方有的时候,隔着十几个军校,也曾看到过对方。只是当打算穿过纷乱的人群之时,对方却又已无踪迹可寻。而被唐枫派出去,打算剿灭那支退走的八旗军校的,曹氏叔侄的军队?此刻也遇到了一些麻烦。因其和额亦都还有贺疯子几员大将分开行事,照着唐枫的打算,是给那支八旗军来一个三面包围的计策,将这只八旗铁骑彻底给他打残。所以,开始双方还互相派出军校,能够彼此通个消息。将那支八旗兵马的动向,传递给另外两支军队。只是,自从那支八旗军退入本溪的十万大山之中以后,三支人马再也没有寻到这支军队的下落。自然彼此之间也就无需互通消息,只好先暂时扎下大营,都打算派出探马,逐个山的去搜查一番之后再说。
可曹文诏刚将行营扎下来,心中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急忙吩咐人,去将曹变蛟叫入自己的大帐之内。等叔侄两个在大帐之中商议一番之后,曹文诏派出两名密使,前去见贺疯子还有额亦都。将自己的打算对二将和盘托出,二将这才晓得,自己十之是中了对方的奸计?被对方给引蛇出洞,随后,很有可能的就是那支八旗兵马,取路绕回冰雪城前。并趁夜色,去偷袭毫无准备的东方升。
可想而知,东方升的手下军校,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攻击?再加上这支八旗军校的将领不仅多智,且又狡猾若狐?东方升能否低敌的住对方的偷袭?谁也说不准这件事情。而曹文诏和曹变蛟叔侄,经过商讨之后,这才定下一计。增火烛,扎起假人,与营中各营帐之内。且,让那两支人马和自己的联营之间,形成一个三角形状。如此一来,即使那支八旗兵马不增绕回冰雪城?他打算的就是偷袭这几支东北军?
再见到营中这番景象之时,也绝不敢轻易来此地试上一试?并,又让自己的密使告诉给贺疯子,让其将自己联营里的灯火,都一一熄灭掉。这也是为了给对方造成一种假象,使得对方不晓得,这几处大营,到底哪一处,才是驻扎着人马的?又让额亦都将人马分成两部分,将大营也完全空出来。
只是在他的大营里,一切都是照着往常行军安营扎寨那样来布置的。额亦都的两支人马,一支是准备驰援贺疯子,另一支也只是起到牵制作用罢了。而曹氏叔侄的大营,到处都显得是灯火通明,四处可见人影浮动,显得营里此时是十分的热闹。尤其是围在营外的这一圈,扎下的鹿角和木栅,上面每隔五步远的距离,就必插着一支火把。而这火光,也更让人辨识不清楚营内的详细情形?此也倒应了兵法,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而这叔侄二人,寻了一条小路,连夜带着军校往回赶。只是这小路,可照实是有些难走。不仅仅是狭窄难行?更要命的,是一面靠着山壁,一面凌空,就似古人修建的栈道一般。而在这夜里,再加上又是寒冷的冬天。天冷路滑不说,时不时得还有一阵阵的,刺透铁衣和棉袍,直抵至骨头的北风在身畔刮过。给这行军又是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可二人又不敢,引领这军校捡一条大些的山路去走?
如果那样一来,先不考虑自己这支军队,会不会遭遇到对方的伏击?最糟糕不过的,就是将自己的意图泄露给对方知道。并且将自己的行军路线,彻底大白于对方的眼皮底下。试问那支八旗军,又如何不会来沾上一下,放在其眼前的这个十分明显的便宜?即使,对方此时无暇对自己这支军队多加理睬?只想着早些赶到冰雪城去,那对方只要留下一小部分人马,起到牵制于自己的作用即可。
故此,曹氏叔侄宁愿是多但一些风险,也不想让这支军队暴露在敌军面前。可正在朝着前面赶着路,其中的一个军校,刚拐过一个山角,脚下不禁一滑,一个没站稳,就此滑落掉入山涧之中。可余下的军校,也只是望了两眼,掉下去的那个倒霉蛋的背影,就依然小心谨慎的,照样还是顺着这狭窄的山道,继续往前走。而被曹文诏留下的那两支军队,从现在直达天明这一段时辰里,明显也不是十分好过的。就在曹氏叔侄刚刚带兵离开这里,贺疯子手下探马,就回来对其禀报。那支消失了的八旗铁骑,竟然又再度出现。只是在人数上,似乎显得有些少了一些?
八旗铁骑在人数上少一些,无疑对于这两只留守军队来说,可谓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可若是,对于曹氏叔侄来说的话?明显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贺疯子急忙派出几个探马,在后面去追曹氏叔侄,将这重要的军情传递给他知晓。也好让其能够早一些做出新的决断来,以避免吃对方一个暴亏。
可还没有等曹氏叔侄到达冰雪城前,那支八旗援兵却已是领先于他们一步,先到了战场之上。他们的加入,顿时令东北军更加有些支撑不下去。迫不得已,被对方给硬挤压到桥头堡处。如今,东方升带着余下的三千多人马,背靠着太子河旁的桥头堡,与迎面而来的八旗铁骑做着最后的拼杀。
只是,八旗铁骑明显不愔,关于背水一战之战策?在一个牛录和一个甲赖额真带领下,拼了死命的,如同一滚滚铺天盖地的朝浪一般。朝前不住的催促着战马,冲杀着眼前那些,看起来似已是精疲力竭的东北军校。东方升眼见对方援兵以至,情知今天自己和其手下这三千多名,其中受伤者又占去一半的军校们,大概是绝无幸免之理?
可脸上却无半点畏惧神色,将手中长刀举起,直指头上的那无边夜幕。对其手下军校厉声喝令道:“诸位弟兄,咱们别的就不多说了。如今我等已入死地,如不在舍命向外冲杀?那绝无幸存之理。可即便是战死沙场之上,落个马革裹尸还之前?也先应当先诛杀尽,眼前这些猪狗不如的鞑子?我等方可笑傲于九泉之下,众弟兄杀。”如果,最初那支牛录手下不超过千名铁骑?那么眼下加上一个甲赖额真,人马已足有两千多人。
且这后来的八旗骑兵,又不增见过仗,如今正人人都憋着一股子冲劲。想要将眼前这支东北军斩尽杀绝,以此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也好让其知道八旗铁骑,本就是天下无敌之师。非是寻常人马可以战胜的了得?只是,这些八旗铁骑,也明显低估了,眼前这只看起来伤痕累累,老弱病残占去一半的汉人骑兵。
就在将对方的人马给推挤到了桥头堡下?那个甲赖额真摆手令其手下暂缓攻势,打算派出人去让对方那支汉人军队投降?可就见对方的战阵里,催马出来一个头领打扮的人。将手中的战刀,冲着夜空一指。看那个意思是在激励着其手下军校,与自己手下八旗铁骑要誓死一搏?看的这个甲赖额真,在马上不由自主地笑了。索性也不将手下派出去劝说与对方,八旗铁骑素来对于真正的好汉,在心中也是十分敬重的。既然对方想以死已明志,那自然也就成全对方的这一番心愿。“诸位巴图鲁,如今汉军已是强弩之末,让我等拿着弯刀将其赶入河中去。顺手再把冰雪城拿下,也好回去向皇帝陛下请功。”那个甲赖额真啰里啰唆的说完了之后,也是挥刀,带着手下的八旗铁骑直直的冲杀上来。
如果在远处看,东北军将校们就如同钱塘江绝了大堤的大潮一般,人人奋勇争先,将身下的战马放开了。战马的四蹄,此刻几乎都完全离开地面,如同驾着一股妖风。手中晃动着,映射着天上月光的战刀,直扑向对面扑过来的八旗军校。两支军队击撞在一起,一阵惨叫声随之传出,双方无数的军校,在这头一个回合里,被对方一刀劈中身子,撞落马下。
第六百二十二章春山叠翠家何在?斩将夺得胡儿马
第六百二十二章
可后面的人,又源源不断地向前补充着_东方升在东北军的头前,带着手下军校,一直朝着对方军队的中间部位扑奔过去心中本打算着,最好就是能把对方的一个当官的趁势杀死如此,也就让自己的手下,没有白白的战死即使到了最后,自己也战死这沙场之上,可也拉了一个垫背的人可很明显,对方这只八旗铁骑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照面下来,东方升的手下几乎伤亡殆尽身边此刻,仅仅余下三百来人而余下的人马,不是陷入对方的战阵之中,就是已经被对方给杀了望着自己手下的丢兄,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八旗铁骑的刀下东方升肝胆欲裂,再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坐落在折桥另一端的冰雪城
也不晓得城内,此时又是怎样一番景象?但愿城主与二来,能顺列的将冰雪城重控制住也免得白白死伤了这许多人马,阵亡了这么多的好弟兄可很明显,看起来自己是绝对看不到冰雪城的回归之时?在向自己左右扫了一眼,就见随在自己身旁的,这仅剩下的两三百人,也都个个浑身带伤,倒是其身上的那股子气势,却是丝毫不曾减弱一分
东方升突然仰天大笑,而其这一突然发笑,却使得本来迄今身前的那十几名八旗铁骑,不约而同的稍稍停顿了一下无不是面带蹊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骑在马上,早已是摇摇欲坠的汉人将领不解他又因何缘故,竟会突然发笑?“诸位兄弟,敢不敢随我东方升再去杀他几个鞑子,也免得到了地下,在被前人耻笑我等,还不如一个娘们即使兔子临死之前,都要蹬蹬腿,何况我等大汉子民?弟兄们,且在随我去杀他几个鞑子”东方升一言说罢,挥舞掌中大刀,朝着身前这十几个八旗铁骑奔了过去身后的那仅余下的两百多名军校,亦是毫不迟疑的催开战马挥舞着长刀,随着自己的将军扑进对方的队伍中间就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被投到了池水中央
这块石头的落下,顿时使池水四溅开去一个照面之间,让这些八旗铁骑们竟愕然的发现原本已是强弩之末,后续无力的这些汉人骑兵,竟又突然爆发出一股滔天的战意竟然对对方奔着自己砍削刺剁过来的各种兵刃,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认可自己挨上对方几下,可同时,也将自己手中的长刀,狠狠刺中在对方的身体上
八旗铁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对方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与自己以命换命来了在东方升的马前,有五十几个军校,用手中的长刀,还有自己的身子,替后面的东方升遮挡着,时不时奔着他射过来的冷箭,并与其开着路直奔八旗兵马的中央而去眼看着头前开路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下去,而自己也终于看到了对方那两位主帅
看其中的一位,身穿镶红边的牛皮甲胄,头上戴着的并不是牛皮盔,而是一顶暖帽手中持着一根浑铁狼牙棒,正是那个领兵偷袭自己的牛录再看他身旁的那位,一身红色衣甲,头上一顶红色的头盔,掌中一挺镔铁大刀借着火把的光辉看去,此人长着高颧骨,外加一脸的络腮胡须,一望便知是一个纯粹的满洲人看起来,此人应当就是八旗镶红旗或是正红旗的统领?东方升暗自打定了注意,本来原先打算寻个机会,去把那个牛录给他杀掉,也多少替自己的手下弟兄讨个公道?可如今既然见到,对方还有比牛录还大一级得军官,自然也就变下手的对象
而那个甲赖额真,瞅了瞅对面的这个,已经快到了自己眼前的汉人将领突然开口对其高声喝道:“对面的汉人将军,我敬你也是一条好汉,是真正的巴图鲁又何必提那个冰雪城内的马匪卖命?莫不如投靠了我大清国,我家皇帝陛下定会封你做个统领如何?总也比似你这般,全军覆没的好?难道你就不替你手下的,这最后的几十个将校打算打算么?”那个甲赖额真话虽是这般的说,可却对手下的铁骑一摆手
八旗铁骑顿时散开两旁,将中间空出一个圆场出来那个甲赖额真带着那个牛录,驱马走到离着东方升不远的地方本打算在对着他全说几句?可就见东方升根本就不打算,去听他的这一番废话还是催动战马,带着手下的四五十个军校,豁了命一般的,冲进圆场中来,不由分说,举刀就奔着甲赖额真下了死手
可身旁的那个牛录,不等甲赖额真伸出兵刃抵挡?早已挥动浑铁狼牙棒,狠狠的横着扫击在,正待要落下的那杆大刀的刀刃上仓啷一声,两个兵刃撞击到一处,东方升身上早就已受了几处伤虽并不致命,可也多少使其不像原先那般的灵活再加上,与八旗铁骑以拼杀了大半夜的光景,身上已是疲惫万分,腹内亦是响如雷鸣身上也没有多少的力气,全都仗着一股子精神和意念,再勉强支撑着自己
故此,当对方的狼牙棒扫在长刀上之时,一双手再也拿捏不住掌中的兵刃被对方一狼牙棒将长刀磕飞在半空,可东方升紧接着又抻出腰下的宝剑依旧是对准那个甲赖额真而去,那个牛录复又将狼牙棒高高举在半空之中正打算着一棒下去,就此将东方升的性命给他彻底的了解了?
却被他身旁的那个甲赖额真,伸出手来,将他给阻拦住对其摇了摇头道:“你且退下,待我前去将他杀了这也是对他这个汉人巴图鲁的一份敬重”说完之后,放开战马的丝缰,直奔东方升而来东方升眼看着,那个甲赖额真竟然自己出马要会斗于自己?心中抑制不住地高兴,只是手中的宝剑,此刻明显有些感觉到沉重起来最要命的一点,总是觉得一阵阵止不住的困意席卷而来,自己的眼睛总是要闭上
“对面的汉将,可否将你的名姓报出来?也好在为你立下坟墓的时候,将你的名姓写在上面我八旗最敬重的,就是似你这等有血性的汉子所以,你的身后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这个甲赖额真一边说着,一边离着东方升又近了十几步而东方升脑中总是感到昏昏沉沉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马上睡着了似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