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王承恩很高兴崇祯皇帝能转变态度,只要不在颓废,站起来面对问题,他相信崇祯皇帝一定能迈过眼前的坎坷,打开困难局面,如果丧失了信心,那才输的彻底呢!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陛下既然知道是谁想对陛下不利,那么就把他拿下,树倒猢狲撒,后面的工作就好处理了。”王承恩觉得这是眼下唯一能做的,毕竟军队的控制权还在崇祯皇帝手里,大明帝国的绝大多数军人还拥护崇祯皇帝,这就是最大的筹码,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筹码。
我握紧了拳头道:“说来你都不会想到,这背地里的骨刺,竟然是徐光启的儿子徐龙星,这是朱纯臣的遗书上说的,绝对不会有错,眼下朕有两点为难的地方,第一就是不知道徐龙星的实力有多大,他的底牌是什么,第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手到病除,一旦落下后遗症,想要收拾都很困难啊!”我说着,把朱纯臣的遗书递给了王承恩。
第一一二章 堕落腐败份子的进化论
王承恩看完遗书老半天没说话,按照朱纯臣笼统的了解,徐龙星的势力已经膨胀的很厉害了,文官系统自然不必说,就是在军队中,徐龙星也依托前东厂和锦衣卫的人笼络了一批人,另外就是利用手中人事权利,在重要的部门安插了心腹人,他们就像是军中生长的毒瘤,随时都可能爆发,而且可以预见,爆发的威力可能还不小,如果不能一举把他们消灭,一旦闹腾起来,确实让人无所适从,对刚刚焕发生命力的帝国的打击也是致命的。
“陛下,如果这么想,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依老奴看,对待这样的毒瘤,下手就必须稳准狠快,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对陛下最有利,拖是不行,越拖下去,带给陛下的困扰也越多,老奴觉得此事不能拖过一个月,一旦让他们有所察觉,预感到威胁,对陛下大大的不利呀!”王承恩自认没有多高远的眼光,但是他知道一点,小病不治会要人命的,越拖下去越是不利。再说崇祯皇帝恐怕也拖不起。
我听了王承恩的话,后背冒起一层冷汗,刚才我确实有拖一拖的想法,因为眼下的局面太乱了,朱纯臣遗书说徐龙星是罪魁祸首,可万一不是呢!那岂不是输了先手;照王承恩的想法,拖下去却是弊大于利,两相权衡让我很难做出决定。
就在崇祯皇帝和王承恩议事的时候,吏部侍郎的府上也在进行一场交谈。崇祯皇帝登基以来奉行节俭,所以这吏部侍郎的府邸看起来也颇为寒酸,十几间房子的规模绝对说不上大,加上没有多少仆人,很是清静。
应邀来吏部侍郎府的有魏藻德和陈演、王之心。这三个人堪称是徐龙星的亲近之人,他们在一起无话不谈,交情比旁人来的深厚。
徐龙星招呼下人给添了一壶凉茶,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说完冲三人一笑道:“几位坐吧!”
魏藻德三人互相看了看,撩袍袖坐下,三个人都知道朱纯臣的事情,很怕朱纯臣之事牵连到他们,所以来徐龙星这里研究一下,可自打他们进来,徐龙星一个字也没提,让他们很烦躁。
陈演坐不住了,咳嗽一声道:“徐大人,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看你只顾着添茶倒水,是何道理,要知道,朱纯臣的事情,说大可大,一个不好会死很多人的。”
徐龙星听了这话,喝了口茶,道:“我也是心神不宁,如果有好的对策,我还会坐在这里吗?”徐龙星对陈演有些不满,明知道事情一旦抖搂开就得掉脑袋,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啊!赶紧想办法才是。
魏藻德心里暗叹,都说了,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就说他吧!别的不论,单单是在户部窜改文书,就够砍十个脑袋了,肃反运动开展的时候如果不是登上徐龙星这艘贼船,只怕会死的更快更惨,眼下也只能跟徐龙星走到底了,希望徐龙星的根基够深够厚,否则依旧是难逃一死的命运,崇祯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
当然了,这些话魏藻德不能说,他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不要斗气嘛!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还是看看怎么应付眼前的难题吧!皇上聪明的很,想必已经从朱纯臣身上嗅到了异样,我辈一个走错,死的就不是自己呀!”
王之心看了魏藻德一眼,道:“这话还用你说,传闻朱纯臣的遗书被皇上得到了,不知道遗书上面都写了什么,如果皇上立即行动还能看出一二,如此安静,才让人心里不安呢!”
徐龙星一拍手道:“这是我的疏忽了,以为朱纯臣跟我们没有深交,没有对朱纯臣的家人给予足够的重视,如果能够早一步将朱纯臣的家人灭掉,也不会让我们如此惊慌。”
魏藻德等人知道徐龙星手里笼络了一批人,那批人可都是硬茬子,以前是混东厂和锦衣卫的,在消息是否灵通方面,大明帝国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徐龙星了,如果真如徐龙星所说,早点灭掉朱纯臣的家人,他们今晚肯定能抱着美人入睡,可惜事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整个两拧儿。
王之心摸了摸嘴上的小黑胡,道:“你们说,皇上……会不会……。”他的话没说完,但是他知道在座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演摇头道:“应该不会吧!皇上怀疑是会怀疑,但是还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朱纯臣知道的不是那么多,有些事经的都是你我的手,外人能知道什么呢!”
魏藻德看看陈演,道:“有句话说的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如果怀疑到我们,那我们的死期也就不远了,那些被砍了脑袋的前辈就是好榜样,其实皇帝是个疑心很重的人。”
“不错,我们干的那些事并不是无懈可击,以前之所以没有被皇上发现,是因为这潭水是浑浊的,现在这水虽然深了,但是也清澈了不少,想要不被发现,谈何容易啊!”徐龙星说着顿了顿,接着道:“一旦被皇上察觉,那么我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徐龙星觉得他把话说的已经很透彻了,以前局势混乱的时候,他们能抓权、捞钱,培植势力,就注定了他们要跟崇祯皇帝站到对立面,这是无法改变的,就算是他们想改好,也已经晚了。
徐龙星等人的这些言论和思想,在以前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恰恰是因为崇祯皇帝“解放思想”的一些举措,才使他们的脑子活了,心眼坏了,腐败堕落了。
王之心打了一个冷战,对崇祯皇帝的手段他看知道的很清楚,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一想到抄家灭门,他的腿肚子就抽筋。
徐龙星一笑道:“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他心里在许多天以前就有了一个应对败露的方案,只是思路还不太清晰,冒的风险也太大,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还是那句话,不能坐以待毙。
第一一三章 叛国论
第一一三章【叛国论】
魏藻德的心境跟徐龙星贴的比较近,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我刚才已经说了,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对吧!”
陈演和王之心也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见徐龙星似乎有所对策,纷纷道:“不错,大家都一个心才能活命,你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
徐龙星很满意几个人的态度,说道:“我的办法很简单,既然这个皇帝跟我们过不去,那么就换一个来做喽!这是最直接简单有效的办法,你们觉得呢?”
魏藻德三个人听了这话,脸色唰的一下都变了,他们没想到徐龙星的办法竟然是这个,这不是太那个了吗!
徐龙星拍拍桌子,道:“你们想一想,一旦事情败露,怎么都是一个死,还不如试一下,如果成功了,岂不甚好,就是失败了,最坏的结果还是没有变,仍然是死嘛!那就值得赌一下,不是吗!”
王之心和陈演有点犹豫,在台下搞点小动作,弄弄腐败贪污什么的,心里还能承受,可真要造反,还要废皇帝,这玩的似乎太大了,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啊!再说了,有明一朝,还没有哪个皇帝是被臣下废掉的,成功率真是不敢想象。
魏藻德见徐龙星说完,一脸沉着,心中盘算了一下,道:“徐公既然有此一说,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妨说来听听。”
徐龙星喝了口茶,道:“万全之策谈不上,有一个笼统的想法而已,不瞒三位,大明帝国的军队精锐,仍然在皇上的手里,但是,在其中我也安插了一些人,必要的时候动用三五千人马的能力还是有的,最重要的是,我手里还有一个比皇上还灵通的情报系统,是我这几年一手建立起来的,只要运用的好,未必不能成功。”
陈演和王之心冷静下来一想,徐龙星说的也有道理,最惨的下场就是一个死,还不如赌一下呢!陈演问道:“那么有谁可以替代当今皇上呢?”这个问题必须摆在第一位,否则师出无名,败在先手就不好玩了。
“福王世子朱由崧。”徐龙星答道:“论血统,福王是万历爷最宠爱的皇子,当年的三案想必诸位也都知道,福王的支持者大有人在,只要拿福王出来说事,就可以堵住很多人的嘴巴。”
魏藻德摇头道:“恐怕不行,福王根本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只怕让他做皇帝,他都不敢,而朱由崧不过是世子,抡也抡不到他呀!”
徐龙星伸手比量了一个咔嚓的手势道:“把福王干掉,不就可以抡到朱由崧了吗!我观察过朱由崧,应该可以,而且前段时间我还间接出手把他逼的散了福王府的万贯家财,这个时候扶他出来,他肯定会干的。”
魏藻德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就如刚才所言,皇上还控制着卢象升的兵马和北疆十数万大军,凭借那三五千人马,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徐龙星一摆手道:“这你们就不明白了,正所谓运筹帷幄,我们的资本不少,运用的好就会赢,之前我已经跟后金皇太极那里搭上了线,可以利用皇太极在北边闹事,吸引朝廷的主力过去,白莲教那里也可以借力,咱们把水搅浑了,机会自然就来了,关键时刻来一个一锤定音,就是必胜的局面。”
“什么!你跟皇太极搭线?”魏藻德等三人没想到徐龙星连后金都勾结了,跟白莲教还有一腿,这让他们大吃一惊,心中纷纷揣测,徐龙星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造反啊?
徐龙星送走魏藻德三人,等三个人都看不见了,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真是没用的东西,看来如果不是非跟我一条船不可,他们肯定会反水咬我一口,这些人只不过是摇旗呐喊之辈,关键时刻还得看自己的呀!”
徐龙星回到房间里,吩咐道:“拿上我的帖子去把帖子上请的人都找来。”徐龙星也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如果说崇祯皇帝动一动还好,就这么平静下去,实在让他心里不安,为了保命,他不得不早作安排,免得家破人亡。
时间不长,五个人悄悄的来到了徐龙星府上,而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些人的行径越发的显得鬼鬼祟祟。
“大人,这么急找我们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其中一个人在军队的情报系统工作,还参加了对朱纯臣家属的抓捕行动,嗅觉敏锐的他觉得徐龙星这么晚还找他们这些核心心腹来,肯定是发生了突然事件。
徐龙星点点头,道:“大家都坐吧!你们跟了我这几年,在我心里你们都是靠得住的亲近之人,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依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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