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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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杜海生,回到自己的房间,端坐在椅子上,铺上一张白纸,提起毛笔,略微思考片刻,写下了一个标题——,胜利,悲剧的开始!

他只觉得脑子里才思涌动,分析明确,眨眼功夫收笔,一气呵成,将还有些潮湿的字迹吹干,看着洋洋洒洒的两页文字,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至于署名,他想了想,用了个木十一,木十一,组合在一起也正是他的姓,杜的拆分。

临近天黑,赵薇儿和付红正在闺房里说些悄悄话,张妈收拾了下饭桌,吴天运有早睡的习惯,王充下午回来没多久就去了虎仁帮。

扫视了一下大厅,见无人,杜海生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门前,轻轻的将大门打开,一闪身悄无声息的淹没在黑暗之中。

而他去的方向,正是当时具有绝对影响力的一家报社——申报的总部……

第二十七章 轩然大波!【第七更!】

十二点冲榜,求收求红票,佛徒拜谢!

小雨终于完全停止,清晨的阳光透过一股子灼热照进房间当中,杜海生深了个懒腰,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让他看起来心情大好,无论成与不成,起码他做了,也就问心无愧,历史上也将记载下来他这个预言家的名字。

赵薇儿那丫头和付红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聊了多长时间,太阳都快烤着屁股了,还没起来,杜海生经过她房间的时候,门还锁的死死的。

来到大厅,随便吃了点东西,看到桌子上空无一物,不由紧皱眉头,冲着正在打扫为生的张妈问道:“张妈,今天的报纸还没到么,还是吴管家已经给放进书房里去了?”

张妈收起了手中的扫把,叹了一口气,道:“按照这个时间,报纸早应该送到了,不过据说送报纸的人在半路被人劫持了,你说怪不怪,那些人也不抢钱,不杀人,只是为了那送报人手中的报纸,这还真是稀奇,我老婆子来上海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报纸竟会招人哄抢。”

“哦,吴管家呢?”

杜海生也没有多想,大千世界,本就千奇百怪,尤其是在民国的时候,对于报纸上不利于当局的言论,政府都会采取高压态势,这也是老蒋的一贯作风。

“吴管家一早就出去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看会儿书吧!”

赵薇儿和付红还没醒,偌大一个赵家公寓只有一个老婆子,没啥共同语言,感觉有些无聊的杜海生站起来上了楼梯……

外边已经因为他昨天的一篇文章闹的不可开交,热闹非凡,只是他这么一个当事人还完全一无所知,该干嘛干嘛而已。

“号外,号外,木十一评论文章,申报独家发表,工人武装暴动,胜利——悲剧的开始!”

“号外,号外……”

报童的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声音稚嫩却又洪亮,回荡在空气之中。

“恩?革命武装刚胜利就有这样的评论?”

“来一份。”

“我也来一份!”

……

工夫不大,报童手中的申报就已经被哄抢一空,几个报童见面,都是乐不可支,今天这报纸的售出速度比往日快了整整一倍,要是每天都有这样的评论该有多好,他们这些靠卖报为生的报童就算是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了。

一时间,整个大街小巷,酒楼茶馆,只要是识点字,关心国家大事的,手中都捧着一份《申报》,而关注的内容无一例外便是署名木十一的作者所发表的那篇,胜利——悲剧的开始!

“这都写的什么,简直是小孩子讲笑话,这样的文章也能发表,申报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酒馆里边,两男两女坐在一张方桌跟前,两男一身中山装,两女一身灰色连衣旗袍,看上去像是附近的大学生,手中各执一份《申报》,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读着不由眉头紧走,继而拍着桌子站起来,甚是不屑的指责起来。

这个人,正是曾出现在赵家公寓的上海大学同盟会主席——李文博!

“文博兄,你这是干什么,有不同意见可以发表,可以谈,何必动这么大肝火。”

一个文弱,长相甜美的女生显然是被李文博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住了,迟疑了片刻,这才开言相劝道。

“这文章起码两个现实并没有搞清楚嘛!”

李文博长吁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坐下来,也懒得再对这篇文章继续深读下去。

“第一,蒋介(石)现在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即便工人武装暴动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那也应该是武汉国民政府,是他汪精卫,现在的国民政府,哪还有蒋某人的一席之地,这文章上说老蒋对上海工人纠察队大感不满和恐惧,这都什么和什么,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第二,工人武装纠察队刚刚第三次武装暴动成功,风头正盛,乃是民意所趋,他老蒋和汪精卫撕破脸皮,又是北伐军的总指挥,本是主张国共合作,暴动成功,他应该高兴才是,表彰不说,还要对工人武装纠察队下手,这就好比一个男人要下手宰了自己的侄子一样,是非不分,青红不辨,黑白不别,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样的文章,狗屎不如,纯属无稽之谈。贻笑大方罢了。”

说着,李文博随手将桌子上的《申报》扔出了酒楼之外,不屑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而大街上,凡是读过这篇文章的,大多表现的和李文博一样义愤填膺,觉得这作者纯属没事找抽,哗众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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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警备司令部已经被工人纠察队占领,临时作为总部,二楼的会议室里,窗帘已经落下,灯光有些昏暗的照在墙壁四周!

十几个人坐在会议桌旁,看着桌子上那篇文章,脸色俱是凝重,有些甚至因为气愤而变的扭曲。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工人纠察队的领导,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面色慈祥的男人坐在正中,只有他保持着一脸的笑意。

“大家都说说,这篇文章写的如何?”

“狗屁!”

一个中年人表情庄重,眼中带着几丝不屑,一句话,俩字,言简意赅,对杜海生的这篇文章做出了评价。

“呵呵,咱们只是讨论,讨论嘛,当然有不同的意见,心平气和,意见不一,可以讲,可以各抒己见,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嘛……”

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始终带着那份和气,摆摆手,示意说话的中年人消消气,不要太过冲动。

“武装暴动成功,就是为了让天下工人解放,老百姓当家做主,国共合作,老蒋他总不能背信弃义干出这样的卑鄙勾当,按照我的意见,解除工人纠察队的武装,向蒋中正示意,我们共产党是和平共处的,我还是坚持曾经的主张,多做民众工作,不参加军队,不从事军事工作,不参加北伐军占领区的新政府,不当官,始终以“在野党”自居;已经参加的必须退出,否则开除党籍,以避免“替别人做苦力”,“替别人造成战胜的局面来压迫我们”,造成北伐越扩大,国民党右派的军事政治势力越强大的危险局面。”

“陈独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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