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1 / 2)
第六百二十三章:杜韵之训话!
杜怀仁在婚礼的头一天来到的上海,并没有带任何的随从,跟杜海生半年多前所见没什么变化,倒是穿了一套西装,让杜海生很是意外。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
杜韵之坐在椅子之上,他的性格和杜怀仁有着明显的区别,杜韵之更为老成,也许是掌控家族的缘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让人莫名感到舍我其谁的霸气,杜海生跟自己这位太太爷爷接触的时间里,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深浅,除了偶尔笑笑,在常人面前似乎永远是那么一张平静的脸,若是单从他的面部来看他的喜怒哀乐的话,只怕你一辈子都无法看出他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而且,杜韵之的城府,对待事务的看法也比杜怀仁更加成熟,给杜海生的感觉,自己这位太爷爷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普通人。可一旦遇到问题,便会显示除自己的另一面,霸气十足,杀伐果断,不容有任何人损害杜家的任何利益。
这次对待德川家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反观杜怀仁,可能还是因为年纪的问题,显得脾气更为暴躁,甚至有一点小孩子的心性,这次去日本找德川家算账,便是最好例证。
杜海生对于这位太爷爷从心里感到敬佩,甚至有些惧怕,故而,在杜韵之面前,杜海生一般表现的都是乖巧,锋利的一面却被他隐藏了起来。
毕竟,自己再锋利,能锋利过这位在杜家家主当中无论修为还是经营都最为出类拔萃的太爷爷么。
闻听杜韵之问话,杜海生赶紧点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太爷爷不要担心。”
房间之中,只有杜韵之、杜怀仁和他三个人,杜海生自然喊太爷爷,自然也没有什么顾及。
不过,他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在婚礼当天,自己该怎么称呼呢?
头疼,真是头疼,喊太爷爷,肯定不合适,别人还指不定如何误会,只是,老爷子不说,他也不能去问。
“这就好。”
杜韵之点点头,似乎看出杜海生有些顾虑,转念一想,便已猜出一二,淡然笑道:“你是不是顾虑当着众人的面如何称呼于我?”
杜海生没有说话,当做默认。
“很简单嘛,喊一声叔叔或者伯父就成,怀仁么,就当你弟弟吧。”
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父亲……”
杜怀仁一脸的不情愿,当兄弟就当兄弟吧,还让自己当弟弟,怎么着自己也是他的重爷爷,这辈分掉的,可真是一落千丈。
“就这么定下来吧。”
杜韵之没有给杜怀仁说话的机会,话语仍旧平静,没有任何的感情,杜怀仁见状,只得极不情愿的点头,表示遵从父亲的吩咐。
杜海生倒是嘿嘿一笑,跟占了个天大的便宜一样,不过,当看到杜怀仁满是怨气的眼神,顿时软了下来,将笑声强行给压制了回去。
“瞪什么瞪。”
杜韵之见状,沉声喝斥道:“你小子,胆敢让我发现私下里对海生公报私仇,小心我饶不了你。”
“是,是,孩儿不敢。”
杜怀仁赶紧连连点头,想法刚萌芽就被彻底摧毁,很是遗憾。
杜韵之也不理他,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他,道:“上次去日本,你小子倒是闹的挺欢的啊。”
“这,是孩儿……”
杜怀仁额头渗出一层汗珠。
“太爷爷,其实这一切跟重爷爷都没有关系,是我撺掇着他去日本的。”
事到如今,杜海生只得站出来,替杜怀仁定罪,毕竟,这件事情跟他也有很大的关系,当初杜怀仁去日本找德川家族寻事的时候,杜海生并没有阻拦,非但如此,自己还想跟着去凑这趟热闹,只是让杜怀仁给拒绝了罢了。
本来,让杜怀仁在众人面前当自己弟弟的事情已然让他有些不悦了,若是因为这件事,杜韵之再去责怪杜怀仁的话,就太悲剧了。
虽然他相信,太爷爷在自己面前不会惩罚杜怀仁,可等回了景山,那就说不定了。
“你这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想要替他担当罪责。”
杜韵之又不是傻子,怎的看不出杜海生的意图,冷哼一声,继而转过头看着杜怀仁道:“这件事情,为父自然不会去责怪你,毕竟是他们德川家撕毁协议在先,虽然他们在上海的人被我们消灭,但若是连一点反击都没有,那也让日本国内的那些古老世家还以为咱们华夏的这帮子人已经彻底没落了。”
不但是杜海生,即便杜怀仁,也没有想到,杜韵之竟然没有丝毫责备的样子,看来,对于他这次去日本寻事的事情还很赞同。
这让杜海生不由得稍微放心下来。
“不过……”,杜韵之话锋一转,两人心中同时一凉:“你这小子在日本国内闹的动静也太大了吧,毕竟,那些日本所谓的武馆道场都是一些普通人,你却连他们都不放过,还扬言德川家族不出现的话,连普通百姓都无法避免受到牵连,应有的霸道可以有,但杀性太重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你越发的暴戾,海生婚礼之后,你跟我先回杜家一段时间,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以后定然不能再如此胡来了。”
杜怀仁点点头,没办法,自己父亲的话,他必须要听。
“还有你……”
说完杜怀仁,转头看向杜海生,道:“棱角太过分明,太锋芒的话,有时候反而会伤了自己,你所做之事,老夫都知道,是为了老百姓好,可有时候显得太过激进,虽然最后总能化险为夷,但谁也无法保证不出现任何意外,以后,要多学会三思而后行。”
“孙儿谨记太爷爷教诲。”
杜海生深施一礼,很是乖巧的道。
他知道,杜韵之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即便是这次前来上海参加自己的婚礼,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否则的话,整个民国能够请动他的人,本就屈指可数,现在想来,有些时候,自己做的确实太过激进,甚至,很多事情,若是换做其他方法的话,未尝不能取得更好的结果。
杜韵之点点头,道:“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历史上哪一个枭雄不是杀伐果断者?太过心慈手软,必定做不了大事,但俗话说上兵伐谋,谋者,乃是智慧和武功的的结合体,要学会利用各方力量。”
说着,顿了顿,又道:“听说前段时间张宗昌来过上海?”
杜海生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几乎机密的事情,坐在景山家中的杜韵之却已然了若指掌,震撼之余,更是心生敬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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