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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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宁春的心好像是要快乐的飞了出来,她是愿意的,她居然会愿意。他的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所有的问题都是自己杞人忧天罢了,若惜是愿意嫁给自己的。

一切,都看似平常,却又不寻常。

第四十三章 不一样的他

历经几天,靖月终于赶到了冥鼎山庄。

传闻中的冥鼎山庄真是名不虚传,仅仅从外观来看,足以震慑住见惯了许许多多大场面的靖月。

这宅子,有一定历史的痕迹,处处都散发着浓厚的正气,萦绕在四周。

此时靖月的心中真可谓是五味俱全,没有什么话与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在昨夜,她接到了玉笼传来的飞鸽传书,说是宫主已经下令,将若惜许配给宁春。在接到信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感觉真的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复杂,辛酸,悲哀……

宫主的速度真是快的吓人,一边下令让自己杀了萧子延,同时又将若惜与宁春的婚事定了下来,真是一石三鸟。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无法选择。一步步迈向了冥鼎山庄,在这一刻,她却将要把若惜唯一在乎的人杀掉,她知道,如果杀了萧子延,若惜定会此生都不会原谅她了。

走在古色古香的宅子中,靖月终于领略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人情味。

即使是身份低微的下人,在院子里,一边打扫,一边高声谈笑;走廊中,不断有婢子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继而那几个人看着靖月交头接耳起来……这里的一切,都让靖月很不习惯,她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庭院。

“靖月姑娘,真是欢迎啊!”还未抵达到萧子延的房间,就看见他迎了出来,微笑着说道。

不过,当萧子延的目光扫向靖月身边,却发现没有自己想看见的那个人时,一丝失望的神色一扫而过。

对于这个样子的萧子延,靖月没有心思却打量,只是敷衍着说:“早就想来拜访传闻中的冥鼎山庄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靖月姑娘过奖了!”萧子延谦虚道。

两人都各怀心思,静静走在冥鼎山庄的林荫小道上。

突然,萧子延感觉到有一丝凉气刺了过来,在沉思中的萧子延顿时回过神来,急忙躲开。不料,却看见靖月手执剑,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他急忙开口:“我不知道靖月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没有地方得罪过你吧!”

靖月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足尖和手臂瞬间聚力,想要摆脱被动的局面。然而,她刚刚发力,可是手里的剑却怎么也触及不到萧子延。

萧子延以守为攻,处处避着靖月,不伤她,企图消耗她的力气来摆脱这场没有原因的战争。面对着逼人的杀气,此刻的萧子延也并不多言,他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期。

就在靖月的剑再次刺过来的时候,萧子延一把抓住了靖月的手腕,一用力,靖月手中的剑已经落在了地下。靖月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了地上,她微微用了用力,终于在草坪上定了下来。

“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萧子延微微诧异,看着眼前的靖月,极其困惑。

靖月背对着萧子延,不远处,早已围满了人,都在窃窃私语。

但是她的眉眼里,虽有着坚决,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奈,“你,必须死,这是宫主的命令。”

“又是宫主,你们都要对她言听计从吗?为什么你们都不脱离灵鹫宫了?”最后的话语,几乎是咆哮。对于萧子延而言,灵鹫宫是他的噩梦,锁住了他最爱的女子,现在,还想要夺去自己的性命。

“我们做梦都在想着该如何逃离灵鹫宫,可是,这并不可能。”她的话如同风一样的柔和悠扬的荡漾在空气中,飘散在肃冷的空气之中。

虽是极刺耳的回答,但是萧子延低下头,沉吟了许久,最终缓缓颔首承认,“若惜也是这样的回答。”

关于灵鹫宫的手段,萧子延虽未曾见过,但是也有所耳闻。相传,灵鹫宫的毒药和极刑是没有人受得了的,这一点,他也未曾怀疑过。

“你走吧,我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再见,亦是朋友。”萧子延顿了顿,幽幽叹了口气。

没有如他所预料的一般,靖月居然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去。

没有感受到脚步的离去声,萧子延诧异的回头,“为何你还不走?”

“你真的觉得我们还会再见吗?我没有完成任务,不管回不回灵鹫宫,都得死。”靖月淡淡地说到。

她的语音未落,萧子延全身一震,不由地感觉心里发寒。原来,传闻中的灵鹫宫宫主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可怕,为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居然会迁怒衷心耿耿的部下。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了?”萧子延抽了口冷气,他的语气,磊落果断,没有丝毫的怯弱胆怯。

靖月沉默了一下,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直视着对面男子明亮的眸子,缓缓开口,“因为,宫主已经发现了你与若惜之间的事,你必须死;而若惜,将会嫁与他人。”

仿佛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萧子延顿时怔住。

过了片刻,萧子延的目光,频频落在了靖月的剑上,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她,要嫁给谁?”

“宁春,没有人能违抗宫主的旨意,违者,死。”靖月冷声吐出这几个字。

当这个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萧子延的耳边时,他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原来还没有死;忧的却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居然要娶自己深爱的女子,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咳咳……原来是这样。”萧子延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苦笑了几声。

片刻间,那眼中的一抹剧烈痛苦,仿佛是冰川裂开后涌出的岩浆,冰冷,无助。

“既然是死,不如你将我带进灵鹫宫,我想见见你们的宫主。”声音很低、很冷,却带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你疯了!”靖月低声呵斥了一句,现在的他还有一丝生的希望,去了灵鹫宫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看着眼前魂不守舍的萧子延,不似往日的神采飞扬,好像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躯壳一般。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主动去接近宫主,每次相见时都是战战兢兢的。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却要求去见见宫主,真是想都不敢想。

没有回答,但是萧子延脸上的神色却告诉靖月,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要是进去了,会没命的。”靖月的声音虽然是压低了,但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冷涩的风吹过,像是刀子一般刮在人的脸颊上。但是,这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这里,像是没有察觉一样。

萧子延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低头看着靖月手中的剑,缓缓开口,声音冷涩,“要是若惜嫁给了别人,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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