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代我向你们师傅问好。”田起陵见两位师侄御起飞剑,摆摆手,然后似是无意说了一句,“再过盏茶的功夫应该就要结束报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雨柔停了一下,缓缓驾驭飞剑回到地面,犹豫片刻还是对田起陵道:“师伯,过会儿要是有一个人迟到一会会,可不可以也给他一个名额,他是穿越森林过来的,所以可能会晚上一点点。”
田起陵很大方地一挥手:“小事一桩,包在师伯身上。”
他心里却很是奇怪,除了她的妹妹,还有谁能让薛雨柔放在心上?
薛雨柔朝他感激地笑了笑,把梁夕的装扮和模样还有在森林里迷路大半年的事情对田起陵说了下。
田起陵心思活动开了,师侄说的这个人恐怕不简单,有机会我倒要好好观察一下。
薛雨柔当然不会告诉田起陵她和梁夕打赌的事情,只是说那是自己的一个朋友。
田起陵也没有多想,不然稍微推敲一下就会看出问题来了,哪有朋友连名字都不知道的。
当梁夕远远看到猎猎的旌旗、聚集的人群,差点激动得热泪盈眶,老子总算赶到了。
心里细细思索:那妞看来没有骗我,看在她良心没有大大坏死的份上,到时候我也让她摸一下胸部好了。
整整大半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梁夕地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逢人就想打招呼。
身边两个哥们正在吹牛,一个说:“前几天我饭后散步,一个姑娘凑到我身边满眼星星说:‘哥哥你好帅噢!’我二话不说给她一个巴掌,你这不是废话嘛。”
另一个幽幽道:“当时一位小姐面目羞红脱下了我的裤子,我对她说:‘小姐,我真不热。’然后把裤子重新穿上。”
“你狠!”同伴竖起了大拇指。
梁夕顿时有种回到闹市的熟悉感觉,全身毛孔都透着一股舒畅,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四周的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梁夕疑惑地四下望了望,不久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在场前来报名的人虽多,但却是分得泾渭分明,左边这一块聚集的人都是高头大马,马车都用丝绸做帘,服饰华贵,一个个说话时都是满脸的傲气;右边那一块即使有马匹,也是瘦骨嶙峋,好像喘口气就会倒下,而人身上的衣服也大多是粗布衣衫,个个满脸风尘。
左边人看右边人的眼神自然是满是不屑,好像多看一眼都是自降身份的做法。
而梁夕很不巧地是站在了左边。
梁大官人在阳都城时摆摊算卦隐于闹市,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识过,心理素质脸皮厚度非比常人,在这些人鄙视的目光中泰然自若从怀里抽出半只油拉拉的烤鸡,然后旁若无人大啃起来,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鸡骨头吐得满地都是,四周的人群避之不迭,深怕自己昂贵的衣服被那肮脏的鸡骨头碰上一点。
梁夕心里窃笑,让你们装逼扮清高。
要是有人怒视他,他就恶狠狠瞪回去,眼神比别人凶恶万倍,直把别人吓得恨不得直肠掉出肛门才罢休。
前来报名的小姐们都转过脸去,不愿看这个粗俗的人一眼,公子们个个满脸嫌恶,心里却是幸灾乐祸,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正好闲着无聊,这下子有乐子了。
当下就有好事者互相使个眼色,给这个白痴兮兮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第16章 迟到了?大人通融一下
这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一个年纪稍长、执事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戴着个青布小帽看上去十分显眼:“本届天灵门的入门测试报名已经结束,请大家稍等,过会儿会有人来告诉大家下面做什么。”
梁夕正大嚼着鸡脯肉,闻言一愣:“结束了?开玩笑吧!”
当下三口两口将肉咽下喉咙,油拉拉的手在裤子上擦了几把,急忙朝那个执事跑去。
一路上都没有需要喊“劳驾”,因为这些达官贵人对他避之不及,生怕自己昂贵的华服碰到一星半点污物。
梁夕赶到时执事刚刚收拾完厚厚的名册正要离开。
看到执事微胖的脸颊,梁夕喘了好几口气,称呼从老先生、老东西、老家伙几个词变了几变,最后才硬生生憋出一句:“这位大人。”
执事一听这称呼挺新鲜,于是看着梁夕,虽说对他脏兮兮的行头不是很喜欢,但还是礼貌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刚才说报名结束了?”梁夕赶紧问。
“是的。”执事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梁夕,“你这是——?”
梁夕赶紧做出一副可怜样:“大人,我风餐露宿十几天,一路行乞而来就是希望能加入天灵门,这一路上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与嘲讽,但是我有一个信念,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能见一面负责天灵门报名注册的那位大人,因为有人对我说过,那位大人刚直不阿、样貌英俊、心宽体胖,乃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典范。”
尽管梁夕是满口胡诌,但是执事居然生生受了他的马屁,老脸笑得仿佛是盛开的菊花:“世人这么说,老夫也早有耳闻了。”
日!梁夕心里竖起大拇指,比我还不要脸的人终于出现了!我甘拜第二!
虽然心里把老东西从头鄙视到脚,但是梁夕还是小心陪着笑脸:“大人,我这一路的辛苦就是为了能加入天灵门聆听大人您的谆谆教诲,现在迟到了这一时半刻,也是因为昨晚睡前研习您的语录直至今晨,早上起床太晚才导致的,不信您看,我还没刷牙洗脸呢。”
见梁夕作势要跳到自己面前,执事急忙摆手制止,生怕被他那一身脏衣服蹭到。
看执事满脸的嫌恶,梁夕心里暗暗诅咒,心道还是小狐狸好,乖乖窝在我怀里一动都不动。
让梁夕和自己保持了一段的距离,执事这才满脸的倨傲道:“古人云做人要守时守信,我们天灵门是楚国的名门大派,规矩既然定了,岂能当儿戏说改就改。”
看到执事脸上露出为难的模样,梁夕小心往前凑了一点,满脸神秘道:“大人,规矩也是人定的,要是到时候您上面的人知道您今天满足了一个心怀向善少年的心,他们也一定会很高兴的。”说话间手心一扬,掌心亮出一道银光后又赶紧缩了回去。
执事见状,眼中精光一闪,但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你是不是太看清我们天灵门的人了?规矩怎么能说破就破呢?”
嘴上这么说,手掌却是丝毫不含糊,熟练一翻就将梁夕敬供的一锭银子收进怀里。
天灵门四年收一次徒,他也只有趁这个机会才能大肆受贿一次,所以基本上是来人不拒。
看执事收了银子后肥头大耳满脸泛着油光,梁夕真相把他的脑袋按到茅坑里,不过这当然只是一个设想罢了。
既然收了人家银子,事情自然就会帮着办妥,反正也只是往名册上多添一个名字而已,执事自己又没什么损失。
“我看你慧根不错,将来可能是个人才,要是你用心,过上个三五十年也可以坐上我现在这个位置,要好好努力呀。”执事嘴上说着废话,心里却是根本没有把梁夕放在眼里。
我们天灵门入门测试那么严格,就你这个样子还是早点回去吧,省得到时候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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