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2 / 2)
梁夕运起向上飞去,抱着清越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灵活度。
轰!
空气里传来一阵强烈的震荡。
白骨裂云龙庞大的身躯从梁夕刚刚悬停的地方掠过,张开的巨大嘴巴凌空咬去,却咬了一个空,咔砰一声,上下牙床撞击在一起,牙缝中血沫四溅。
见到白骨巨龙长长的脖颈此刻就在眼前,梁夕没有丝毫犹豫,一股强劲的木属真力灌入坎水刃。
长达十多米的厚重弯刀顿时在坎水刃上幻化出来。
“开!”梁夕一声大喝,巨型弯刀从白骨裂云龙的脖颈上方轰然而下,炫目的绿色光芒将它刀刃下的空气都撕扯开来,传来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从远处望去,弯刀和白骨裂云龙脖颈之间的那段空间都好像扭曲起来了一样。
白骨裂云龙的脖颈虽然长出了一些新肉,但是大部分还是白骨,像是节肢昆虫一样一截一截有粗有细连接起来地。
梁夕瞄准的就是它脖子上比较细的一段。
砰!
弯刀的刀刃狠狠一下子斩在了上面,白骨裂云龙眼中的绿光爆燃而起,几乎从它的眼眶里射了出来,大张的嘴巴里涌出一股血柱和碎肉残渣,震耳欲聋的哀鸣从白骨裂云龙口中吼出。
“滚下去!”梁夕大吼一声,单手握住坎水刃狠狠下压。
梁夕虽然比白骨裂云龙的身体小了千倍,但是比起最原始的力量,梁夕绝对不比它逊色多少!
一瞬间足以开山裂地的爆发力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白骨裂云龙的脖颈上。
白骨裂云龙大张着嘴巴,头颅和身体向上翘起,脖子随着巨型弯刀的下压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虽然白骨裂云龙不停扇动翅膀,但是他的身体还是重重坠落下去。
“赢了?”清越从梁夕怀里探出小脑袋向下张望,再抬头朝梁夕看的时候,却发现梁夕脸上没有胜利的笑容,反而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了?”清越奇怪地问道,“白骨裂云龙已经被你打下去了呀。”
“不对,手感不对,动作不对。”梁夕的眉头微微皱起。
“嗯?”清越歪了歪脑袋,没有明白梁夕的意思。
望见白骨裂云龙庞大的身躯止住了下坠的趋势,再次向上冲来,梁夕快速对清越解释道:“我刚刚一刀砍在上面的感觉和以往不同,而且白骨裂云龙的动作也和我的预判不一致!”
望见梁夕一蓝一红流光四溢的邪眼,清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梁夕此刻也不好给清越详加解释,因为白骨裂云龙已经再次冲了上来,刮起的气旋如如同一把把利刃朝着自己撕裂过来。
白色气旋从下而上,像是一颗硕大的炮弹,梁夕通过邪眼可以清楚地看到气旋的样子也轨迹。
“不对,应该不是这样子的!”梁夕心头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但是此刻容不得他多想,手中青色光芒四射开来,眨眼的功夫,弯刀变为一柄长约三十米的巨型战刀。
“开!”梁夕眼中精光四射,他要靠着这一刀确定自己刚才的猜测是否正确,所以这一刀没有丝毫保留,战刀上的绿色光芒毫无掩饰地朝着四周涌动开来,在半空划过一道炫目的绿色流光,重重砍在了冲击来的气旋上。
第715章 身心不一的对手
嗤嗤嗤嗤的刺耳爆鸣声传来,碧青的光刀仿佛分筋错骨般在气旋中流动,将气旋切割崩裂开来。
被扯开的气旋轰然爆炸,将四周方圆千米的范围都覆盖住,层层叠叠的气流让半空看上去像是在河水中一般荡漾。
碧绿的光刀自上而下坠落下来,如同平地立起的一堵高墙,将地面上都轰出了一个大坑。
此地处在草原和冰地的交界处,炸开的大洞里一半是泥土,一半是冰块。
泥土冰渣的混合物直飞上几十米的天空,四周的地面都兀自颤抖,像是涌动的潮水一样,裂开数千米长的巨大裂缝。
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清越捂住了耳朵,心脏怦怦直跳,感觉到梁夕抱着自己的胳膊稍微紧了紧,她又不由一阵心安,嘴角都微微翘了起来。
但是梁夕此刻没有清越那么轻松。
一刀挥下后坎水刃上碧绿光芒不减反增,硕大的气刀再次膨胀一倍有余,将弥漫在四周的气流像是破布一样搅得粉碎。
叱啦一声巨响传来,漫天的气流受到绿色光芒的照耀如同数不尽的蝴蝶漫天飞舞,自下而上形成一个直径千米的圆柱形状。
“嗯?”对这壮观的场面,梁夕视而不见,眉头反而皱了起来,一阵不好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嗷!
一声吼啸猛地从这数不尽的气流蝴蝶里传来。
这声怒吼像是一把剪刀,一下子就将这漫天的蝴蝶组成的圆柱剪开,白骨裂云龙硕大的白骨头颅陡然出现,张着鲜血横流的大嘴朝着梁夕咬了过来。
惨白的大嘴里涂满了赤蓝火马的鲜血,牙缝里甚至还可以见到白骨了碎肉的残渣,浓浓的血腥气熏得人几欲呕吐。
原本这极为恐怖的场面,却让梁夕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眼中闪过道道银丝:“看来刚刚那一刀没有砍空,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
眨眼的功夫,暴怒的白骨裂云龙就到了梁夕脚下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梁夕心中暗叫一声好,抱着清越快速向一边飞行几米,早就蓄势待发的碧绿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凛冽的弧线,轰的一声巨响狠狠砍在了白骨裂云龙的脸庞中央。
咔嚓咔嚓的脆裂响声细碎地传来,碧绿长刀深深嵌进了白骨裂云龙的脸上,道道蛛网状的裂缝不断出现。
轰!
碧绿光刃再一次变长变宽,流动的光芒狠狠切割进了原本的伤口。
白骨裂云龙的头颅再也受不了这么大力量的冲击,像是被掰开的西瓜一样,发出一声叫人牙酸的炸响后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头顶顺着光刃的方向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伤口几乎把它的整个脑袋都洞穿,从它头顶的裂缝向里面张望,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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