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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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位于华北东北部,东临渤海,又是海河水系五大河流汇交之处,是华北最重要的大城市和物资集散地,水旱码头非常繁忙。当时也是会友镖局的镖车、镖船起始往来最多的地方之一。因此,会友镖局在天津设有常住办事处。

杀死波尔尼夫拉斯基之后的第二天一早,徐天宝就带着马汉来到了天津会友镖局大门口。门口两个趟子手双手合抱,站在门口,朗声道:“客官有何贵干?”

徐天宝笑了,说道:“来镖局当然是托镖的。”

趟子手这才让开一条道,说道:“客官里面请。”

会友镖局的天津分号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走过了正门的照壁,就可以看见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中心是一个练武场,四周拜访着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提上躺着沙包石锁。十几个彪形大汉正呼呼喝喝地练着各自的看家本领。

一个身穿长衫,头戴瓜皮帽的账房先生似的人物见了徐天宝,便迎了上来,笑着打供,将徐天宝请进了里屋。几句寒暄之后,徐天宝说明了来意,“把这两箱子的东西送到赤峰县元宝山风水沟一个名叫田魁的人手里。要多少钱?”

账房笑了笑,“会友保的都是大镖,一般值百抽十。”

徐天宝想了想,说道:“我给一万两,但是里面的东西易碎,切记轻拿轻放。”

账房点了点头,说道:“客官放心,我们也保过进宫的精瓷,局里的镖师也都是熟手。若有损坏,我们镖局照价赔偿。”

当下双方签下文书,徐天宝服了五千两的定金之后,得到了一张会友镖局天津分号出具的“保票”。徐天宝把保票叠了三叠,放进衣袋,看着会友镖局的镖师们把两个皮箱装箱,然后贴上封条。

徐天宝又说道:“我还有一批衣被,也要运到元宝山,你开个价吧。”

账房眼珠一转,笑道:“如果货值不超过三千两,这个小镖就当是添头,不收钱。”

“那就多些了。”徐天宝拱了拱手,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账房也拱了拱手,“客官慢走~”

镖局门口候着的,还是之前的车夫,见徐天宝出来,连忙为他开门,“先生,接着去哪儿?”

“紫竹林礼和洋行。”

昨天夜里,礼和洋行的伙计给自己送来了海因里希的报价单,又和徐天宝说起了波尔尼夫拉斯基之死。

原来,当天夜里就有服务生发现波尔尼夫拉斯基死了,连忙报告英租界巡捕房。巡捕房检查尸体后发现波尔尼夫拉斯基是被子弹射穿心脏致死的,但是现场没有发现弹壳,也没有人听见枪声。最重要的一点是,波尔尼夫拉斯基死的这个房间不是他一开始就登记入驻的。经过询问,这才知道波尔尼夫拉斯基有抽大烟的习惯,所以他单独另外开了一个房间,专门用来吸毒。还听服务生说起,波尔尼夫拉斯基随身带着两个皮箱,在搜查现场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两个皮箱,于是英国巡捕断定是有人为了抢夺箱内财物才杀了波尔尼夫拉斯基。最后,最重要的线索被发现了,英国巡捕在波尔尼夫拉斯基的手掌心里发现了一粒纽扣,经过辨认,是日本军装上的袖扣。

1903年,日俄战争已经在酝酿之中,现在一个现役俄国军官被杀,财物被盗,而现场留下了日本军服上的纽扣~~~~~

徐天宝自知没有能力阻止即将到来的日俄战争,眼下能做的,就是赶紧建立自己的势力。正想着,忽然听车夫喊了一声“吁~~~~”奔跑的马车停了下来

“你们这些臭苦力还没完没了不是?”车夫怒骂道

徐天宝打开车厢窗户一看,只见马车又在那天的海河码头被一堆杂物拦住了去路,徐天宝冷哼一声,带着马汉就跳下了马车。

车夫见徐天宝也下了车,便也跳下车来,占到徐天宝身边

这次拦路的脚夫们还是上次的那批,领头的还是那个高个子。

徐天宝对那高个子脚夫冷冷道:“搬开~”

高个子脚夫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不理不睬道:“听不见~!”

“搬开~”徐天宝的语气愈加冰冷

高个子摇头晃脑道:“你又不是咱们的把头,咱们把头说开工才能搬货,不然就只能这么堆着。”

徐天宝笑了,说道:“我数到三,要是你们不把这堆破烂搬开,我就把你们搬开。”

高个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天宝,嗤笑道:“你嬉皮恩肉的,当心磨破手~”

“一~”

高个子不为所动

“二~”

高个子站了起来

“三~”

话音未落,只见马汉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高个子胸前衣襟,猛地一推。高个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像断线风筝一样跌了出去

众人一惊,都以为高个子要摔个结结实实了。只见一个人影一闪,伸手推住高个子的后背,将他稳稳接住放在地下。

“好!”

脚夫们喝了一声彩,欢呼道:“老大来了,老大来了~”随即向潮水一样分开,为他们的老大让道

“是谁欺负我兄弟?”虽未见其人,但一闻其声便知道来者是练家子。果然,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脸色泛黄,身材健壮的中年人已然来到徐天宝面前

那黄脸汉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天宝,说道:“看样子您是贵人,我们是靠力气吃饭的苦力,只求几个铜子,你何必与我们斤斤计较?万一动起手来,拳脚无眼,我们是烂命一条,您何苦呢?”

徐天宝看着这个黄脸汉子,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他说道:“不如我们赌一赌,你要是能打赢我的保镖,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如果你打不赢,那么一要马上让开道路,二还得为我办三件事。”

黄脸汉子看了看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头的马汉,笑道:“可以,不过得是不违背江湖道义的事。”

“当然!”徐天宝往后退了一步,马汉上前一步

黄脸汉子脱掉外衣,把辫子往脖子上一绕,拉开步子立了一个门户,“请!”

徐天宝上前与马汉耳语了几句,马汉点点头,也脱掉帽子和风衣,摆开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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