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再对话悦媛击弱(1 / 2)
韩太老爷点头道:“今天巡了城你也累着了,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再唤你。”他说完带着蒙时进花坞去了。
韩铭愈走时看了悦媛一眼,问道:“爷爷和蒙时估摸着有很多话要说,你也不必在这儿干等着了,先回去吧。”
悦媛拒绝道:“在这儿等等也无妨,横竖闲着也是闲着。”韩铭愈走近她身边,带着嘲讽的口气,轻声说道:“恨不能再多看蒙时一眼吗?别忘了,人家的媳妇就站在你身后呢!行,你想多看一眼就多看吧,要不然往后就没那个机会了,最好拿支笔照着蒙时的样儿画一幅像出来,揣在袖子做个留念,哼!”他说完长袖一挥,不屑地走出了梨花园。
悦媛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韩铭愈。她转身看了香草一眼,客气地问道:“想喝什么茶?我吩咐下人送来。”香草摇头道:“不必了,趁着这会儿子有工夫,我去瞧一眼二舅母和千合,跟她们也道个别。”
“香草,”悦媛叫住了她问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抛下唐廉哥哥,跟着蒙时回老家去过安乐的日子吗?”她转身反问道:“要不然,以你韩府大少夫人的主意,我该咋样呢?是不是该立马跟蒙时写了和离书,然后把他包装成hello-ketty送到你面前,看着你们俩拜堂成亲,再洞房花烛夜,然后百年和好,子孙绕膝呢?郑悦媛,你不觉着你问的都是废话吗?”
“我知道你对蒙时是不肯轻易撒手的,可我告诉你,我也不会!”悦媛看着香草的目光犀利了起来,“你不过是跟蒙时认识了短短一两年的时间,而我与他却打小就认识,并一块儿朝夕相处过。我早已认定他是我命中归属!”
“天哪!是我从前看的电视剧哄人还是历史书哄人呀?”香草拍了一下脑门说道,“不都说你们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含蓄内敛,文雅有礼吗?你郑悦媛好歹是韩铭愈的媳妇,居然也能说出这种抢人家相公的话?”
“可是你也别忘了,你跟唐廉哥哥一块儿私奔过,有结发之情,说来你曾经也算唐廉哥哥的未婚妻!你不照样厚着脸皮嫁给了蒙时吗?”悦媛质问道。“跟唐廉一块儿私奔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是鬼吗?”悦媛讥讽地问道。
“你说她是鬼也行,说她是神仙也行!不过我很好奇,你既然这么痴迷于我相公,当初为啥还要嫁给韩铭愈呢?吃饱撑的?还是脑子发昏了?”
“说了你会明白吗?”悦媛一脸鄙夷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乡下丫头,又岂会明白大家族之间联合的用意呢?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我只不过是为了郑韩两家联姻牺牲而已。”
“是吗?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那你可晓得我们家蒙时是咋说的吗?”
“他咋说?”
“有一回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为啥你明明喜欢他,却要嫁给韩铭愈呢?难道真是为了郑韩两家联姻吗?他说不是,就算是联姻,你也未必非嫁不可,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想到法子脱身。他还说……”
“还说什么?”悦媛着急地问道。
“他还说——你是他见过才情最高,最聪明的女子。即便是进宫为妃,你也有母仪天下的本事。”
“这是在讽刺我吗?才情最高,最聪明?”悦媛冷笑道,“我没听错吧?若在他心里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会如此绝情地待我?”香草轻叹了一口气,抄书冲她笑笑说:“韩大少夫人,这才情高不高,人聪明不聪明,跟招不招男人喜欢没啥太大的干系。你可不晓得,在我们老家,那些啥女硕士啊女博士啊都成斗战剩佛了,三十好几都没找到个人陪呢!没准我们家蒙时就是喜欢我这种笨头笨脑的呢?我早说过了你不了解蒙时,你真以为蒙时喜欢当官做啥西南之王吗?”
“我知道蒙时不喜欢当官拜王,他更欣赏山水之间的景致,你真以为我对他什么都了解吗?但凡他现下说肯与我一块儿离开这儿,去哪儿我都无所谓。我在乎的并非是他能成就什么,我只在乎他这个人罢了!你以前说过,我只是按照我的想象去喜欢蒙时,没错,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想象中,我和蒙时可以一起泛舟江心,烹茶抚琴,垂钓吟诗,亦或者谈论民风国情,切磋棋艺书画,这一切你能做到吗?不是我笑话你,你做买卖再得意,也不过是个买卖人,回头问问蒙时,做买卖和烹茶抚琴,他更喜欢哪个?”
这番话倒叫香草微微地吃了一惊,以女人的知觉来说,她听得出来郑悦媛爱蒙时,是爱到骨子里去了。从前说郑悦媛不了解蒙时,这话并非全对,郑悦媛所追求的恬静闲适的生活正好和蒙时是一样儿的。她不得不承认,这是曾经朝夕相处之后的志同道合,没错,这只是志同道合罢了!
她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因为听完这番话,她又觉着有点点不舒服了。为什么?因为没有哪个女人真心愿意这世上还存在一个如此深爱自己丈夫的人,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怎么了?是不是觉着我的话有些道理?”悦媛见香草陷入了深思当中,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香草点点头道:“你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不必我回头问了,蒙时向来很喜欢游历山水,若要他选,他自然会烹茶抚琴,可那又咋样呢?即便他喜欢,可在他身边跟他一块儿烹茶抚琴的那个人不是你,是我!”
“你会烹茶,还是会抚琴呢?”悦媛挑衅地问道,“你似乎只会打算盘,跟人扯闲经,卖弄你的小聪明。若提到文雅那一套,你似乎都不怎么熟悉。蒙时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是否抚过琴,是否作过画,他有没有亲手为你画过一幅画像?他又有没有烹煮过他最喜欢的蒙顶石花给你喝,亦或者耍过他的剑法给你瞧一眼?”妨我唤干。
没有两个字卡在香草的喉咙里,虽然很想帅气地丢出这两个字砸向郑悦媛,可到了嗓子眼里时,她有点说不出口了。的确没有,郑悦媛提到的事,的确一件都没有在她和蒙时之间发生过。可似乎这些事都曾在蒙时和郑悦媛之间发生过。她唯有应对一句干涩而又敷衍的话:“那又咋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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