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我尊重她的选择。”
电话那头已经失控:“你就不是个东西,如果不是清怡一直在背后支持你,有你张一西人模狗样的今天吗?……做人不要丢了本分!”
我生平第一次被从小最疼我的小姑姑如此训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尽管心中委屈、愤怒……
“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我在开车,不说了……”我终于挂掉了电话,然后关机,我想清静片刻。
我没有回父母的住处,也没有回自己的住处,我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我知道:此时只要我被愤怒的家人找到,面临的将是一场歇斯底里的训斥,甚至是责骂,我应付不来。
……
躺在酒店的床上,点上一根烟,我好似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孤独、寂寞、心慌……我从来未像现在这般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庭。
我有些喘不上气,努力地去想象即将和安琪开始的婚姻生活,总算得到一些安慰,也顺畅了自己的呼吸……现在的安琪成为了我张望着都要寻找到的灯塔。
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奄奄一息的残月,自己也终于有了倦意,终于陷入到了睡眠中。
……
这个夜,我的睡眠质量很差,乱七八糟的梦做了许多,醒来时一阵阵头痛和晕眩,我将茶几上一杯已经冰冷的凉白开一饮而尽,总算清醒了一些。
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毕之后,我终于打开了已经关了一夜机的手机,未接来电的短信提示音铺天盖地的响起,有小姑姑的,有老妈的、有老爸的……好似黑色曲调绞痛着我的神经。
我将所有的提示信息全部删除,重重地拍着脑袋,宣泄着自己的心烦意乱……再次抬起头时,目光停留在桌面的日历上,此时的日历还没有翻页,这是一本全新的日历,我这才想起,一个星期前已经过了元旦,而农历新年只剩下半个月!
我起身来到桌旁,拿起了日历,仔细端详,心中计算着安琪归来的日子,目光却意外的停在今天的日期上,只见红色的字标注着:岁煞西,诸事不宜……
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窗外,淅沥沥的下着冷雨,空气潮湿又阴冷,看上去真的不是一个好日子。
我嘲讽着自己的迷信,情绪却依然在这样一个阴晦、潮湿的天气中压抑!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的9点,我收起了所有负面的情绪,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和车钥匙,准备去上班。
来到门口,我从鞋架上拿出了鞋子,系上了左脚的鞋带,又准备系右脚的鞋带,没怎么用力,鞋带却被莫名其妙的扯断了一截……
我开着车在酒店附近找了一个商场,又买了一双新的鞋子,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
到达“海景咖啡”时,已经是早上的9点半,我再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最快速度进入了办公室,十点钟我和青岛“海景咖啡”的合作方,有一场视频会议。
准备好所有的资料我迅速的进入到工作状态,随之忘记了早晨的种种不顺。
第172章 开到荼蘼,花事了
延绵不断的雨下了一天,我沉浸在工作中一天平静,直到助理提醒我该下班,我才回过神,拉开身后的窗帘看了看,天色已暗……窗檐上不断有浑浊的雨水滴滴落下。
我掐灭掉在指间没抽几口却燃了一半的烟,又拉上了窗帘,这个夜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无家可归的灵魂。
看着已经被掐灭的烟头,还挣扎着升出丝丝的烟雾,我好似也不甘心,又说服自己点上一支烟,再泡上一杯热茶,在磨蹭中迷茫,在迷茫中失神。
……
时间傍晚6点,我终于离开办公室,雨,依然让我心烦意乱。
我沿着屋檐向地下停车场走去,却意外的发现爸妈和小姑姑在不远处站着,他们看着我,显然等了我很久,更是有备而来。
我没有避开,也避不开,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他们面前。
老爸的声色严厉地开了口:“昨天为什么不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这是在逃避……清怡那么好的女孩儿你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你知道我们这些做家长的有多焦急吗?”
“我没说她不好。”我消极地回应着。
老妈手指着我,神色激动:“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
小姑姑拉扯着我:“一西,你别让大哥、大嫂心急了,赶紧去把清怡追回来,有些姑娘错过了就没有了,你和那个安琪不是能过到一起的人……”
四周已经渐渐有了围观的人,我心烦意乱,语气不免焦躁:“你放开我……你们对她了解多少,不要在我面前去主观的评价她,我听够了!”我说着一用力甩开了小姑姑拉住我的手,力道之大让小姑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我突如其来的发作,让小姑姑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们相处的二十年多年中,我从未如此粗暴过。
小姑姑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混账东西……”老爸两步走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我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心里却更堵的难受。
“你要再不理解家人的良苦用心,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儿子!”老爸愤怒的指着我,家庭矛盾随着他的这个耳光升级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我沉默不语,却蠢蠢欲动的要将“随你便”这三个大逆不道的字说出口。
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变的模糊,所有的非议无比刺耳,我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接近不能控制的临界点。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拉住了我……我模糊了许久终于看清了她,原来是白静,我们在同一栋楼里办公,刚下班的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轻声对我说道:“冷静、冷静……”
“张一西,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去还是不去?”老爸并不罢休,继续给我施加着沉重的压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一刹那我也不愿意忍受,一个念头喷发了再也收不回来,歇斯底里:“……我不去,你们愿意怎样,随便!”说完转身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群,头也不回的离去。
……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活着就像一个笑话,当痛苦叠着痛苦汹涌而来时,我只想歇斯底里。
我开着车,一头扎进了酒吧里,此刻的我需要一场大醉,换来一夜的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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