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褚时序只听完何媗的话,美滋滋的说道:“你也不必与我说那么生分的话,哪有几家夫妻不吵嘴的,这原不是个什么事。”
褚时序说的时候,倒是自然的很,仿若何媗是与他成亲了数年,老夫老妻了一样。
只何媗听后一惊,便又连忙去看了一旁,只见身旁没个别的人,就白露的远远的候着。
何媗便马上自秋千上站了起来,连也略微有些发红。
褚时序一伸手便抓住了何媗的手,眼睛盯着何媗看了一会儿。待看到何媗白洁的脖子,与已显出了一些的少女的玲珑身段。可方才的勇气缺散了大半,褚时序只抓着何媗的手不肯放,低头轻声嘟囔着:“昨夜,我梦到你了。”
说着,褚时序脸上更红。
那何媗本就是在前世经过人事的,如今看褚时序面上涨的通红,双眼直盯着自己。何媗便猜想那该不是个什么好梦,便是活过两次何媗,也微微有些羞窘。
何媗想用力的抽开手,可方想用力。褚时序却抬了头,用一种极可怜的眼神看着何媗。使得何媗想起了他受多处冷待,被多人防备。何媗心想,自己尚有一弟,他却是孤零零的一人。
想到此处,何媗便觉得,此时她抽开了手,便是天下最大的恶人一样。
何媗一时不忍,便由着褚时序那样握着她的手。
☆、92
这时雨也停了,褚时序仍一手撑着伞,一手抓着何媗的手不放。
因着何媗的不忍,使得褚时序的胆子越发大了几分。略微犹豫了一会儿,褚时序竟抓着何媗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褚时序的皮肤极好,白嫩的似个女儿一样。
何媗的手放在褚时序的脸上,觉得那细嫩的面皮儿摸着比自己的脸还要滑上一些。
而褚时序就坐在秋千上,仰着头看着何媗,双眼水润,两颊带红。
竟然仿若他是个闺阁中的美貌女儿,正被何媗那个俊秀的大家公子调戏着。
容貌好者,终是得天眷的,那样一副面孔,着实让人无法下了狠心对待。
而褚时序又最会在何媗面前做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如何,就更让何媗有些不忍心撒手了,心肠也难得的软了下来。
由着褚时序如猫儿一样,在她的手掌下,来回的磨蹭着。
原先被褚时序想尽法子遣走的春燕与芸儿两个,这时也回来了。先是看着院中多了个俊美的少年,都是一愣,而后才隐约认出了这人是褚时序。待看了何媗并未唤了人来,且何媗又是站在褚时序面前,愣愣的摸着褚时序的脸。院内守着的白露也是低垂着头,不敢去看。
于是春燕与芸儿便又羞红了,退在门外守着,旁的人一概不许进。
褚时序最近的一些日子也懵懵懂懂的通了一些人事。
原他对何媗只是有情,只是觉得天下间独何媗一个能陪着他。看着她,褚时序就欢喜,便觉得若要娶一人,就该娶了何媗,该与她一直守着。
以往并未动了欲念,有男女之事的念头,此时隐约的懂了一些,心里梦里就只是何媗一个。连个旁的女子的模糊影子都没一个,就越发的觉得何媗该是那个与他一生相守的。
但与男女情爱这里,褚时序毕竟嫩的很,虽通情,但不终大懂男女之欲。
因着到了年岁,身上与以往有些不同,只略微好奇的寻了男女合欢的书来看。一边看,一面想着何媗。而后褚时序虽一个人独坐这,也是面红耳赤的不敢再去多看那些书画一眼,当夜便又做了些见不得人的梦。褚时序便更加想了何媗,这才眼巴巴的寻了来。
此时终于与何媗在了一块儿,与何媗挨着,沾了何媗身上的气息。褚时序就更加心头发痒,浑身发燥。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只蹭着何媗的手。那书上画上所看所见的,竟一点儿也不敢再多想,生怕再在何媗面前做了羞人之举,让何媗小瞧了他。
虽褚时序是想着在何媗面前做出厚脸模样,但只愿何媗觉得他就是厚颜也是厚颜的乖觉可爱的。实不太想让何媗觉得她猥琐,惹人厌烦了。
过了许久,褚时序才干着嗓子说道:“玉荣那丫头知道你是女儿,竟没大闹,既不似她的性子。几番要过来寻你,竟也未敢来。”
何媗听褚时序提到了这事才想到了玉荣,便笑道:“这事着实是我骗了她。”
“你如何骗她了,不过是她一个乱想就是了,你不必理她。”
褚时序说着,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了何媗的手边。犹豫了片刻,褚时序又说道:“我既梦到了你,你可曾梦过我?”
何媗忽然就想起首次见得褚时序后回到何府,似是梦到褚时序红着眼睛,如恶鬼便盯着自己看。那时,她着实是被褚时序这人,与他将来的滔天权势吓到了,哪里能料得到两人如今竟还生出了这样的关系。
何媗想及当初,便笑了当初的自己,只笑着应道:“倒也梦过。”
因着何媗并没多少情思,倒也没了女儿家的那样羞涩,羞于言说这等事。这般坦然回道,全因何媗心中一时觉得没个什么,但这话倒令着褚时序代为何媗羞了起来。
褚时序满脸涨红,双眼越发明亮。得了这话,心跳如鼓,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也乱了。这时没再顾着何媗如何想的,抓着何媗的手,一时情热,竟在何媗手心落下了一吻。
这时,便是何媗也被褚时序吓了一跳,只觉得浑身不适,一时竟想起上世与王玦亲密的景况。何媗连忙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手从褚时序的手中拔了出来,心里有了些厌恶。
原也是何媗前世今生,就只与王玦一个外姓男子亲近过,而那段亲近日子现在想起也确实不堪的很,令人作呕。虽何媗前世与郭旻有过浅薄的情缘,暗自对郭旻与他亡妻的深情而稍稍羡慕生情,但却是止乎礼,并无亲近之举。如今何媗得了褚时序这般亲昵的行为,便只想起了与王玦在一块儿的日子。
而后,何媗倒退了两步,皱了眉。
何媗再不多说了什么,只想着这般相处都觉得不适,往后若是成亲,怕是有一番苦要熬了。
褚时序也觉得方才的举止太过狂浪了,见何媗皱着眉,眼中似有些厌恶之色。顿时也没了方才故意夸大了他与忠义王祖孙之事,去惹何媗可怜的心思。
原褚时序这个人生于那样权谋人家,长在阴谋算计里,也着实没有多少哀叹悲伤之心。除了何媗,褚时序也算不出他对旁人与几分情谊。能与何媗说那些话,也是褚时序看出何媗对何老夫人既恨又爱,做了那事之后既悔又愧,与她做旁的事处大不相同。
所以,褚时序才说了来,在原本的事上多添了些哀怜。借此与何媗亲近一些,一则借此渐渐开解了何媗的心事,一则让二人更加显得通病相连,让自己与何媗那处与旁人不同。
至如今看了何媗的厌恶表情,褚时序连脸上的可怜之色都少了,原想好的一些逗了何媗开心,少些寡郁的法子也无法使了出来。往日的反应机敏也都没了,只留有一副呆样。撑着伞也不知该做什么,说了什么。
而后褚时序当真应了那日对何媗所说之言,当真没了一点算计。最后只愣愣的站了起来,见何媗不知想着什么亦站在墙角发愣,褚时序这才垂了头不做他想的走了。
原何媗的那些丫头除了春燕与芸儿和白露三个,也没旁得人见过褚时序。而春燕与芸儿是何媗最知近的人,她们也是本分的,便是见褚时序俊俏的过分,也不敢生出旁的心思。那白露是褚时序手下的人,知褚时序相貌好,更只褚时序的手段厉害,更家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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