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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号愚人节。
就像是跟他开了个玩笑。
本来是可以很轻松赢下来的局,但是他们输得像个笑话。
这个玩笑开得稍微有点过了。
…
时笛听完以后人都在犯困了,她平时直播,作息其实跟这些职业选手差不多,大家都是昼夜颠倒。
但是今天觉得格外累。
大概是下午那四局游戏是真的有点耗费精力,又赶了路。
迷迷糊糊地听完阿姨讲他们几个的事情。
段时誉跟她想的差不多,一个拽哥,在队内的地位很高,也是队伍的核心人物。
打野选手许嘉年跟段时誉的关系很好,许嘉年看起来比段时誉好相处一点,但是按照阿姨的说法是,那是因为她游戏玩得还可以。
虽然没有人喜欢菜逼,但是许嘉年是格外厌菜,毕竟游戏玩得好不好,还是要看天赋的。
大家都理解,所以还理一下。
许嘉年不管的。
中单选手casual,玩刺客的,跟许嘉年一个屋,中野基本上都是在一起的。
上单hene,抗压。
因为mg的资源集中在下路,所以上路就是抗压。
了解完以后,时笛起身打算去外面接杯水喝,她一边犯困一边在脑子里复习大家的信息,刚刚走到厨房,还没伸手开门,门自己打开了。
而且开得很缓慢。
……这个画面挺诡异的。
感觉就像是基地撞鬼了一样。
时笛打了个哈欠,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厨房的门开完,正好她困,困得懒得自己动。
这么诡异的画面,时笛没吓到,倒是从厨房里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草。”那人没忍住。
时笛懒懒抬眸:“啊?你吓到了?”
“……”
她看着眼前的人,好巧不巧,又是段时誉,他垂眸看着她,鸦羽般的睫毛好像颤了一下。
这人不会真的怕这种东西吧?
时笛没细想,只是看着段时誉就想到刚才阿姨说的那些事情,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带着几分怜悯。
“段时誉啊——”时笛缓缓开口。
段时誉:?
不骂人的时候,说话软乎乎,其实还挺可爱的。
她的尾音拖着,软绵。
但是段时誉听着觉得有点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眉头一皱正打算开口问她什么事。
要是时笛看到他就直接开嘲讽还好点,结果一见面这样叫他。
有点恶心。
段时誉还没来得及开口,时笛忽然伸手,很努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敛眸看着。
错觉?
怎么觉得她的表情一脸老父亲?
下一秒时笛开口,他发现不是错觉。
她开口说:“我觉得你好可怜,所以我决定以后尽量少喷你!”
好像是一件好事但是总觉得不对劲,段时誉感觉自己眉心一跳,果然,紧接着。
“我突然对你产生了一些来自父亲的怜悯。”时笛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崽啊!我们可怜的段崽啊呜呜呜!”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时笛自己说完,自己非常认可地点了点头,侧身打算进去接水。
段时誉感觉到她目光里的怜悯。
说不出话。
时笛侧身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补上一句:“没关系,爸爸会努力保护你的。”
段时誉:……………………
说到底还是父爱?
没有比赛的基地,连训练都变少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就已经陷入安静。
段时誉直接上了楼,没回房间。
战队的房间分配是下路组一个房间,中野一个房间,上单和替补选手在一个房间。
他并不想回去看到bt。
些许烦躁,他直接去了阳台,四月的风已经有些热了,今年夏天好像会是一个很炎热的夏天。
基地的阳台那边只能听到飞机飞过的轰鸣声,剩下的就是空荡的街道和路边显得些许寂寞的绿植,这边一向是有些荒无人烟的。
想出门透气都会觉得无趣。
打职业本来就是一件无趣的事情,坚持下来都是靠自己的信念。
他撑在阳台边的栏杆上看着外面,神情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沉,看着外面发呆,没过几分钟,安静之中多了一点声音。
又有人推开了阳台的门。
伴随着响起的,还有水杯掉在地上咣当的声音。
……不会又是那个笨比吧?
这个水杯落地的声音明显是塑料水杯。
刚才时笛就用的这样的杯子。
这小姑娘真是。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
段时誉没回头,微微颔首笑了一声,感觉到那人在走近,他这才回头,嘴里一边说着:“你这人怎么…”
跟踪我啊?
话还没说完,段时誉转过头看到的是许嘉年那张脸。
许嘉年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他,“把我当成谁了?”
“没。”段时誉说。
“啧。”许嘉年显然不信,但没追问,“刚才去厨房接水碰到时笛了,这小姑娘怎么神出鬼没的?”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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