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师求荣的奸臣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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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院子里的丫头见刘乐平回来, 赶忙迎了她去了屋内,刘乐平发现,屋内原本正在说话的母亲与纪夫人见到她进来, 都纷纷闭上嘴。

母亲与纪夫人交谈的内容不想让她听到?

刘乐平心中疑虑, 面上不显,给两位长辈行礼后坐下。

纪夫人笑着问她:“怎么回来的这样快?可有逛逛府中园子?”

刘乐平回答:“路上碰见了纪伯父,伯父赠了礼, 便索性直接回来了。”

原本碰到长辈, 长辈赠礼是一件正常事,可她说完后, 却发现母亲与纪夫人皆是瞬间脸色大变, 一向淡定的母亲竟是直接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你遇见纪长……纪大人了?”

不过是遇见了一个长辈而已, 更何况这还是在他的府上,碰见不是很正常吗?

刘乐平不明所以,还是将方才的偶然撞见照实说了。

说完, 她看着母亲那满是复杂的神色, 有些担忧的问:“可是女儿做错什么了?”

母亲还未说话, 纪夫人便先抢过话,她笑着, 可刘乐平看出出来她的笑容十分勉强。

“没什么, 你们也饿了吧,桃花,让厨房将饭菜送来。”

两个长辈都要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刘乐平即使心中好奇, 也懂事的没再发问。

一顿饭吃下来, 她感受非常好。

纪夫人是她见过夫人中最温柔最好说话的, 也许是因为与母亲乃是手帕交的缘故,对着她也满是慈爱,吃饭时频频为她添菜,偶然一个抬眼,见到的都是纪夫人带笑的面容。

看来纪夫人真的很喜欢晚辈啊。

一场饭菜用的宾主尽欢,又聊了一个多时辰,刘夫人起身告辞要回去了,徐嬷嬷送母女两人到了院子门口时,刘乐平又瞧见了纪大人。

他正站在门外,跟着外面守门的丫头说着什么。

见到两人,他行了个拱手礼。

刘乐平还没回礼,就见母亲脸色大变,挡在了她面前。

她心中讶异,母亲一向端庄,如何会在外人面前行这失礼动作,还不等到她想明白,就见纪大人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嫂嫂何至于此。”

“我夫只是个五品小官,当不得纪大人一句嫂嫂,还请大人让让,莫挡了路。”

纪长泽嘴角笑容越发牵强,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再言语,只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一阵冷风吹来,纪大人的宽大袖子被吹的扬起,显得他的身影都略微萧瑟瘦弱了一些。

刘乐平不解为什么母亲要这样仇视纪大人,明明她与纪夫人的关系很好啊。

刘夫人没发现女儿眼底的茫然,只转头问徐嬷嬷:“他如何还有脸来这里。”

徐嬷嬷知道刘夫人担忧纪长泽是冲着刘乐平来的,连忙解释:

“老爷天天都来,倒是不进院,只是来问一问夫人吃过饭没,用的是什么菜。”

“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年负了茜茜,如今又来装什么好人。”

刘夫人愤愤骂了一句。

徐嬷嬷知晓她是为自家夫人鸣不平,只低头当做没听到,一路送了她们出府时,才趁着刘乐平被丫头搀扶着上轿子,低声对刘夫人道:“我们夫人的意思是,日后莫要带乐平小姐来了。”

刘夫人有些怔:“茜茜是怕?”

徐嬷嬷知道她在说什么,点点头:“虽说自当初接生的稳婆病死后,当初知晓这事的就只剩下您与我家夫人还有老奴三人,但我家老爷是个什么性子您也知晓,很少有事能瞒得过他,若是乐平小姐来的次数多了,保不准老爷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刘夫人明白了。

她叹息一声:“只是要苦了茜茜了。”

亲生女儿就在京中却不敢相见,明明那般喜欢期待,却要亲自决定以后不再见这个孩子。

都怪那个纪长泽造孽,若不是他,茜茜如何要这般。

另一边,真该说不愧是夫妻,刘生彦也正在破口大骂纪长泽。

造孽的纪长泽。

他一路上本来就走的艰难,现在还要为了送信,绕远路,这边多雨,冷的很,地上还全是泥泞,人走在里面一个不慎能陷到大.腿根处,刘生彦一个文弱书生,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感觉要冻死了。

怨不得这边是流放之地,太糟心了。

抱怨了一路,到底还是没放弃,走到快天黑的时候,刘生彦才找到了赎人的地方。

这群被流放来的人来了这都是来干苦力的,要交三百金才能赎出一个人。

这个三百金赎走一个人的规矩自然是皇帝定的了。

反正作为一个需要钱来吃喝玩乐的皇帝,他是坚决不会放过哪怕一点点赚钱机会的。

三百金,别说是被流放到这里的小官了,就算是那些家中有积蓄的要拿出来也十分吃力。

有钱赎人的人家,在家中子弟被送到这来的第一天就赎走了,剩下的,自然都是家中没钱,要在这至少待二三十年的了。

赎人的司一有人进去,原本正在远处干活的犯人们大多都悄悄看了过去,猜测着这次是哪个被赎走。

“近日没有新人来啊,难道是谁家凑够钱了?”

人们一边干活,一边讨论着可能是谁的家人来赎他,有人对此感兴趣,也有人不感兴趣,只闷头干活。

其中一个中年人就属于没兴趣的,他跛了一条腿,干活也是一瘸一拐,对于别人的讨论都没什么反应,只闷头干自己的。

倒不是不想出去,而是他清楚自己家是个什么情况,他家里只有个路都不好走的老母亲,妻子虽说绣活做的不错,平日里也能靠做绣活卖几个钱,但要凑三百金那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因此,他只能老老实实在这干满二十年才能走。

正闷头做事,看管他们的小官突然朝着他走了过来,他吓了一跳,赶忙更加卖力做活,生怕再挨打,没想到小官走到他跟前后只是问了他一声;“你是叫黄人参是吧?”

他呆了呆:“是,我是黄人参。”

“行了,你走吧,有人来赎你了。”

黄人参愣住。

有人来赎他,怎么可能?

他家里那个情况,就算是卖了全家也凑不齐钱啊。

但看看周围的环境,手心里的茧子和水泡,他猛地松了口气,总算是,总算是摆脱这里了。

黄人参一瘸一拐的在其他人羡慕嫉妒的视线下走向大门,小官们确认了他的身份后放行,外面,正有个坐在石头上甩靴子里石子的人等着,黄人参看他眼熟,盯了好几秒才从记忆里扒拉出来。

“刘、刘大人?”

刘生彦穿好靴子起来见礼:“黄大人,许久没见了。”

黄人参苦笑一声:“我都被贬官了,还是莫要叫我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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