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叫蒋正南过来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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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钧扬的话一说完,我很明显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人看向我的眼光都变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他的目的。

他打定主意要在所有人面前和我暧昧不清。

给人一种他很在意我的感觉,要将我推向风口浪尖。

我是完全没有办法阻止的。

而他所谓的这种在意,其实说到底也就是逼迫和强势。

我不敢在这种时候和他撕破脸皮,在蓉城的时候,他就能给我下药,冷眼看着我和蒋正南在所有人面前媾和,在会议室里的时候也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留下来,让我出不了会议室。

我不知道如今在龚州,他还会当着我同事的面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加恐惧。

从他出现在王军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就没有轻松过哪怕一秒钟。

他像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手起刀落。

我尽量让自己将这种恐惧埋在心里,不表露出来,在他逼迫的目光下,我勉强端起了酒杯,在所有人刺一样惊讶和探究的目光下,我站起身,朝着裘钧扬道:“我怎么敢?敬裘总一杯。”

我说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裘钧扬看着我将一杯酒喝完,薄唇紧抿着,目光黑得见不到底,直直盯着我。

我站在原地,浑身僵硬的不敢坐下来,也不敢看周围的人表情,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他却很反常的什么话也没说,拿着酒杯,突然仰起头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没敢看他的表情,也不敢转头朝其它地方看过去。

所有人都在看我,我的一点动作,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我只能平视着,看着他凸起的喉结。

我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带着蒙汗药似的,倾刻间就将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酒水全部喝下了肚子。

等他喝完,朝我看过来,我才转过身,紧绷着一颗心,在刚刚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后半段我基本没怎么吃过东西。

根本吃不下去。

后来实在受不了这种压迫,我站起身上了个洗手间。

因为从小和许芮混,我很早就学会了喝酒。

我的酒量不算好,但也绝不算差。

至少要比一般的女孩酒量好得多。

原本这么一点酒,我是不放在眼里的。

可在这种高压下,我还是觉得有些上头。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心里装着事的人,很容易喝醉。

原来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去洗手间抽了一根烟,想让自己冷静和放松一会儿。

神经紧绷得太久了,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更何况是我这种几个月没有放松过的人。

在抽烟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秦欣一的话。

听秦欣一的意思,裘钧扬十五岁就开始拿枪了,他手上人命肯定不止项远这一条。

当初黑道大扫荡,他是怎么在手中有人命的时候,还做到全身而退的?

警察不可能不知道他手上有人命,也不可能没有人想要弄死他。

这么多年,就算他在警署的关系再硬,那些人也不可能在大扫荡的时候还用尽全力护着他。

大扫荡肯定要抓典型,像裘钧扬这样的,按道理来说,应该首当其冲成为耙子。

当初和他狼狈为奸的警署,为了自保,想弄死他的肯定也不会是少数。

可他不仅没有受到牵连不说,还成功转型成了有名的企业家。

当初下来大扫荡的警署真的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吗?

如果知道他手上有命案,还能放过他,那理由只有一个,别人知道他手上有命案,但是找不到证据。

以他的本事,这种事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当年都找不到证据,那现在呢?

如今虽然已经不是十多年前打打杀杀的时代了,可黑暗却并不会因此而减少。

它们只会更隐秘,手段更高。

大扫荡的风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他再建立起的关系,只会比以前更稳重妥帖。

怎么样才能找到证据呢?

找到证据后,又要找谁呢?

我觉得心肺有些闷,狠狠抽了一口烟。

一支烟抽了一多半,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出来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我将烟掐了,拿了点中午买的清新剂朝嘴里喷了喷,喷完又往身上喷了点。

我之所以买清新剂,一来是因为蒋正南明确说过不让我抽烟,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得有所防备。

二来,我怕到时候我回家过年,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在家里让父母看出来。

我上次回家的时候,烟瘾还没这么重,免强能遮掩。

现在的烟瘾太重了,想遮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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