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2 / 2)
“五表姐和七表妹感情可真好。”贾媗、贾娢见她俩这样,有些惊讶,又十分欢喜。
白玉莹是她俩未来的嫂嫂,嫂嫂这般好相处,她俩自然是开心。
“七妹,你嘴唇怎么了?”白玉莹发现妹妹嘴唇边贴了膏药,大惊。
“没事,没事。”白玉茗心虚的眨着大眼睛,“那个,我抚琴赢了,太得意了,随手一拨,琴弦竟然被我拨断了……所以下棋的时候我才不愿意出去呀,不是我傲慢,是我受伤了……”
“原来是这样。”白玉莹心疼的抱住她。
白玉茗这个瞎话说的蛮不错,不仅把她嘴唇上的异常掩盖过去了,还把她不肯和李霺面对面下棋的事也给了合理解释,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五姐姐,我就不出去吃寿面了,在这儿躲着吧,省得李雰她们笑话我。五姐姐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出去,好不好?等你和太太要回家的时候,再差人来叫我。”白玉茗央求。
贾媗和贾娢很是赞成,“对啊,七表妹抚琴赢了,一得意便断了琴弦,绷着了她自己。这个咱们自己人知道便好,万勿声张。”
白玉莹也同意不声张,不过不肯让白玉茗一个人留下来,“你不舒服,我来照顾你。”
“我们也照顾你。”贾媗和贾娢自告奋勇。
“好呀,我不寂寞了。”白玉茗眉花眼笑。
当下四个人便商量好了,白玉莹出去,也不知她和李家的人是如何交涉的,总之稍后便有侍女送来美酒佳肴,白玉茗闲不住,又让侍女拿了叶子牌过来,四个人玩牌。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再玩玩牌,四个人自在的很。
李霺连侍女也没带,一个人找了来,“七表妹,你能不能跟我说下方才的那局棋……”敢情她是个棋痴,棋输得心服口报,这就找白玉茗请教来了。
白玉茗这个心虚就别提了,一则棋不是她本人下的,二则方才她就顾着看赵戈了,都没注意赵戈的棋是怎么下的。李霺要和她谈论方才的那局棋,她什么也说不上来呀。
“那个,霺表姐。”白玉茗忙请李霺坐下,“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并不是我轻慢,而是我身体实在是……”指指嘴上的膏药,很不好意思,“不瞒霺表姐说,这会儿我有些头疼,若是和你谈下棋,我更要疼得受不了了。改天好不好?改天我专程请你,从头到尾跟你讲讲。”
白玉茗这话倒不是糊弄李霺的,她是真打算改天仔细问清楚赵戈,再宴请李霺,把棋局剖析给她听。
李雰看不起白玉茗,白玉茗便要反击;李霺只关心棋,并没有恶意,白玉茗也就待她很客气了。
李霺略有些失望,“七表妹不大舒服么,那可惜了。好吧,改天我再向七表妹请教。”
李府门外长街上,停着辆楠木制成的香车。这香车左侧呈山水纹,右侧呈虎斑纹,纹理细致,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灿若云锦,其高贵华美,摄人心魄。
不知怎样高贵美丽的人,才配乘坐这样的香车了。
绞绡帐被风吹起,隐约露出香车中美人的衣角,一名身着戎装的侍女上前躬身行礼,“公主,世子爷进了李府之后,一直没有出来。”
香车中的美人嫣然,“檀哥哥还和小时候一样尊师重道、尊重文学之士,那些说他长大成人之后有些傲慢的人,太不了解他了。”
“是,公主。”侍女异常恭顺。
“公主,咱们还要继续等下去么?”另一名少女甜美的声音。
玉翎公主笑声如银铃一般:“不等了。咱们也进去给李大学士拜寿。”
“您去给李大学士拜寿?”少女吃了一惊。
玉翎公主语气轻松,“本公主自然不能就这样进去,望月,替本公主更衣。”
过了一会儿,香车上下来两名俊俏少年,携了礼物,向李府去了。
李大学士听闻有方盘城的蔺将军差人送寿礼,很有几分惊讶,“蔺将军和老夫素无来往,小小生辰,又不曾大操大办,怎么惊动他了?”虽惊讶,但来者是客,蔺将军送的礼又只是寿桃长寿面等吃食类的东西,并没有贵重礼物,不便拒收,还是命人请进府了。
玉翎公主和侍女望月身着男装到了李府,送上礼物,却不急着走。望月递了个荷包给领路的小厮,“我等远在边城,早就听说世子爷风流倜傥,举世无双,今天世子爷也来了,能让小的开个眼界么?”见小厮面带犹豫之色,忙道:“我们只远远的看一眼,绝不敢有所亵渎。”
小厮掂掂手里的荷包,见沉甸甸的,舍不得拒绝,又想着不过是暗中看一眼世子爷,不是大事,欣然应允,“好,你俩只能远远的看看,可不敢走近了,世子爷那样的贵人,我们李府也是罕见的。”
小厮答应得虽好,但他身份低微,也不敢就带着两个方盘城来的陌生人往府中乱闯,只敢让他俩在路边等着,“世子爷出去的时候,肯定走这条路,再不会错的。”
望月脸上现出怒色,玉翎公主却捏捏她的手掌,示意她不要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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