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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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小鸡们终于松嘴了,不再来啄刘火宅,而是扑腾的翅膀,向更大只、更有威胁的尸鬼扑去。

“磅!”一声大震,啾然惨叫,一只小鸡被拍上洞壁,缓缓滑落。

“磅!”又一声大震,连惨叫都没有,另一只小鸡被尸鬼大脚丫踩到地上,两腿趴开,翅膀凌乱,脑袋钻到地里,几乎成了肉饼……

尸鬼可不像刘火宅那般心慈手软,下手毫不留情,眼前五只小鸡就要尽数遭戮,“咔哒!苛察!”接连两声轻响。

那第一声,就好像石块撞击的声音,那第二声,却生生如清空下的霹雳响声。

没错,那就是雷电的声音,下一秒,尸鬼通体冒起了电光,电蛇在他身上锁链般乱窜,电光缭绕……

尸鬼毛发倒竖,衣衫渐渐焦糊,本来就青黑的面容更青更黑,股股烧焦臭肉的味道中人欲呕。

攀附在尸鬼身上,拿喙钳它的小鸡们,不可避免的也被电到,细细的绒毛爆炸般直竖,但是……浑然无事。

剧烈的电流之下,这些小鸡不仅没有像尸鬼一样,被烧焦烤糊,反而精神健旺起来,“啾啾”声不绝于耳,似乎在欢呼什么。

足足一分多钟,一分多钟之后,尸鬼倒地,既不颤抖,也不抽搐,只有袅袅青烟升腾。

它彻底被电流烧焦了,从里到外化作焦炭,再无一丝生机留存。

随着尸鬼倒掉,刘火宅与小丫头,终于可以看到洞穴外面,看到尸鬼背后,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鸡!

没错,一只鸡!

黄毛、灰爪、黑眼、赤喙……足足能有人高,脑袋大脖子粗,翅膀短小身躯粗胖的一只鸡!

说它是鸡,其实也不确切,因为它更像还没有长大的小鸡,只是一身上下绒毛换成了羽毛,颜色显的深了,不像幼鸡那般可爱。

这只鸡……满眼哀伤的看着洞中,看着两个两只已经没有生命特征的小家伙,瞳中渐渐有血丝浮现,目光一点一点挪向了洞穴深处的刘火宅与苏诺。

刘火宅玲珑刀在手,提了十倍的小心。

虽然这家伙长的像只鸡,可不敢真拿它当只鸡看,只要想想尸鬼的惨状,就知道鸡不可貌相这话绝对是对的!

“咔哒!”赤红的鸡喙上下一装,星火浮现。

“苛察!”电光石火的闪现,瞬间扩张成大腿粗的电龙,迅雷不及掩耳冲向洞底。

“嗡!”双手一拉,玲珑刀气浮现,纵横交错卷向来电。

一刀消去三分之一,又一刀消去一半,手臂粗细的电龙击中玲珑刀,电火飞溅,嗤然有声。

这还多亏玲珑刀本身有堕灵之力,消去了电龙至少九层威力。

饶是如此,刘火宅也不好受,须发倒竖,通体上下酥麻彻骨,欲?仙?欲?死……

而那只鸡,源源不断的电流喷涌丝毫不见匮乏,且随着刀气消失,飞快的粗壮凝聚起来,假如继续下去……

正欲指挥小丫头,取出佛光钵来以对不测,空中忽然有声传来:“雷鸟颅磕?”

章一百五十二 雷鸟颅磕,绿毛尸鬼

惊声之后,有黑雾从空中罩下。

此时雨仍滂沱,风仍凛冽,然而这些黑雾,丝毫不受风吹雨打,聚而不散,顷刻之间将定山山头裹的严严实实。

“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则成气,聚则成形,五行之祖,六甲之精,兵随日战,时随令行……”

“扑通!”随着咒声,似乎有物从高空砸落。

一声落地闷响之后,是鸡翅膀扑腾,和某样存在肉搏的声音。

现在刘火宅知道了,这鸡叫做颅磕,和形象完全不符,有个拉风犀利的名字,似乎……《神异经》、《九州志异》之类的书中有载,不过实在记不得了,也没心思去回忆。

听着声音,他心思大动,这是机会呀!

这种紧要关头,竟然有高人路过和颅磕鸟大战起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黑雾中以天赋神通开出一道缝来,刘火宅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抱只肥小鸡,小丫头两只手里,也左手一只肥小鸡,右手一只肥小鸡,当下大的摞小的,小的再摞更小的,层层叠叠,奔出山洞。

说来奇怪,刘火宅手中的肥小鸡,扑腾着翅膀,赤喙连啄,无论如何不肯让刘火宅拐带,小丫头胳膊里的两只鸡,却就服服帖帖,温驯的好像真的鸡仔一样。

“嗖!”刚出了洞,有光刃擦体而过,在岩壁上开出尺许余粗的狭缝来,惊出刘火宅一声冷汗。

又迈得两步,“咔哒!苛察!”一道电龙横扫,若非刘火宅天赋神通保证了视野清晰,就要被电龙拦腰斩断了。

太危险了!真是太危险了!

心惊胆战之间,刘火宅就着丈许范围的清晰视野,根据记忆,转到洞穴另边,远离颅磕与高人动手的波及区。

又行不到三步,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涌现,抱着小丫头,载着三只肥小鸡,一个翻滚,“噗通!”就在身边,碗口粗的铁柱从天而降,深深的插进石壁当中,若不是刘火宅躲避的快,这一下就要被穿成羊肉串了。

就算避过,铁柱入壁,杵破石块无数,碎石崩飞,划的刘火宅衣衫零落,血痕遍体,一声大震,震的刘火宅耳鼓生鸣,头晕目眩。

“精灵精灵,不知姓名,授尔五鬼,到吾坛庭,顺吾者吉,逆吾者凶,辅吾了道,匡吾成真……”

心情还未从生死之间平复,差相仿佛的大震接二连三传来,同时又有共鸣天地的咒声响起。

随着咒声,四周围黑雾翻涌,有风吹着某物,发出猎猎翻飞之响,雾越来越浓越来越烈,以至于刘火宅不得不随之加大天赋神通输出,才能够勉强维持视野。

勉强看清楚,猎猎之声,原来出于险些穿了他的铁柱,铁柱原来不是铁柱,而是旗杆,上头系着丈许宽高的玄色大旗,旗上绣着繁杂诡异的咒符,在黑雾中翻飞,有灵光萦绕。

黑雾范围内,没有雨丝滴落,但是不能肯定,雨究竟仍下着还是停了,似乎一股莫名的力量,隔绝了此间与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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