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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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玉姨娘心中又是升起了一丝讶异,她感觉这个书生相公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有些看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瞧着玉姨娘惊诧的模样,林敬之一阵苦笑,别人以认识这二人为荣,他却视为麻烦,在这个年代,百姓民智未开,每个人心中几乎都有各自信仰的神明,并且以佛祖道尊居多,所以在流洲,这紫云道长与虚浮大师的威望极高,他们若是真看自己不顺眼,只需登高一呼,自己的小命就会玩完。

所以不论是谁穿越到这里,估计也不愿意与这神神道道,很是神秘的二人有什么牵连。

“嗯,怎么?难道你也想认识他们?”

“我才不想!二爷,你也知道我以前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上行走的,哪个手底下没几条人命?万一他们真有些本事,看出我杀过人,还不得动用法术要了我的小命,然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去受几千年的苦楚?”玉姨娘自嘲的回道。

乍闻玉姨娘亲口说自己杀过人,林敬之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惊了一跳,随即开口道:“别乱说话,你虽然杀过人,但想来杀的也是该死之人,就算是遇到他们,也不打紧。”

“那二爷就不想知道我以前都杀过什么人?知道我手上有好几条人命,你就不害怕?”玉姨娘的目光与言辞突然变的异常犀利,并紧盯着林敬之的眼睛不放,似是想要看透他心中所想,也想要立刻得到一个答案。

“不想知道,也不害怕!”林敬之脸色一正,回答的异常坚决!

随后,在玉姨娘神色一怔间,他猛然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至于你以前杀过什么人,捅过什么篓子,我都会和你一起担着!”

怎么可能?

听到林敬之的回答,玉姨娘震惊莫名!

尽管她早就看出来这个书生相公为人不错,是个谦谦君子,但自己只是他的一房小妾啊,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知道自己杀过人,还说会与自己一起担着!若非面前这个书生相公正气凛然,没有半点心虚的模样,她真的以为他是在说笑话,一个豪门子弟,会为了一房小妾而担负杀人的罪名,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同时,这句话就像是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了她平静的心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向好强,性格独立,从不稀罕别人伸手援助的她,第一次因为有人说要帮她承担一些东西,而有所感动。

林敬之话虽然说的坚决,但也知道这句话有些大逆不道,的确,玉姨娘是他的女人,但如果因为玉姨娘,从而牵连到林家的亲人,包括林老太君,那可就是不孝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句话他说到做到,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算是什么男人!

当着四周众多百姓的面,被书生相公牵着小手,尽管玉姨娘心中羞赧异常,但行走间,却没有像以前那般抽回来,就算是这个讨厌的家伙在她的小手上轻轻的揉着,占着便宜,并且还偷偷的挠了挠她的手心,她也强忍了下来。

终于,在不久后,一股熟悉的,带着麻*酥*酥的异样感觉自掌心传来,这种感觉让她在瞬间就回忆起了那次去坚城的路上,她要下马车,却被这个男人借着系披风时,偷袭了胸部的瞬间。

那次胸前的两粒葡萄处,也是传来了这种能使人心跳猛然加速,呼吸微喘,并且身体会无力发软的异样感觉。

“二爷,玉姨娘,奴才给您二位请安!”就在这二人一个心怀不轨,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怎么占自己女人的便宜上面,一个迷迷糊糊,懵懵懂懂,不知该如何应会的时候,耳边蓦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一百九十五章 趟浑水

听到声音,林敬之与玉姨娘俱是一惊,手一松,飞速的收了回来。

不过等看清楚了来人以后,玉姨娘别过了身子,林敬之则是心中暗恼,“侍墨,你不跟在大管事身边帮忙,瞎转悠什么?”

瞧见主子脸色不好看,侍墨暗自叫苦,他不是瞎子,刚刚也看到主子与玉姨娘手拉着手,正在谈情说爱呢,可,可他也不是故意要走过来打搅主子的好事呀。

苦着脸勉强一笑,侍墨抬起右手指向了身后,回道:“二爷,奴才可不敢忙里偷闲耍着玩,刚刚大管事让奴才负责指挥难民们搬运木料,您看,这是第一批运送回来的木头。”

顺着侍墨手指的方向望去,林敬之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只顾着感受玉姨娘小手的柔软,没注意前方,与侍墨正巧走了个碰面,而这附近又只是这一条官道,所以侍墨才会上前来请安。

不过虽然明白不能怪罪侍墨,但他仍然气恼的瞪过去一眼,玉姨娘的小手,是那么好拉的么?

等到下次,指不定得多久呢。

侍墨一脸苦哈哈的模样,赔着笑,往旁边闪开两步,给林敬之让出路来。

林敬之也知道,在这个年代,男女在家门外牵着手逛街有伤风化,所以不好明着责备侍墨,抬起腿,便向那些难民走去。

虽然玉姨娘乃是绿林巾帼,不乏豪气,但对于男女情事,却是羞涩异常,她不敢与侍墨对视,赶紧跟了上去。

跟在侍墨身后大约十几丈远的地方站着四五十人,想来是侍墨见林敬之与玉姨娘太过胆大,为避免二人尴尬,这才让他们停在那里,自己则当先走过来请安,这些人有十几个手中拉着手推车,车厢里装满了去了枝叶,剥光了树皮的木头。

这些木头粗的直径足有一尺,可以当房梁来使,细的也有三寸,可以当作檩木。

难民们基本上都认识林敬之,见他走了过来,个个神色拘谨,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地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侍墨,那边树木采伐的顺利么?”林敬之望着车厢中的木头,见根根笔直,亮亮堂堂的,随手摸了摸,因为树皮刚被剥掉不久,所以指尖传来一丝冰凉。

知道主子心里不舒坦,侍墨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弯着腰回道:“顺利,很顺利,听那些采木头的难民们说,洛城这里的树木并不高大,比北方那里的参天大树要好砍多了。”

“哦,那你估摸着一天能采伐多少树木?”林敬之故意刁难的问了一句。

采木与运输的难民足有近千人,而且伐木的地方也有远有近,侍墨以前没干过这个活计,他哪里能估算的出来,苦思冥想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回道:“这,这个奴才算不清楚。”

“砰!”

侍墨的话音刚落,头顶上就传来一阵巨痛,直疼的他眼眶发红,差点掉下几滴清泪。

紧接着,训斥的话语,也是接踵而来,“都这么大人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当真是该打!”

说罢,收回右手,撒了气的林敬之撩起衣衫下摆,一摇三晃的继续向前方走去,玉姨娘低着头走在他的左侧后方,用力咬紧了嘴唇,才没有笑出声来,侍墨则捂着脑袋揉了好半晌,才把眼泪花子收了回去,轻声嘟囔,“哼,明明是嫌我坏了你的好事,偏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打我,公报私仇。”

不满的斜了主子背影一眼,侍墨吆喝了一声,让难民们拉动车辆,继续运送木料。

向前走出了几十步,林敬之故意放慢了脚步,想要等玉姨娘走上前来,趁热打铁再占些便宜,但玉姨娘却不上当,一直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眸子里也满是警惕。

林敬之见状一阵郁闷,就在这时,前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五六个骑马的男子就印入了他的眼睑。

当先那个男子他认识,正是觉着人品不错,值得结交为好友的贾林。

贾林今天穿了一身淡绿色的锦绣长袍,跨下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虽然远远看去不及玉姨娘那匹黑色的大马健壮,但也算得上是良驹了,行进间,脸颊两侧垂下的发丝随风飘扬,颇有几分佳公子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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