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1 / 2)
灼热的气流像喷泉一样从那干枯的池塘入口处喷出,连喷出的气流中都带着赤红色的气息,镇守在外的池雨音等人纷纷变色,不知道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全速飞退着的秦惜月和花寂月感到有灼热的微粒灼烧着肺管而根本无法呼吸。
已经死去的火魁在张平的锁链的驱使下,重新站立起来行走,而且通体散发出充斥圣阶气息的火焰,这是她们从未见到过的情景。
张平隐瞒了太多的东西。
他从天魔狱原中得到了太多的传承,此刻的他完全就像是史书里都没有记载的古仙魔时期的修行者。
所以现在的战斗,就相当于是现今修行界和古修行者世界之间的碰撞,这种今古的战斗,今日的修行者,有可能获得胜利么?
……
南宫未央也在退。
然而她完全没有秦惜月和花寂月一样的情绪,在她的世界里,不管对方是怪物还是比她更强大的修行者,只要战斗一开始,支配她的便只有纯粹的战斗意识。
当两头火魁开始奔跑的瞬间,她的眼眸也好像燃烧了起来。
她的飞剑剑身上力量再度爆发,出现了一尊海妖王的虚影。
她的这柄飞剑彻底脱离了张平的身周,然而却没有直接斩向两头身上喷涌着狂暴火焰的火魁,而是斩向了连接在张平和这两头火魁之间的锁链。
飞剑和锁链相交,发出更大的声浪。
外面工坊外地面的积雪,都往上一跳,数支包围着这个工坊的云秦军队全部都感觉到原本冰冷的空气里,开始充斥一股火热的气息。
和飞剑接触的锁链在一瞬间绷直,然后断裂开来。
南宫未央的飞剑就像一根神王的铁棍,以粗暴的姿势扫过,数十条锁链纷纷断裂、碎裂。
两头刚刚跨出数步,在地上踩出数个岩浆涌动的脚印的火魁往后倾倒,身上的火焰迅速的熄灭。
南宫未央的确是甚至要比林夕还要更懂得战斗的修行者,在这一刹那的时间里,她就判断出攻击火魁本身未必能够使得这两头火魁停下脚步,最有效的破法便是斩断张平和这两头火魁连通的锁链。
在这种今古之间对抗的第一个瞬间,她便以这种简单干脆的方式,破掉了张平的一击。
很多锁链的碎块倒溅到了张平的身上,撞出了无数朵火花。
然而张平却是在笑。
森冷的笑声带着独特的金属震鸣,不像是人声发出来。
南宫未央的身体猛的一沉。
她的飞剑剑身上,也染上了一层火焰。
这一层微微带紫的火焰不停的灼烧着她依附在飞剑上的魂力,使得她的飞剑似乎比平时沉重了数百倍,令她的身体也好像拖曳了重物一样,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在接下来的一刻里,南宫未央想明白了这其中最本质的道理。
她的飞剑在两头倒下的火魁中间飞速的收回,在她面前数尺之处猛然顿住,然后她停止了自己所有的魂力的输送,真正弃剑一般,断绝了自己和这柄飞剑的所有联系。
飞剑叮的一声落地。
微紫色的火焰一闪,在剑身上也缓慢的消隐下去。
在火焰彻底消隐的一瞬间,她再次喷涌出魂力,摄起了这柄飞剑。
她的飞剑再无任何异常。
然而张平还在笑。
他的笑声更加冷酷而强大:“你的确是云秦最天才的修行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便想明白这种火焰灼烧的是魂力的本身,更强大的魂力,也反而只是相当于给这种火焰增加燃料,你彻底的断绝魂力输送,的确是最好的破法,然而你改变不了事物的本身……在仙魔交战的时代,那些修仙的修行者,能够用天地元气阻止和抵挡这种火焰,然而这些修行之法在现今的修行界已经失传。每次火焰的灼烧,依旧能消耗你许多的魂力。你怎么可能战胜得了我?”
在他的笑声里,他开始动步。
失去了南宫未央飞剑的阻挡,即便林夕已然施展出暮光剑,但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阻止张平的前进。
张平硬生生的在无数透明的剑光里穿过,往前行走。
无数条透明小剑纵横交错形成的符阵,在他的身上铠甲的表面割出无数条光亮的剑痕,然而在光亮消隐下去之时,他的铠甲表面,却是依旧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退!”
面对张平的笑声,南宫未央只是吐出了一个林夕刚刚已经说出的字。
她此刻吐出这样的一个字,便已说明,她也已经在心中承认,自己不可能阻挡得住张平,不可能将张平击杀。
……
林夕在轻咳着。
在杀死影子圣师真正入圣之后,他便已经入了张平设下的局,他的身体便已有了些损失,在对阵云秦皇帝之后,现在他任何一次动用全力,都已经会让他体内的伤势更重一些。
然而在轻咳着全力往后退却的同时,他却还是出声,“你到底把长公主怎么样了?”
张平也很了解林夕,尤其林夕在朋友的面前,是那种很清澈,很容易让人了解的人,于是他很清楚此刻林夕的想法,他嘲讽的应声道:“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死心?”
张平知道林夕入圣的时间虽然很短,光从魂力修为上而言,林夕可能是现今所存的圣师中修为最弱的一个,然而因为林夕的将神天赋,他又知道真正的生死拼杀起来,林夕是和南宫未央一样,当世最强的圣师。
此刻面对林夕和南宫未央这两名当世最强的修行者,又看到林夕和南宫未央根本无法阻挡他前进脚步的样子,他便也开始感受到了炼狱山掌教在千叶关前一开始时的无敌意味。
当世无敌,这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自然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所以在说出那一句话的瞬间,他还顺手拍击了一下旁边的墙壁。
坚硬的青石堆砌而成的墙壁,在他的金属指掌下就如同最柔嫩的豆腐一样破碎,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手掌上有什么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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