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1 / 2)

加入书签

这名双眼被瞬间击瞎的修道者凄厉的惨呼着,双手却狠狠的抓向了黑衣光头男子,似乎想要一下子将他环抱住,但是黑衣光头男子的拳头缩回去的瞬间,他的整个身体却弯了下去,似乎一下子蹲了下去一般,避过了他的这一抱的同时,双脚也猛的蹬在另外的一名修炼肉身成圣功法的修道者身上,将那名拳头已经离他的身体不到一寸的修道者,蹬得如同一发炮弹一般倒飞而出。

在他身后偷袭的剑司弟子手中的飞剑狠狠的刺在了他的身上,但是这名剑司弟子却是双臂一抖,如同刺中了一块钢板……这也是他最后的一个感觉,他双手的飞剑被黑衣光头男子顺手一抓,抓了过去,而他的人被黑衣光头男子如同沙袋一般,狠狠的掼在了那名双眼被击瞎的修道者的身上,将那名修道者撞开的同时,这名昆仑剑司弟子也无法承受住比坠落之力大出几倍的力量而直接全身骨骼尽碎,失去了生机。

与此同时黑衣光头男子手中的飞剑被他如同飞刀一般丢了出去,将两个在往后奔跑的修道者一齐穿身而过,如同两个虾米一般,串在了一起。

那名双眼被击瞎的修炼肉身成圣功法的修道者怒吼着锁定了黑衣光头男子的方位,不屈的纵身而上,双拳猛烈的击向黑衣光头男子,但是这次黑衣光头男子却是猛的后退了一步,双手猛的扯住了这名修道者的一个往前猛烈的击出的拳头,先是朝着自己的方向猛的一扯,然后却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猛的一折。

“喀嚓!”一声爆响,这名修道者浑身比精金还要强悍的手臂上,竟然发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而他的这条手臂,也以诡异的姿态,挂在他的身上。

这条手臂,竟然是被这名黑衣光头男子硬生生的折断了!

另外一名被黑衣光头男子猛烈的蹬出了数十丈的修道者终于彻底的变了脸色。

之前他惊惧的只是那道让他们失去任何术法施放能力,似乎完全营造出了一个让任何术法和法宝失去效果的区域的术法,之前他和那名双眼被击瞎的修道者都看出这名黑衣光头男子也是没办法施展任何的术法,既然是这样,他便根本不害怕。因为即便是被蹬开数十丈,除了气血剧烈的震荡之外,他也依旧没有受什么损伤。

在他看来,光凭这种肉身的气力,是根本无法损伤到他们的肉身,所以不管怎么打,他们依旧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任何的术法总有消失的时候,他不相信那道灰光的效果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只要这道灰光的效果消失,哪怕现场只剩下五六分之一的人,也可以轻易的将这名黑衣光头男子击杀。

但是现在,他却看到……这名黑衣光头男子的动作虽然不像有些将体术修炼到了极致的人那么精巧,但是对于这种近身的搏杀,他却似乎有着近乎天生的敏锐和天赋,对于人体的哪些部位相对脆弱,如何做能够产生最大的杀伤力,他也是十分的清楚,最关键的是,这名黑衣男子体内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估。

即便是修炼肉身成圣功法的修道者,在肉身上也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名黑衣光头男子,并不是一般的修道者,而是一名由无比强横的异兽炼化成的人形……是一名妖族!

普天之下,哪里会出来这样的妖族?普天之下的妖族之中,又是谁有可能施放出这样恐怖的术法?

现在这名满心惊惧的修炼肉身成圣功法的修道者已经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已然发觉,这名黑衣光头男子,有着可以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杀死的能力!

包括祁连连城!

但直到这个时候,祁连连城却还是未逃,他身上的灰色衣衫也破裂了,但是他却依旧强横的站立着,直视着前方的黑夜之中,用依旧镇定的语气说道,“北明王,原来这消息是你故意放出来的!”

◇ ◇ ◇

(第三更送上~~~)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世人眼中的一条老狗(今日第一更)

所有这些祁连连城笼络起来,准备去天一城围杀老召南的,却又像折了翅膀的大鸟一般坠落在地的修道者,此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志和勇气支持着祁连连城,让祁连连城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还没想要逃跑,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祁连连城这句听上去很是镇定的话,却让所有这些修道者的心中,更加升起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让他们原本已经发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没有人色。

发出那一道席卷天地的灰色光华的人……竟然是北明王?!

他竟然是出了招摇山!

对于世界的许多修道者来说,北明王的名字或许还很陌生,因为北明王已经数十年没有出过招摇山,没有在世间行走过了。

但是反而越是对于修为高绝的修道者,北明王这样的人,却越是有着莫名的震慑力,因为他们很清楚,招摇山的标志性人物北明王,是这个世上,实力甚至可以凌驾于昆仑十大金仙之中许多人之上的存在。昆仑十大金仙,已经是世间所有修道者之中最巅峰的存在。

北明王……湛州泽地的半面天魔、原天衣……除了昆仑中凰无神、况无心、祁连连城和那几个老不死之外,世间能够位于昆仑十大金仙之中许多人之上的人,也就只有那寥寥数位。

这样寥寥数位的人之中的其中之一,对于修道者而言,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所有在场的修道者都可以肯定,任何的宗派,只要拥有一个这样修为的人,便隐然拥有了足以撼动昆仑统治的能力。因为就算不可能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灭掉昆仑,但是这样的人发起狠来,至少可以轻易的杀死许多昆仑的弟子,灭掉昆仑御下的一个大派。

所以北明王才可以镇守招摇山这么多年,所以湛州泽地在半面天魔的管辖之下,才会如斯的强大。

所以现在昆仑才要不惜一切代价,想要除去洛北……因为作为罗浮的传人,洛北也可能成为下一个原天衣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足以让任何人……甚至让昆仑都感到敬畏和顾忌。

但是,北明王不是据说已经因为数十年前的一战而吓破了胆子,龟缩在招摇山之中不敢出来了么?即便是祁连连城在招摇山外守着老召南守了两年,他也根本没有出来对付祁连连城,他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招摇山,到了距离招摇山这么远的地方……而且现在北明王的用意也似乎十分的明显了,他来这里,便是要杀祁连连城!

◇ ◇ ◇

祁连连城已经确定了那道术法是北明王所发……因为从那一道灰光刺破天地,瞬间席卷开来之前,他就感觉到了那股异常强大而又和一般修道者不同的气息,也只有北明王才有可能散发得出这种甚至凌驾于他之上的气息。

祁连连城知道北明王就在这里,所以他才会对北明王说了那一句。

但是面对祁连连城的这句质问,不知道处在黑夜之中哪个方位的北明王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那名拥有超强搏杀能力和肉身力量的黑衣光头男子,却还在以极其稳定的频率,击杀着位于他和祁连连城之间的修道者。

就在这数息之间,这名黑衣光头男子不知如何怎么绕到了那名瞎了双眼,一条手臂也已经被他折断的修道者的身后,在那名修道者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之前,他的双手抓住了这名修道者的头颅,整个身体配合着双手猛的一扭,那名修道者的脖子上,就顿时也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这名修炼肉身成圣功法的修道者的头颅,竟然也被他硬生生的折断,即便是修炼肉身成圣功法,修得浑身已经如同精金一般的修道者,在他的面前竟然也只是能够比一般的修道者多支撑数个回合,让他多费些手脚而已!

这名黑衣光头男子距离祁连连城的距离已经不过五十丈,他身后已经倒下了十几具修道者的尸体,除了那两具被他顺手用飞剑投掷击杀的修道者之外,其余的修道者都是被他很简单的击中头颅,要么是肉体直接承受不住,头颅被击得爆开,要么就是颈部被完全折断。

但是此刻所有的修道者都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恐慌,因为他们发现许多的修道者开始转身而逃之后,这名黑衣光头男子已经不是在击杀距离他最近的修道者,而是在击杀距离他最远,逃得最快的修道者。因为完全失去了术法的力量,所有的修道者在他的面前的速度和力量都显得太过弱小,完全无法逃出他的视线之中……这名黑衣光头男子,竟然是似乎要将所有在这里的修道者,全部杀光!

这些以往不可一世的修道者,此刻都变成了一个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在这片距离天一城数百里不到的地方,则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惨烈的屠宰场!

祁连连城很明显也是无法发出任何的术法,在北明王这道至强的术法面前,修为的高低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不同,而且看黑衣光头男子现在的动作,是根本不担心北明王这道至强的术法的作用会很快消失,很明显,这道似乎创造出了一个完全禁止术法、法宝和元气力量的结界的术法,还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然而祁连连城却依旧显得十分镇定,他的眼神之中依旧没有一丝惊慌失措,“北明王,怪不得你一直不离开招摇山半步……原来你的本身,才是你的秘密。”便在这个时候,祁连连城却反而是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祁连连城微微的仰起了头,眼中没有任何半分挫败的接着说道,“今日我中了你的计,败在了你手中。但我劝你还是马上回招摇山……因为今日你还是杀不了我。”

说完了这一句之后,祁连连城突然动了,他微微的往前伸出了手,露出了一丝晶莹的光芒。

这是一尊小小的雕像,只有三寸大小,通体如同黑色水晶雕成,是一尊脚踏祥云的道尊的外形,内里却似乎注满了银光,如同心脏跳动般闪烁着……似乎这尊东西,自从祁连连城掉落下来之后,就已经在他的手中捏着,而直到此时祁连连城伸出手来之时,才显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祁连连城微微的伸出手来的一瞬间,铮的一声,如同捏碎一块琉璃一般,这尊有如穿着漆黑道袍,身上雕刻着密密的曼陀罗花的图案的雕像,便被他一下子捏碎了。

就在这尊黑色水晶般的雕像在他手中碎裂的同时,一团炽烈的银光猛然笼罩住了祁连连城的全身,祁连连城的整个身体如同风化一般,随便化为灰烬,然而这团银光凝聚起来,就像是一颗星辰,又像是一条银色的烛光,如同破开了空间一般,倏然在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替身神偶!”

就在这一刻,依旧披着厚厚的麻布毯子,坐在黑暗之中的北明王的眼中,也暴出了震惊的光芒,就像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了一般,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他的身上传了出来。

黑衣光头男子的杀戮还在继续,祁连连城带来的这百名修道者,此刻只有不到二十人站立着,而这些人恐怕也根本无法逃得过黑衣光头男子的无情杀戮。

而且祁连连城的肉身,也似乎化成了灰烬,这一战,足以让任何人感觉到北明王的威势。

但是此刻剧烈的咳嗽着的北明王,他的眼中却根本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反而散发出一种无奈和悲苦的气息。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