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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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陆两家在这个时候联姻,肯定也跟基金有关。那么陆伯涵在这个时候突然死掉,就显得很蹊跷了。李先生,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北京的邹长龙,据我所知,这个人跟夏继岭曾经是结拜兄弟,夏继岭吞掉组织的基金,我不知道跟他是否有什么牵连,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他的父辈跟陆伯涵,也曾经是莫逆之交,你是否知道?”

“啊?”李卫东顿时一愣,这件事别说是知道,他根本就是连想都没有想到过。陆伯涵那一晚跟他提到邹长龙,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当初陆家退出内地是因为邹家的关系,感情这两个家族之间的纠葛,竟然还有更深的一层渊源!

“不过现在至少有一件事我已经查出来了,或许你也差不多能猜到,今天追杀你的那些杀手,的确是邹长龙的人。”将军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这厮其实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满慈眉善目的,但是脸一旦板起脸的时候,不知怎么竟像随时都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只听他缓缓说:“这几大家族之间,我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只关心我的钱,这笔钱绝对不能白白算了!从夏继岭被杀,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我恐怕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所以,我要你现在就接手陆家,帮我查出这笔基金的下落!”

深深吸了口气,又说:“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绝不还价!”

第四百二十八章 我想杀人

李卫东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笑了笑。将军说:“怎么,你不相信?”站起身来来回回地走了两步,说:“李先生,也许你还不知道我说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当初陆伯涵还没有接手陆家之前,只是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私生子,你以为靠着他自己的力量,真的能斗得过他父亲还有那一帮兄弟?后来他想独霸客家帮,将其余五大家族统统排挤在外,如果不是组织一力支持,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只怕他早就横死街头了,怎么会有陆家今天的基业。包括夏继岭,一个学徒出身的无名小子,之所以敢于背叛他岳父,那也是因为组织在为他撑腰。还有方震南,岳天雄,这些人能有今天的风光,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都是因为有组织做他们的靠山。李先生,你说人生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无非是金钱和权力,而现在我已经将这些东西摆在了你的面前,总之一句话,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就能让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的条件,我实在想不出你有拒绝的理由。”

李卫东叹了口气,说:“的确,将军阁下这个条件听上去很诱人,我想夏继岭跟方震南他们当初差不多也是听了这样的一番话,才会动心的对么?但是很抱歉,我李卫东只是凡人一个,金钱和权力虽然是好东西,我却受用不起。”

将军脸色明显有些不悦,沉吟了一会说:“李先生,我想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现在邹长龙那边已经盯上你了,即使你不想跟他为敌,似乎也不大可能。但是邹家的势力恐怕要远远大出你的想象,可以这么说,当初他能将陆家赶出大陆,就绝非等闲之辈。可是据我所知,李先生似乎比较喜欢独来独往,我很好奇的是就凭你一个人,怎么跟邹长龙斗,跟邹家的势力斗?”

李卫东说:“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你今天把我请来,先是告诉我是谁在追杀我,然后又迫不及待的让我接手陆家,追回基金只是一方面,你还希望我去对付邹长龙,是不是?可是以你们组织的实力,就算直接把姓邹的杀了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还要找我?”

将军摇了摇头,说:“你说的没错,邹长龙确实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解决的一个人,但是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像我刚才跟你说过的一样,我跟中国zf互不干涉,而邹家跟zf的关系十分敏感,这件事关系到政治上的平衡,我就不能不重新考虑。”

抽了口雪茄,又说:“至于说暗杀,你不必怀疑组织的实力,只要是列在组织名册上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能跑得掉,甚至包括一些国家的首脑政要,更不用说他一个邹长龙了。只是杀了他容易,但邹家这个势力铲除不掉,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邹长龙跳出来!李先生,你想不想知道组织跟邹家之间,到底是怎样的矛盾?”

李卫东笑笑说:“我听方林说,邹家也是做军火买卖?”

将军眼中露出赞许之意,微微颌首说:“你真的很聪明,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浮躁,有你这种头脑的人的确不多了。不错,矛盾的根源,就在于军火!你知道,a国虽然是个贫穷的国家,但是矿藏却十分丰富,很多国家和政权都盯着这块肥肉,所以a国的战乱只是表面现象,本质却是各种力量的竞技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中国。中国zf与组织之间有非正式不冲突约定,官方上也曾与美国zf达成过武器禁售的协议,但是私下里,他们却并不真正禁止一些新式武器的流出,邹家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军火贩子,而经过他手的军火,大多都卖到了组织的对头手上。”

“当然这样的做法,并非中国zf视我为敌,事实上中方一直抱着中立的立场,比如方震南在大陆的渠道,虽然不能说是默许,某种程度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中国话说,应该是令行而不禁止,他们只关心在这场战争中究竟能够消耗掉多少军火,最终能赚到多少钱。但是对我来说,我的对手手中每多一杆枪,一颗子弹,我就要花出至少两倍的金钱去解决它!所以李先生,邹家是我的一个难题,同时也是你的敌人,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应该算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对么?对于你的聪明才智,我早有耳闻,也佩服的很。我相信就算是陆伯涵、夏继岭在你这个年纪,只怕也没有你这样的头脑见识。我说过,我对你不是利用而是交易,你帮我,我会支付应有的酬劳,而对于你来说,这是件一举两得的事,既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又帮了我的忙,何乐而不为。”

老实说,这个洋鬼子今天所说的话,也算是开诚布公,他的坦率甚至让李卫东有些意外。想了想,李卫东说:“有一件事你说的没错,邹长龙既然对我起了杀心,中国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但是有两点:第一,这是我的事,而非帮你;第二,我跟你以及你的组织之间,不想扯上任何的瓜葛,我不希望自己的将来成为下一个陆伯涵,下一个夏继岭。且不说我真的没有想过有天要呼风唤雨,像陆伯涵一样穷其一生去追逐权力,即使我想,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李卫东需要什么,会自己去拿,而非任何人的给予。”

将军脸色再次阴了下来,说:“这么说,你是要拒绝我了?李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香港陆家能够做到今天,是因为我一直在给陆伯涵撑腰。香港不同于大陆,越是黄金之地越是鱼龙混杂,差不多整个东南亚叫得响的势力都在那里插上一脚,就算你头脑再强,伸手再好,又如何去应对?别的暂且不说,单单是一个邹长龙就能让你焦头烂额,台湾的竹联帮,日本的山口组,这些势力差不多都跟他有交情。我甚至可以告诉你,这些年来组织跟邹长龙一共交过几次手,第一次是陆伯涵出面,结果输得很惨,整个陆家的生意全面退出大陆;第二次是夏继岭,同样是吃了大亏,当时夏氏集团才刚刚起步,差点就因为邹长龙而夭折。第三次,是方震南,有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方震南在走私军火的同时,也是上海期货市场的最大炒家之一,结果中了邹长龙的圈套,赔得几乎倾家荡产。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要拼命折腾,走私毒品甚至连赌场他都沾?这个邹长龙心机之深,势力之大,你想凭你一个人去对付,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是不是玩笑,现在还未可知,有些事总要试过才知道。”李卫东淡淡说道,随手将雪茄丢在桌子上站起身,说:“总之,我的意思应该已经表达清楚了,如果你还放不下跟邹家的过节,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告辞。”

将军腾地站起,沉声说:“等等!李先生,虽然我不想利用你,交易对于我来说是公平的体现,可是没想到你这么没有诚意。不过既然我已经说出来了,就不希望会被拒绝,至少到今天为止,还从没有人敢当面拒绝我!”

“是吗?”李卫东耸了耸肩,说:“你都看到了,现在不就有了?”

场边游荡的几个保镖看出boss神情不对,远远的围了过来。李卫东却连头都没回一下,说:“将军阁下,最好叫你的人退下,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将军双眼微眯,看了李卫东一会,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挥挥手让保镖散开,说:“年轻人,有胆量,我欣赏你。好吧!中国人有句话,叫做来日方长是不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的,这个世界只要有利益,就有合作的机会。”

李卫东笑了笑,转身出了高尔夫球场。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将军招了招手,便有保镖上前递上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这洋鬼子脸上眼中露出一丝阴冷,说:“岳天雄,希望你这一次出的不是馊主意。还有,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如果你下手还是这么慢,我剩下的耐心恐怕是不多了。就这样!”

从码头仍旧乘坐那架小型水上飞机,这一次走的却不是原来的航线,而是转飞澳门。机上除了开飞机的就只有三个人,李卫东,龙七,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方林。

“邹长龙的电话,你一定有吧?”

李卫东看了一眼龙七。从上飞机起这厮就一直不说话,只是默默把他那把狙击枪拆散,然后用抹布精心的擦拭。直到李卫东问他才抬起头来,简单的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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